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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尤其是她听到了右侧办公室大门从里面被打开的声音，眼角余光看去，顾晴正站在门口。
“师父。”顾晴喊了一声，其实她是被某人奴役着出来倒茶的，只是没想到……
场面一下子就僵住了，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朱东东一步上前，满脸堆笑的开口：“周律师，真是不好意思，没有预约就来贵所了，是我们的错……”
朱东东后面放低姿态的话还未说完，徐若汐就冷冷的接口了。
“周律师， 你是我的委托律师，谢助理应该已经把合同放到你桌上了吧，对于被委托人这种态度，我是不是应该考虑换一个律师。”
周烨晟耸了耸肩：“徐小姐，我签的是与靳式的合同，至于你，不过就是个顺手人情，而且，在张雅丽一案中，你已经被保释，我的人情也就算结了，你现在是以个人名义上门，还是挂着靳式传媒的牌子？”
徐若汐面色一变，顿时语涩。
一旁站着的顾晴默默的投去同情的一眼，为什么要跟一名律师逞口舌之争，还是跟一名榜上有名的律师。
“周律师，徐姐她不是这个意思，实在是现在情况很不好，所以我们就有些急了，请见谅见谅啊！”朱东东立刻打圆场。
周烨晟也知道徐若汐缠身的案子归根结底跟事务所缠上的是同一个，不分家，不过，主动权永远都只会在他的手上。
“徐小姐，你现在还有什么想法？”
徐若汐一声冷笑：“周律师贵人事忙，我想我这么点小案子还是不敢劳烦周律师了。”说着，伸手一指，指向办公室门口站着的顾晴，“我要换律师，就她！”
————
周烨晟的办公室一面全是落地玻璃窗，站在窗前往下看，整座ABD大厦方圆十几公里的景色皆可入眼。
朱东东坐在沙发上，他身旁的是徐若汐，正对面的是顾晴，脸上挂着的客套的笑都有些僵硬了，面部肌肉总是维持同一个动作，僵化的他心口直疼。
可是此刻他是真的一动都不敢动，几米远之外的偌大办公桌那边，气氛低沉冷凝的好像外面罩了一圈冰坨子。
靳总和周律师两人不知道在做什么，从他们进办公室开始，就一直维持这个状态，隔着办公桌相对而坐，谁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只是都冷着脸看着对方。
朱东东坐得腰背都酸麻了，可还是不敢动一下，当身旁的徐若汐终于轻轻的开口出声时，他莫名的就呼了一口气，浑身紧绷的神经顿时就松懈了下来。
“顾律师，真想不到你是周律师的徒弟。”徐若汐刻意压低了声音，说完后还眼角余光往靳擎苍那边看了一眼。
顾晴当即就知道了徐若汐不想她们两个之间的谈话被靳擎苍听见，她笑笑，同样压低声音回了一句：“徐小姐，喝杯咖啡？”
变相的主动邀约，大家都是聪明人，徐若汐当即就明白了，嘴角往上一扬，露出今天第一个会心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