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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之后却是悲剧收场。待安婆婆哭累了睡着之后,齐老爷子独自来到医院的后面那个暂时存放孩子尸体的小院里。
本来只是想看自己未能出生的孩子最后一眼,却意外的发现一位被草草包裹丢弃在桌边的小女孩——她还活着!
哪怕没有哭闹,脸色也不好,可她在看他,在不断的动!齐老爷子赶紧把这可怜孩子抱起来跑去找医生,可别是误诊了啊,趁孩子父母还没走赶紧给人送过去,不然和他们一样得多伤心啊!
结果医生倒也真是惊讶了,这年头还有这种好心人。于是对齐老爷子科普道“不是误诊,是有些重男轻女的人家生女儿就干脆不要。你看她脖子上这青紫的痕迹,恐怕就是他家人掐的,看她没了呼吸陷入假死状态了就趁机占医院便宜丢停尸房那边了。”
“……”齐老爷子也是无话可说了,他们想尽一切办法都求不来的孩子,却因为死在医馆能换几百元赔偿就被她亲生父母干脆利落的杀死。
医院是不管这些个事情的,甚至建议老爷子别管闲事免得被那些极品夫妇讹诈。但老爷子还是固执的把小女孩抱回了安婆婆的病房,他说“这孩子与我有缘。”
他的女儿今天死了,这个孩子也差点就去了。阴差阳错的被他发觉,他明明是无神论者此刻却偏偏无比的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待老爷子讲完这何去何从,本就感性的安婆婆眼圈都红了。她决定了,从此以后这个姑娘就是她们的女儿,亲的。
两个人被孩子死讯逼的千疮百孔的心又活了过来。这孩子就是齐青芸。
唠唠叨叨的安婆婆、超级宠婆婆且意外的对小孩子毫无办法的齐老爷子、或活泼开朗或内向安静,或调皮捣蛋或认真努力的小伙伴们,那里是他们充满了欢声笑语的家。
齐青芸小时候就是里面最皮的,明明是个女孩子却偏偏喜欢舞刀弄枪,喜欢和男孩一起比划拳脚,最讨厌的就是那种斤斤计较又娇气的哭包女生了。
皮都不说了,还是个小霸王。孤儿院里面她说第二没人敢当第一,手下率领了一批的熊孩子,明明还是个小学生却尽学些电视剧里面的剧情,整日里呼朋唤友、称兄道弟。
搞得安婆婆想对她温柔一点都不行,反正每天的日常就是揪着人耳朵对她耳提面命。此时,齐老爷子一般都不会去干涉,只是用无奈而宠溺的温柔眼神看着婆婆。
也因为他们的悉心教导,齐青芸虽然性格强势却并没有去追逐所谓的社会潮流成为抽烟喝酒泡吧、化妆烫头自残的不良少女。
相反,在学校里,除了走帅气的中性风了一点,她还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学霸。
她也有自己的坚持,反正一切直接或间接伤害到二老的东西她都不会去轻易尝试。
考上大学那一年,她在大学里正式参了军。不仅仅是个人兴趣更多的是为了那抚恤金。虽说二老手里最不缺的就是钱,她还是想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军中的生活跟电视剧里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入伍的当天她就听见了不止一位新生在抱怨,抱怨吃住的环境、抱怨严苛的训练内容、抱怨女兵生活的枯燥乏味一点也不欢乐。
每天的体能训练都累到想要倒头就睡,更不用说电视剧里面的闪闪发光的友情了。
可齐青芸大概是不后悔的,不为什么,就看眼前的教官们挺拔修长的身形、连平时休息时间都是下意识的标准站姿。
她想,即是练体也是练心。想要成为更好的自己。
后来的一切也是顺理成章,当完这几年的女兵后她又继续回校学习,毕业之后便在消防部门当了女警。然后因为一场意外来到了这里。
两人一边走,齐青芸就一边缓声将原身的苦情剧娓娓道来:
“本也没什么可讲的,但黎小姐要听青芸也只好卖弄了。小子年幼无知的时候时常在想,每个人都有爹娘,可是我的爹娘在那里呢?
一次偶然的问出了声,伺候我更衣的小厮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他说,我的小少爷啊,你既在这齐家府宅里父亲自然是齐相爷啦。至于娘亲,哼,一个没脸没皮自荐枕席的骚货罢了。
当时我还理解不到他话里话外的意思,见我一直追根问底他也恼了,伸手直接把我推倒在地上,我的额头正巧磕在一块尖利的青石上,那人不惊反笑说:
你以为他们叫你少爷你就真是少爷命了啊!别人怕你迁就你,我李封三可就偏不信这个邪!不过是贱命一条还要老子兄弟们来伺候,我呸!
当时我脑袋特别的晕,摇摇晃晃的爬起来一摸脑袋就是一手的血,哭不出来,叫不出来,也没有想要歇斯底里的愿望。我就这么淡淡的看他一眼,跛着脚回家。
因为,十三年了啊,早都习惯了。
各式各样的欺凌、泄愤。说什么不怕我,不信邪,一个个把自己标榜的跟不畏强权的英雄儿女一样,到头来却也只敢欺负我这个被遗忘在角落的庶子。
因为即使欺负了又怎样?我敢声张吗,哭闹又有用吗?不过是徒增烦恼。
我的地位甚至不如嫡长公子手里头的一条狗,那狗要是恼了,汪汪叫要想咬人了,都有一群献媚的赶上前去,只为了给大少爷和齐相国留一个忠心耿耿的好印象。
可是我呢?曾经也恼过,奢望过,拖着一副被院里小厮们拳打脚踢的浑身青紫的残躯孤身一人跑到父亲居住的主院里面,你猜我看见些什么?
那个从未关心过我的死活,偶尔在外面撞见一眼都是完全不假辞色的男人,正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笑的开怀。
小孩已经十五六岁的人了,偏生一副孩子气的模样赖在父亲怀里,手里拿着一本我想要了很久都求而不得的诗集。
男人似乎在考矫他些什么,小孩嘟着嘴一撒娇他就笑了,跟着伸手爱怜的捏了捏儿子的小脸蛋儿,叫着孩子的乳名轻声细语的解释文法。
小孩堵着耳朵不想听,诗集也拽在手里嫌弃似的翻了个乱七八糟最后干脆直接丢在了地上。
那一瞬间我就在树后藏不住了,冲出去想要捡书。却被一道灵力凝结而成的玄雷劈倒在地上,只听那冷酷的男声召人质问,相府的人已经如此懈怠了吗?什么垃圾都敢给他放进来?
后来听见一头冷汗的管家解释才知道,这个浑身穿的破破烂烂还发酸气的落魄乞丐居然还是他的公子之一。知道是谁之后男人嫌恶的看我一眼便牵着小孩高傲的走了。
脑海中一直期待着的父子相认,想象中的父亲悔不当初,自责当年没有把我护好导致流落在外的戏文场景完全没有上演。
映入眼帘的是不断转身懵懂看着我的精致小孩和一群嫌恶不耐烦的粗暴下人。
我后知后觉的想要说话、想要挽留,可是凭什么呢?没人会在意一个疯子——被如此羞辱竟然一直保持着一个令人发毛的笑容。
因为我哭不出来啊,脑海里面不断的在嘶吼,笑啊,笑吧,笑你自己的痴心妄想、笑这院里的人狗仗人势、笑这苍天的不公、笑……
后来我越来越沉默,怕出现在人多的地方、怕和他人对视、不想离开脚下这方寸之地、他人的窃窃私语都感觉是在针对自己、嘲讽我没爹没娘不配拥有一切。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霜花的出现……”
齐青芸故事讲的很慢,一边想就一边润色,结果效果超群,故事讲完之后黎修月的眼眶都有些泛红且湿润。恐怕是推己及人,为原主感到不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