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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这人是忙不迭的不停叩头,话都快要说不全的求饶道:“贵人……贵人饶命,贵人饶命!”。
刘荣是看也不再想看到这为非作歹之里正,更是不愿脏了自己的手亲自出手杀之,当即便对汤晟言道,“将其削首!!”。
杀人之事,对于汤晟而言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之事,汤晟闻言,也不多言当即便拔出长剑行至这下跪叩头的里正面前,举起手中长剑便要砍之。
这里正听到要被斩首,吓得便要昏死过去,然还是不忘求饶道:“贵人饶命啊!贵人!小人与汾阴侯乃是有亲戚之人,求贵人看在汾阴侯之情面之上,饶小人一命”。
然汤晟可是不管什么汾阴侯不汾阴侯的,手起刀落之下,这里正之人头便应声落地,其溅出之血更是溅到了那与此里正一同来的人之身上。
吓得这些人当即是痛哭求饶:“求贵人恕罪,贵人恕罪!我等皆是因里正之强逼,才会与其一同到此”。
闻言刘荣冷哼一声,骗鬼呢这是!这在场之人定是没一个干净的。
当即刘荣便从怀中拿出自己之符节,交于汤晟道:“持我之节,去派人将此人等皆送到汾阴县衙去!
再令那县令将这里正之人头悬挂在汾阴城之城楼之上!”。
汤晟接过刘荣之符节,小心问道:“殿下不是言道此次出行定要保密,不可泄露身份……如今这…………”。
望了一眼这一副手足无措之汤晟,刘荣一清嗓子道:“如今不必了……”。
“诺!”,汤晟一拱手行礼,便便唤来一屯长,令其率数十骑卒,将此跪地之人尽皆押解到汾阴之县衙。
望着这一队骑卒远去,贾谊亦行到了刘荣之近日,叹息道:“殿下此举甚妥之!”。
刘荣转身朝贾谊一笑,便道:“谢老师之赞赏!”。
在这河东郡中刘荣已观之两县,东垣有北平侯张奉与其父张苍,为东垣之百姓分粮,以助百姓度此荒年。而汾阴之汾阴侯周开方却是熟视无睹一般,更是有这里正此般之亲戚,有如此之列候在此,汾阴之百姓怎会有好日子过…………
而朝廷所认命之秩比千石之汾阴县令与东垣县令可是奉天子之命,驭一县之百姓之官,如此数月下来,对县中之事更是置若罔闻。
刘荣自然看了出来,这河东郡上至太守申屠公,下至各县之县官,定是在上下其手,挖刘荣老爹天子刘启,挖汉家之天下的墙角,其一个个定然皆是巨贪之辈!
如此,刘荣才会此时令人持自己之符节至汾阴之县署之中,敲山震虎,看这河东整郡之官吏有如何之动静!
如此,刘荣与贾谊言毕之后,立即便命汤晟道:“汤将军,传令下去!今日起便在此扎营,无我之令不可拔营……”。
“诺!”,如此待大帐撑起,刘荣便将自己之奏疏写完,令侍从取出自己之印,盖于其上,令数名士卒骑快马,火速送往长安未央宫中面呈天子………………
…………………………………………………………………
而当汤晟所派之屯长将这些恶霸尽皆送到汾阴县衙之时,汾阴之县令徐腾也是甚觉奇异,抓捕恶霸之事什么时候轮到军卒出手,难道是都尉所派之人?
但这些军卒似乎又不像是郡中之军卒,所穿戴之甲胄、兵刃看起来可要比郡中之士卒好的多……
且都尉若是派人送至此几个牢犯,必会提前知会……
如此徐腾便出言问之:“不知足下从何而来之?”。
这屯长也不多言,只道:“你可知南军禁卫!”。
一听到南军禁卫四字吓的这县令眼都要直了,难道是天子所派来之人?
哆哆嗦嗦的言道:“不知上官何事?”。
“也无他事,只是受一人之命,将这数十逮人送到你这汾阴县衙治罪!”。
言毕,拿过一旁之士卒手中一包袱扔在地上,道:“再将此物悬挂于尔等汾阴县城之城楼之上!”。
汾阴县令徐腾一咽口水,问道:“不知上官奉何人之命至此?”。
这屯长呵呵一笑,从腰间拿出一符印举到了徐腾眼前,“可知这事何物!”。
望着这军卒手中之符印,徐腾眼瞪得发圆,“这……这……”。
见这县令如此,这屯长不多言,立即收了手中符印放回腰间,上前一拍这县令之肩膀言道:“我等只负责传令,其余之事便要交于贵县手中”。
言毕,便转身而去之,只剩下这县令愣在了当场。
之后更是一声长啸,便要倒地,一旁的小吏立即便上前搀扶,慌张道:“县尊这是怎得?”。
“完了一切全完了,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