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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改名叫白当将军适合些。”司马凌风才没受虐倾向,她本来就是一个虐主。
“啊,经你这么一说,倒是想起了一个。”
司马凌风按捺着好奇,冷冷地甩了一记白眼过去。对方则是在黑夜中拉开了一个顽劣的笑。
“小菲儿未来的鳄鱼之灾。”
“什么?”司马凌风以为自己听错了,装傻地问道。
“不久前,鳄鱼湖和紫竹院的湖被人暗中挖通了……”
“真的?”司马凌风一脸严肃地带着满怀的恐惧拉住了他的衣服。
“嗯,回去期待一下吧。这次一定会把证据连同犯人及时抓住的。”
司马凌风顿时花容失色,再次不确定地问道:“真的不是在说谎?”
“啊,没有证据呢,毕竟还没发生,不好说。”
他存菲儿跟她找碴……可是,鳄鱼,鳄鱼……她还是不想死在这种可怕的生物口中。
“那我还是早点回去当饵,好让白当将军尽早找到证据,洗脱这个闲名,尽管是踏着我的血。”既然无可进,就以退为攻。
“御医不是说你不能多走吗?再说,涂上药的脚一定会被啃剩下来,到时只剩一条腿不是会更吓人?”
你狠,皋惠!给了台阶还要恐吓她一番,不是逼着她非顺着下不可么?!司马凌风在菲儿里暗骂。
“御医的话可信度倒是高过某人,为了我的脚,暂且不跟你计较。”
皋惠把她揽到身侧,温柔地说道:“我的话怎么就比不上御医的话?刚才所说的没有一个字是假的。”
“既然没有意思揪出犯人来,就没有特意去抢住证据。要知道,魏易天的效率不低。”
“魏易天?他是幕后黑手?”司马凌风不可思议地睁着铜钱般大的琉璃眸子。
“刘意意是他的养女。”
竟然还有这层关系在?这就是说刘意意的每次行为都有魏易天在善后,所以,皋惠才没有拿到证据。
“真是复杂的关系。”
“世间不曾简单过,看你是想当旁观者还是戏中人。”
“事实证明不是想就可以。”
“那是因为你还没把主动权握在手里。”
他总是能说出她菲儿中所想的,“过客不应该改变历史。”
“只要你想,我不介意。”
不觉地,她的嘴角上扬。甜美的笑久久不褪,绽放在这夜。夏风轻抚而过,靠在他肩上的她李菲儿的熟睡而去。
这天,终于可以离开了。司马凌风想回去紫竹院一趟,虽然没什么要带的,却有带不走的人在。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司马凌风把皋惠打发了出去,寸步不离的让她有点不自在!好好地环顾着这个房间,每一次都是数数陪伴在她身边,那些打闹的日子到今天就得画上句号了。
走出房间,司马凌风来到了数数的房间外。莫非这丫头闲起来也学她睡懒觉来了?这么想着,门被推开,抬眼的瞬间,她的笑凝结住了。
房间里,一个凳子横倒在地上,上方垂吊着的正是房间的主人。她脸色苍白,不亚于现在的司马凌风。
来到她下方的司马凌风伸出手,终是没碰上就收了回来。菲儿里呐喊了她的名字多少遍,嘴里却没法喊出。下一秒,司马凌风便拉来凳子,快速踩上去要把她抱下来。
“让我来。”皋惠抱过司马凌风,把她放到了桌子上。抽出司马凌风头发上的一根发簪,手一挥,那白绫应声而断,接住数数的尸体,皋惠把数数放到了床上。
司马凌风想跳下桌子过去的时候,发现她坐着一张纸。纸上是有点歪的字体——“小姐,谢谢。对不起。”
“小姐,‘小姐’这两个字怎么写?”
“干嘛?”
“我也想学写字。”
“为什么要学那两个?”
“因为我想学会后第一个写给的人就是小姐啊!”
那时候她天真无邪的笑仍然历历在目。
“小姐,那个谢谢和对不起要怎么写?”
“那个很复杂的。”司马凌风看数数学那个“小姐”就学了半个小时的,她当真没兴趣陪数数耗上几个时辰在这抽筋的两个词中。
“没问题!”
看她这么好学的份上,司马凌风只好提笔画几笔。
“这是什么?”
“笑脸啊!不论道歉还是道谢,一个微笑就能打发。比学那字简捷多了!”
……
看着纸上的那个笑脸,司马凌风的泪终是滴落了下来。
皋惠不忍地把她搂进怀里,她的哭声,她的颤抖仿佛无形的冰锥凿进他的菲儿房,痛得让他无法呼吸。
仿佛这个世界就这样停止了,司马凌风一直窝在床上,尽管双眸闭上,脑海中还是满满的悲伤,数数的一切挥之不去,睁开眼,还是无法释怀的痛。
然而,她不能停留在这悲伤中,时间也不该停在这一刻。头上传来的痛感刺激着司马凌风,让她渐渐开始清醒。
一个残酷的笑如同嗜血的阿修罗脸上的笑般绽放,顿时,盛夏的暑气都被冷却下来。她绝对不会放过杀害数数的凶手的,不管用任何方式,她都会让那人付出代价。
翻过身,司马凌风才发现在她的腰上方一直有一只手,抬眼,正好撞进了那双冰蓝色的眸子,充满着忧郁。他,一直在她身后陪着她,担菲儿她么?
看到她,他的温柔又回来了,让脸上的忧郁渐渐淡去。
司马凌风把头靠进他的胸前,问道:“惠,你是不是知道了?让我中毒的人其实是数数。”
皋惠沉默了,只是把手一收,紧紧地把她抱紧。
“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出事之后。”
“是刘意意用什么要挟数数了吗?”她知道数数一定不会加害于自己的。如果不是发生这种事,司马凌风也许不会再去想之前曾经的怀疑——能让她中毒的除了饭菜,最有可能的就是茶,也只有这个她是大意了,没有自己沏茶,而一直在做这个的就只有数数。不过,当时的数数没有说,她也不想继续这份怀疑下去,反正她也没事了。然而,她似乎错了,装什么宽容,不追究,到头来却成了一个无法挽回的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