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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伙计和护卫赔偿?
他显然是想多了。
莫小霞清了清嗓子,说道:“师掌柜,你养着这般伙计和护卫,让他们帮你打人,总要给他们报酬吧?所以,打人也算是劳动,是劳动就该有报酬是吧?
“呃,这……女侠说的是。”师掌柜心里很苦。
“我们几人,虽然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打人那是收费相当高的。这次人多,就算你便宜一点,打倒一个人,一千两。这里躺下的,少说也得有六十多人吧。公道点,零头我给你抹了,就算六十人,共六万两吧。”
莫小霞算得很清楚。
李云旗几人都忍不住要笑出了声,第一次见打了别人,还找别人要钱补偿的。
“几位少侠,还是不要欺人太甚。惹急了我,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师掌柜终于忍无可忍了。
他虽然是天香楼的掌柜,可这天香楼的背后却另有老板。若是真给了这十万两银子,他知道自己也不用干了。不光不用干了,这条命估计也保不住。
“哦?师掌柜看来是有不同的意见?那就请讲出来吧。”李云旗冷笑着说。
“看来,不给你们一点颜色看看,就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了。”师掌柜一挥手,眼前的八个护卫互相使了一个眼色,举刀砍向莫小霞。
“来得好。”莫小霞大喝一声,迎了上去,仅一个照面,八把刀都齐柄断了。莫小霞潇洒地收回剑,坐了下来。
“有些人呐,怎么总是不长记性呢?”李云旗叹了口气,瞪了一眼八人。那些护卫哪里受得了这种威压?扔下手中的刀柄,跪地求饶。
现在,师掌柜真的成了孤家寡人,实在的进退两难。
“师掌柜,现在怎么说?”李云旗冷冷地盯着他。
“少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我师某人能办得到,绝无二话。”师掌柜不愧是经过大事的人,在这危急的关头,竟然选择跪地求饶。
“唉,师掌柜何必如此客气?刚刚已经说了,我是很公道的。”李云旗扶师掌柜坐下,轻轻拍拍他的肩膀。
“按理说,以诸位的身手,在下实在不该违抗。但你们可知道,这天香楼的背后,究竟是什么人?”师掌柜长叹一口气。
“什么人?”李云旗看得出,他没有撒谎,不禁对这背后之人,有好奇了。
“是我!”一个森寒的声音,一道凌厉的掌风。
李云旗急忙闪到一边,来人已经稳稳地坐在一把椅子上。
那是一个身材高瘦的人,一个鹰一样的人。脑袋尖而细,耳朵极小,鼻子长而弯钩,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似乎能把人看穿。
“鹰七爷,您可算是来了。再晚来一步,这天香楼,怕是要被这群人给拆了。”师掌柜一改方才的姿态,竟又跪在这鹰七爷面前哭诉。
“哦,有这回事?诸位今天要是不给个说法,怕是没有那么容易走吧?”鹰七爷眼神倨傲,俨然一副上位者的姿态。
“鹰七爷是吧?这酒楼是你罩的?”李云旗沉声问道。他回想起师掌柜说的豪侠、举人、外张客商,显然这些人的悲惨遭遇跟这鹰七爷是脱不了干系。
“不错,我罩的。你可知地躺的这些人,都是我的手下。我鹰七爷是什么样的人,你可以去打听打听。”鹰七爷死死盯着他。
“小子,吉安县最大的江湖势力便是这鹰爪门,鹰七爷便是鹰爪门的门主。在这吉安县,就连县太爷都得礼让三分。你小子敢得罪鹰七爷,简直是活腻了。”师掌柜又换了一副神情,简直翻脸比翻书还快。
李云旗却并不理会师掌柜,继续向鹰七爷问道:“你确定罩得住吗?”
“嗯?”鹰七爷似乎没有料到他会这么问,冷冷地说:“罩不罩得住,问问我这对鹰爪就知道了。”
说着,他双手一抖,立时从袖子里飞出一对金钢所制的鹰爪。那鹰爪偏偏落在李云旗面前的桌案上,牢牢抓住。往回一扯,竟生生将一方桌案扯得粉碎。
李云旗暗忖,看来这鹰七爷是将飞檐走壁用的飞天神爪做了改良,做成鹰爪的形状,更具有攻击性。而这门功夫的诀窍,还需要配合强大的内力和精准的控制力。不禁赞道:“好兵器。”
鹰七爷听他这一说,愈发得意,道:“确实是好兵器。你很幸运,如果不能让我满意的话,即将成为死在这对鹰爪下的第一百九十九个人。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运气的。”
“看来我确实很幸运。不过,今天却是你最后一次用这鹰爪了。这种机会,更不常有。”李云旗见他如此歹毒,并不想给他留下任何机会。
“很好,够狂妄,很久没有人在我的面前这样狂妄了。小子儿,拔出你背后的剑,也让我看看你狂妄的资本。”鹰七爷摆开招式,蓄势待发。
“想看我的剑,你还不配。”李云旗捡起地上一把大刀,随意持在手中。
“小子,你成功地激怒我了,我不会让你轻易死的。”那鹰七爷十分阴险,一爪射向李云旗的胸膛,另一爪却抓向不远处的莫小霞。
莫小霞此时全神贯注在李云旗身上,并未防备。猛向鹰爪向自己飞来,不觉惊呼。
“混蛋。”李云旗咒骂一句,一刀轻易地拨开射向自己的鹰爪。然后欺身过去,徒手抓住射向莫小霞的鹰爪,用力一带,那鹰七爷竟被带得飞离座位。
“不好。”鹰七爷毕竟战斗经验丰富,眼见自己内力不如对方,双手又脱不开,便顺势飞向李云旗,使出连环三腿,踢向他胸前的破绽。
谁知李云旗身法变幻莫测,轻易地躲过了,并接连挥出了两刀。
只听一声惨呼,两道鲜血飞将出来。鹰七爷跌落在地上,已经失去了双臂,脸色惨白,额头下斗大的汗珠。
“我说过了,从今往后,你再也用不了这鹰爪。可你偏不信,叫我有什么办法?本来只打算废掉你一条手臂,谁知你竟如此狠毒。现在,还有何话说?”
李云旗大义凛然,鹰七爷后带来的弟子,本打算伺机偷施暗算。此刻,也明白了,这是自己无论如何也招惹不起的人。只好纷纷跪地求饶:“少侠饶命,不关我们的事,不关我们的事。”
那鹰七爷倒了硬气,虽然失了双臂,仍旧挣扎着站起来,又跪了下去,道:“少侠武功盖世,鹰某服了。请留我一命,今生再不为恶。”
“既如此,你可以滚了。但你们的这般手下,谁能保证他们不再为恶呢?”李云旗平静地说。
“少侠说的是。鹰爪堂众弟子听令,各自摘去右臂,向少侠赔罪。”这鹰七爷倒也真够狠辣。
慑于他平日的淫威,当即有数十个弟子,心一横,砍下自己的右臂。一时间,天香楼内,惨呼连连。显然这些人,是平日在天鹰堂极受重视的一拨人。
却仍有一半的人没有动手,毕竟要砍下自己的臂膀,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
这时,有一个人喊了一声:“弟兄们,这些年,为非作歹的首恶是鹰七爷,我们剩下的这些人,大多入会不久,为什么要为他的过失担责?依我看,倒不如杀了鹰七爷,向吉安县的百姓赔罪。”
他这一喊不要紧,当即迎来一片附和之声。
鹰七爷脸上写满了恐惧,不住地哀求:“少侠,你已经答应放过我了,一定要救救我啊。”
他这一句,倒让喧嚣的环境又静了下来。这些人当然明白,谁才是现在真正作主的人。但心里又极度担心,李云旗真的保下了鹰七爷。到时候李云旗几人一走,岂非倒霉的还是他们?
幸而,李云旗对鹰七爷这种人并没有什么好感,尤其是他为了活命,对自己门下弟子如此狠毒。便转过身去,冷哼一声:“鹰七爷,请不要误会。我确实答应放了你,可现在要杀你的,并不是我。”
那些弟子们,不论站着的,还是躺着的,纷纷扑向鹰七爷。而那方才摘掉右臂的一群人,虽然心中不忍,却也不敢发作。
盏茶过后,所有人都停下了,鹰七爷早已经化作一堆烂泥,观者无不动容。
那些还留在店内的食客,早已吓得瑟瑟发抖,瘫软在桌子上。有几个甚至屎尿齐流,屋内顿时十分难闻。
砍人的弟子们,一个个如释重负,面露喜色,就要告辞离开。
“诸位,且慢!”李云旗却叫住了他们。
“不知少侠还有何吩咐?”一个机灵的弟子乐呵呵地问道。
“为人弟子者,当尊师重道,忠贞不二。你们方才既不愿摘除手臂,大可向我求饶。我未尝不能给你们一次机会。这鹰七爷就算再不是东西,到底是你们的师长首领,如今你们这样对他。难保将来不会再为恶啊。”
李云旗不住地叹了口气。
“这,这……求少侠开恩。”这些弟子心中一定是又苦,又恨,又怕。早知道这样,白白折腾这一声干什么?还要背负欺师灭祖的骂名。
“也罢,我就给你们指两条路吧。一,仍旧摘除右臂。二,你们可以全力将我等击杀了。”李云旗笑盈盈地说。
这些弟子心里明白,这一关是非过不可了。
当下又有十来个人,砍掉了自己胳臂,惨呼连连。
“妈的,宁愿站着生,不要跪着死。求他作甚?跟他拼了。”说话的,又是之前那个引导大家砍杀鹰七爷的人。
“拼了。”
“杀了他。”
立时,有二十个人攻向了李云旗。他们相信,合众人之力,做殊死不捕,就算杀不了,也能给他重创。
但是,他们毕竟还是低估了李云旗。随着一阵刀光剑影,李云旗坐回了座位上。
“扑通,”
“扑通,”
……
“扑通”,
二十几声过去,倒下了二十几具尸体。
“咚,”
“咚,”
“咚,”
……
“咚”,
又二十几声过去,落下二十几颗头颅。
每一颗头颅的脸上,都挂着难以置信的,惊恐的表情。
这下,剩下的人,终于知道该怎么选择了。
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惨呼,地上多了数十条臂膀。
“滚吧。”
李云旗终于喊出了这两个字,一群人如释重负,跌跌撞撞,或走或爬地出了天香楼。
那师掌柜也想混在人群中离开,却哪里逃得过李云旗的慧眼?
“师掌柜,别走啊,咱们的账,还没有算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