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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其战术思想还停留在街道打群架的初级阶段,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总是以为战争就是打架。果然,子扬窗的建议立马遭到了大夫潘尪(wāng)的喝止,潘尪认为敌人刚刚打了胜仗,士气正旺,不宜与他们硬碰硬,而楚军正好可以利用敌军骄狂的弱点,再连续战败几次,敌军轻敌必然疏于防范,然后趁机发动的进攻,一鼓作气定能取胜。
潘尪说完见楚庄王还在犹豫,便摆起了事实以增加可行性:“先君蚡冒(熊眴)就是这样使陉隰(xíngxí)归服的(‘先君蚡冒所以服陉隰也’)”。
既然有先例就好办,楚庄王觉得这样还不足以消灭庸国,他还要联系两个国家一同伐庸,一个是同楚国勠力同心的秦国,另一个则是同庸国有利益冲突的巴国。
于是,楚庄王一面派人联络秦、巴二国共同伐庸,一面令楚军与庸国军队交战,每次都是交手不久,便“落荒”而退。
几个月内楚军一连和庸军打了六、七仗,一仗比一仗败的“惨”,不少马匹车辆、枪械辎重被庸军缴获。楚庄王也很郁闷,如果秦、巴二国再这样拖延下去,估计楚军老底子都要在这里输光。
难得的是潘尪的计谋也收到了好的效果,庸兵逢人便笑曰:“楚不足与战矣”。过分乐观的情绪在庸国军队中蔓延,盲目的自信让庸军觉得楚军已经道尽途穷,不堪一击了,便对庸都不再设防,仅派老弱看守部分哨岗。
唐朝时有一部大型地理著作叫做《括地志》,它对庸之都城方城山进行了详细的描述——“其山顶上平,四面险峻,山南有城,长十余里,名曰方城”,“方城天险之保障”,也就是说,如果庸国仅派少量的军队防守方城山,就可以达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效果,楚举国之兵力最多也只能签订城下之盟,如今庸国“遂不设备”,等于是将庸都拱手送人。
楚国联合秦、巴二国共同伐庸,绝不仅仅只是要臣服庸国,而是要把庸国从地图上轻轻抹去,彻底将楚国西部的威胁解除。
就在庸国士兵开始出现懈怠甚至傲慢时,楚庄王收到秦、巴二国军队前来集结的消息,大喜过望,马上乘坐驿站的专车赶到临品(今湖北省丹江口市南)和秦巴部队会师,并将三国联军分做两队,一队由子越椒率领,走石溪水道从正面对抗庸军,一队由子贝率领,走仞山小道偷袭庸都。
庸军一看这次楚军来势凶猛,不禁大惊失色,原来为庸军助战的群蛮也纷纷易帜,主动归顺了楚国。庸都孤立无援,又没有设防,在三国联军的猛攻下,很快陷入万劫不复之中,轻而易举的被灭城。
庸国,武王牧誓八国中最强大的国家,周封伯爵,为群蛮之首。其武力强大,东摄楚国的崛起,西制秦国的扩张,“庸人善战,秦楚不敌也”;幅员辽阔,北抵汉水,西跨巫江,南接长江,东越武当,整个秦巴山区的大部为庸之辖属;创造了璀璨的庸文化,有“上古东方斯巴达”之称,后被楚文化吸收成为楚文化的融合部分,而本身的庸文化则在秦、楚文化的不断冲蚀中,形成新的以古巫养生为特质的堵河地域文化而保存下来。
庸国还以另一种方式流传至今,比如庸人自扰、庸庸碌碌、平庸无为等等这些以“庸”为贬义的字词,相比曾经古老而强大的庸国来说,也是一声叹息。
同年,楚、秦、巴三国一同瓜分了庸国,庸国灭。楚将瓜分的部分设县,是为上庸县。
巴庸世为楚病,巴服而庸灭,楚无内忧,得以全力争中原。经此一战,楚王熊旅的名字也在迅速在诸侯中声名鹊起,梁启超曰:楚庄王即位三年,联秦巴之师灭庸,春秋一大事也。
以上就是楚庄王“一鸣惊人”的来历,说楚庄王三年不理朝政的事情是杜撰,别说三年,半年不理朝政就会大权旁落。
当太子的时候声色犬马、沉迷酒色也是迫不得已,因为有一股势力对太子之位掌握予夺大权,这股势力也是之前我们所熟悉的“若敖氏”,于是他不得不用意志消沉的态度来麻痹“若敖氏”,趁机洞察这个暗流涌动的帝国,只待羽翼丰满、时机成熟之时,就会采取断然措施。
联秦巴之师灭庸,楚国一举坐实南方霸主之位,楚庄王也军功加身,政权更加稳固,也如鹰隼试翼一般,开始缔造自己的帝国。
亲政的楚庄王一口气做了三件事:第一件,勤于政事,发布政令,结束三年来楚国政局秩序混乱的局面;第二件,任用伍举和苏从负责主持内政工作,诛杀考核不合格的官吏数百人,并且根据举荐任用贤良;第三件,孤立晋国,原来倒向晋国一边的国家,楚国不纠其责,并派人去陈说厉害,进行安抚。
不到三年的时间,楚国已然恢复强盛之态,并比往日更加生机勃勃,北进中原的战略计划又提上议事日程,楚庄王要把势力再次扩张到中原地区,与晋国争夺霸主宝座。
不久,机会就来了,还是那只风信鸡——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