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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们掳走我们妻女的时候,我们忍了。
他们杀死我们妻女的时候,我们还是忍了。
当先后数十位英雄好汉,要为喜乐村出头的时候,我们依然在忍耐。害得英雄们白白牺牲。
眼前的这帮山贼,是那边七位英雄擒住的。
这七位英雄,其中四位,都还只是十三四岁的孩子。他们听说了喜乐村的事迹,冒着生命危险,要为喜乐村出头,为喜乐村争来一片安宁。
可我们又做了什么呢?
在山贼来的时候,我们躲进了屋里,将英雄们拒之门外。
当英雄们擒住这帮山贼,交给我们处罚的时候,有些人竟然想将山贼放了。
要知道,李公子为要抓住山贼,几乎连命都搭上了。
你们这么做,对得起各位恩人吗?
对得起死去的诸位同胞吗?
还有那些被掳走的乡亲们,如果知道你们如此贪生怕死,置他们的安危于不顾,难道不寒心吗?”
赵村长的一席话,发自肺腑,直击灵魂,让村民们都陷入了深思。
“乡亲们,时至今日,我赵喜发才发现,我们错了,大错特错!
与人为善,是针对良善之人而言的。而对于大奸大恶之人,只能用利器相待。
今天,我听到八个字,深受感悟。现在,我也转送给你们。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如今,造成我们妻离子散的恶贼们就在眼前。
你们说,杀?还是不杀?”
赵村长的声音,苍老而充满力量。
村民们已经有些骚动,却仍较为沉默。
“好,既然你们不说,那我赵喜发就先打个样。”赵村长竟一柴刀劈向二金刚的脖子。那一刀,毫不留情,稳,准,狠。
二金刚的头颅,从脖颈处断了。脸上写满惊讶、恐惧。
赵村长毕竟体力有限,那脖颈处竟未完全断开,耷拉下来,鲜血飞溅,别提有多恐怖。赵村长竟不躲开,溅了满脸的血,一动不动,宛若复仇的天使。
村民们一阵惊呼。
“好,村长好手段!我赵大也来报给兄弟报个仇!”说话了,是村里仅剩的三个木匠之一,赵大。他从村长手里接过柴刀,用力劈下。那赵大的头颅终于彻底断开了,滚落在地,却被赵大踢入人群之中。
有些村民惊叫着躲开,头颅却远远被一人踩住。
“大哥,太不够意思了,报仇怎么能少了兄弟我?”
“还有我。”
喊话的是赵三、赵四兄弟。他二人分别砍下了一个山贼的头颅,踢入人群之中。
“还有我,我要给妻子报仇。”
“我要给女儿报仇。”
“我要给娘报仇。”
“我给儿子报仇。”
……
村民们的情绪,终于被这热血的场面点燃了。
一个个冲上前来,拿着锄头、菜刀、铲刀、棍棒等武器,就向山贼们招呼过来。
三金刚和一干山贼,起初还骂骂咧咧,狂吠不止。但很快,他们就知道,威胁对喜乐村的村民来说,已经不管用了。于是,他们改求饶了。
复仇的火焰一旦燃起,就必然是熊熊大火,中心焚烧一切。
场面已经失控,所有山贼的头颅,都不在原来的位置。
后来的村民,没有头颅可砍,只好把满腔的怒火撒到尸体上。
很快,所有的尸体没有一块完整的了。
仍有不忿的村民,找来家里熬制的猪油,将那尸体焚烧殆尽。
仅剩下十几颗残缺不堪的头颅,被村长收了起来。
复仇的行为,无疑是痛快的。
但痛快之后,赵村长和喜乐村的村民们,还有更厉害的敌人要面对。
黑风大王,大金刚,黑风寨的众多山贼们。
村民们不再有退路,终于齐心点了点头,看向赵村长。
赵村长坚定地看了看村民们,又把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李云旗。
——
方才血腥的过程,李云旗捂住了莫小霞的眼睛。
但他自己,却是一眨不眨。
他深深知道,自己那么多的敌人。尽早有一天,需要兵戎想见。到那时,只会比这惨烈十倍、百倍。
他必须坚强,为天英卫负责,为小霞负责,为王三负责,为师父负责,为义父负责,为天下黎民负责。
骆宾王自是知道他的心境,轻轻抚了抚他的肩膀。
王三也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为兄长分忧。
李云旗明白了大家的心意,他的目光愈加坚定。
他冲赵村长坚定地点了点头。
赵村长如释重负。
喜乐村的村民们,信心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