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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杜邦和斯提尔曼,也是将这一笔巨资摆在了李晓的面前。相比斯考特的罗斯柴尔德家族,他们这九大财团,完全能够给与李晓更好的条件和支持,所以他们想不出李晓会有什么理由来拒绝他们的这个合作方案。
不过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李晓那淡漠的目光只是漫不经心地扫了眼那皮箱,在沉吟片刻之后,却是摇了摇头,直接是拒绝了他们的合作意向。
“先生,为什么,我能知道你拒绝的理由是什么嘛。”斯提尔曼心中咯噔一响,拳头微攥,忍不住从沙发上支起身子来,话语之中带着浓浓的惊诧和不解之色。
“我们东方有句古语说的好,叫作道不同不相为谋。”李晓说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现在我们不都是追求那长生之法嘛,又有何不同?”斯提尔曼眉头微皱。
“在我华夏古国盛世之时,富强鼎盛,国威浩荡,四方宾服,万邦来朝。”李晓并未忙着解释,忽而是话锋一转。
“的确如此。”斯提尔曼点点头,不可置否地道。第一花旗集团作为金融寡头,在世界各地都设有银行,作为家族话事人的斯提尔曼,自然也不免要去了解很多其他国家的文明与历史。他也知道曾经的华夏,在其颠峰时期的巨大统治力。所以斯提尔曼也非常注重集团在华国的业务,仅仅在魔都一地,便是开设了五六家银行。
只是他不知李晓这话的用意,有些莫名其妙。
“这些前来进贡的国家便称之为藩国,便是受到了宗国的照拂,一旦藩国受到了攻击,那便是触犯了宗国的威严,必定要给予来犯者以迎头痛击,壮哉声势,以振国威。说到这里,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到了最后,李晓的瞳孔骤然一缩,语气更加重了一份,显得是声色俱厉。
斯提尔曼闻言不由得是心头一凛。
斯提尔曼是何等奸佞狡诈之人?言及此处,李晓的言下之意已经是再明显不过了。斯考特率先向李晓表示了忠心,便是表达了臣服之意,那么也就是受到了李晓的照拂,形成一种帝王与臣子的关系,而杜邦和斯提尔曼却是如进犯者一样,不但是绑架了斯考特,而且还对他掌掴羞辱,如此一来,两者便是形成了敌对的关系,归根到底,宗国和进犯者又何来合作之说?
可以说,当两人决定要绑架斯考特的那一刻,彼此的梁子就已经是结下了。
到了这个时候,客厅之中的气氛也是骤然下降,一下子变得凝重紧张起来了。
……
……
就在斯提尔曼眼中精芒闪烁,心下电转,在思忖着该是如何应对的时候。在另一边,性格暴躁的杜邦却是忽然跳脚。
只见杜邦豁然站起了身来,金制的拐杖重重地拄了柱地面,发出了铿锵的刺耳之音。
杜邦脸上带着嘲讽之色,大声喝道:“该死的家伙,我也借用一句华国古语,我们今天来找你商量事情是看得起你,不要因为你掌握了所谓的炼金术和功夫,就得寸进尺,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不要再掂量清楚之后再懊悔!”
杜邦脸上横肉乱跳,扭曲的脸庞上呈现出一种暴虐之色,他仗着有九大财团在背后撑腰,犹如是凶焰助长他的秉性,狂妄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斯提尔曼心中一紧,忽然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他拉扯了下杜邦的衣角,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如果说原先还因为各自的意见分歧,有谈判余地的话,那么到了现在,就真是到了撕破脸的地步了,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斯提尔曼再去看李晓,此时他的脸庞上,淡漠的神情已经不复存在,恐怖的是,已经彻底的阴沉了下来,充满了一种恐怖的气息。
“这句话恐怕是应该我对你说吧…对了,掌掴斯考特的时候,你是用的哪只手,应该是右手吧?”说着,李晓从茶几之上的便签上撕下了一张薄薄的纸,捏在了指尖。
“哼,可笑,我用的明明是左……”就在杜邦欲要加以反驳的时候,因为说话而颤动的满脸肥肉,却是很突兀的僵在了那里,一双眼睛却是瞪得奇大,甚至于眼珠子都快要爆裂出来了。
一道冰凉的感觉从他手腕上划过,旋即一阵疼痛之感汹涌袭来。他猛地低下头一看,只见他的手腕和手掌的连接处,鲜血横流,汨汨而出,白骨和血肉组织断裂暴lu在了外面。一只手已经是齐根而断,连同那根金制的拐杖,“哐当”一声的掉落在了地面之上!客厅的空气之中弥漫一层浓重的血腥味。
“我的手,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会发生这种该死的事!”杜邦发出声嘶力竭的痛呼之声,脸色苍白,冷汗密布,身子为之晃动,险些就要昏阙栽倒了过去。
“这,怎么可能……”斯提尔曼目瞪口呆,深深地咽了口唾沫,话语之中拖着长长的颤音。
杜邦没有看到,他可是看到了,刚才李晓手腕微微一屈,再轻轻一甩,他手中的薄纸却是如同飞镖般,直接是没入了杜邦的手腕,将他的一只手给切割了下来!
他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但是在他身侧不远处,那张沾满了血迹,在空中摇曳而下的薄纸,这惊异悚然的一幕,却在时刻提醒他,这并非是幻境!
“走好,不送。”李晓双手抱在胸前,淡淡地道:“如果再不走的化,留下的就并非只是一只手了。”
这时,反应过来的随从就要掏出身上的武器,要对李晓攻击,不过这却是被斯提尔曼给阻止了下来。目睹了刚才恐怖的一幕,斯提尔曼相信李晓手中的纸片,其凌厉迅捷程度,要比子弹都快,现在惹怒他,完全是在送死!
斯提尔曼保持着恐惧中仅有的一丝理智,一边命令随从将杜邦给扶上车,一边充满警惕地注视着李晓,脚步颤颤巍巍地逃跑,直至是坐上汽车,以最大油门马力驶离了别墅之后,他悬在嗓子眼的一颗心,才算是放下了,长出一气,额头上,后背上,已经满是冷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