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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根据调查,她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而是十多年前才搬过来这个城市,十年前才搬到现在的公寓,在古镇里开店。案发当晚,她就是寻常的关店回家,不想在路上遇到了不幸。”
文心叹了口气,深觉世事无常。
温凉听罢没有回答,很安静的注视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似是在思考什么。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温凉忽然道:“突然起意,激情杀人。”
突然冷不伶仃冒出这句话,文心有些反应不来,疑惑道:“温凉姐,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就是在想……”她扬了扬手中的资料接着道:“如果这个嫌疑人真的是凶手的话,那他蹲守了两个多小时,还属不属于突然起意,激情杀人的范畴。”
文心被问住了,想了一下回答道:“也许他一开始只是想抢夺财物,并没有想要杀人呢?只是他没想到会遭到死者激烈的反抗,还有可能是我们突然出现,吓到了他,所以他才失手杀人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有点讶异于他的定力了。本来只是想抢点钱,却可以那般狠心毫不犹豫的将刀刃狠狠的刺穿死者的腹部,然后还能将死者推到在地,导致死者头部碰撞,陷入昏迷。最后才拔出刀逃离现场,还躲过了沈队,顺利逃离。”温凉似是话中有话。
沈铮是谁,能从他眼皮子低下逃跑的犯人绝对不一般。
况且还是那么冷静地躲开沈铮的追击,借着熟悉地形的优势逃走的犯人。
这种凶手和抢劫犯有着质的不同,这种凶手他理智了,太有想法了,完全不能和抢劫犯划等号。
“那温凉姐,你是觉得凶手不是突然起意,或者是激情杀人,而是有周详的计划,故意杀人吗?”文心倒吸了一口凉气,为这个推断而微微吃惊。
“我就是推断,按照人类心理学的角度来看,如果犯人的本意只是抢劫,那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会使用凶器,因为他们打从心底明白,杀人和抢劫有云泥之别。一般来说,抢劫犯遭到被害者抵抗的情况,又有人突然出现的情况下,他们会有两个选择,一是放弃,二是继续。选择继续的时候,抢劫犯一般会使用伤害受害者的方式达到目的,然后快速逃离现场。根据调查,犯人抢走了受害者的手包,如果按照一贯的思维,他为了达成目的,只需伤害受害者拿包或者护包的手臂,就可抢走财物,狠狠刺穿受害者腹部的选择,很不理智也很使人难以想象,特别是在刺穿受害者腹部后,还能迅速地从受害者的身体里拔出刀子,没有一丝惊慌和犹豫地把被害人狠狠的推开,迅速逃离。这样的抢劫犯,心理素质和头脑都太清醒了,根本就不像抢劫犯。我个人感觉,这也根本就不合乎激情杀人的逻辑。”
温凉字字珠玑的分析着,把心中的想法和盘托出。
文心听得仔细,听完以后更是被温凉说服了一办,惊讶道:“那温凉姐,你是觉得这个案件,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计划周详的故意杀人案吗?我们一开始调查的主线因为抢劫而导致的激情杀人的方向是错的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每一桩案件在没有攻破之前,都应该有许多合乎常理的推论,来展开调查,我现在的推论和设想,不过就是此案众多可能中的一种,也不能佐证我们调查的方向有误,我只是觉得,也可以以这个方向展开调查。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帮我再仔细的调查一边死者的关系网,将死者身边有联系的人的资料,给我准备一份。如果此案是故意杀人案的话,就需从死者周围的人下手了。”
温凉逻辑清晰,冷静道。
文心听罢,心中对温凉的敬佩,更是陡然增多了几番,禁不住开口赞赏道:“温凉姐,你好厉害啊。逻辑思维比我好太多了,沈队说的没错,我应该多跟你学习学习。”
温凉对忽如其来的称赞有些承受不来,挑眉笑了笑:“想不到沈队还会夸我呢,还让你来跟我学习?”
“是啊,温凉姐,沈队提起你时,总说你最帮的上忙。对副队都没有这么高的评价呢。”
文心如实道,想起平日里沈铮和她提起温凉时,总是少不了赞赏。
“得了吧,沈队和副队之间互看不对眼谁不知道啊,副队就算再好,在沈队这里也讨不得什么好评价,正如副队也不会摆明面上说沈队就是比他好一样。”
温凉心里明白着呢,可不敢什么评价都接受。
就在两人说着案件和谈论一些私下的话时,警车停在了马路边上。因为刻意屏蔽凶杀案消息的缘故,警车不能直接开到古镇入口,只能送他们到古镇对面的马路边上。
她们开门下车,往对面的古镇入口走去。
真当过马路的当口,温凉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她过了马路,掏出来一看。
屏幕上跳动着一个熟悉的名字,她一接通放到耳边,屏幕那边就传来了顾景年的声音:“妈咪。”
温凉疑问道:“嗯,怎么了?”
“妈咪,你现在在哪啊?忙完了吗?我好想你啊,没人陪我玩。”
顾景年委屈巴巴的抱怨传过来,瓮声瓮气的。
因为是出来查案,怕和顾景年说起,会勾起他不好的记忆的缘故,温凉过来的时候也只是说有点事情要处理,很快回去,让顾景年先跟着顾寒时。
彼时不过是过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顾景年就打电话来找她,不用想,今天顾寒时应该很忙,忙到没时间顾顾景年。
温凉有些心疼道:“乖,妈妈很快就回去了,你先跟着爸爸,回去的时候,妈妈给你带好吃的。”
顾景年情绪不高,闷闷不乐道:“那好吧。”
又安慰了几句,温凉才挂断了电话。
一旁的文心找准时机问:“是阿年吗?”
温凉点了点头。
文心有些担心问:“嗯,你把他一个人放在酒店吗?”
问完又觉得不可能,又不好改口了,只好等着温凉的答案。
“没有,和他爸爸,他爸过来了,忘了和你们说。”
温凉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顾寒时过来后,还没和沈铮文心他们打过照面,她也没有在沈铮和文心面前提起过。
文心明白过了,接了句:“原来是这样啊。”
脑海中不自觉的就想起了温凉丈夫的样子,印象中最为深刻的就是男人清冷高贵的独特气质,出众的身世样貌。
很快温凉她们便走到了案发现场,见到了沈铮。
因为沈铮现在是停职休假期间,此案还不属于他们的管辖范围,所以此次,沈铮只是作为特别顾问,受到当地警察邀请,协助办案。
沈铮见温凉来了,抬头示意当是打了招呼,就又转头和身边的警员说什么去了。
温凉也不打扰,自顾自的往案发点走去。
那里围了一圈警员,正在提起现场的遗留的线索。
……
在案发现场呆了将近两个小时候,局里来了电话,说是那个蹲守的嫌疑人已经抓住,带回了局里,请人回去审讯。
当地的刑警队长得到消息后,当即动身回去,沈铮三人也已在现场勘查完毕,便跟着一同回去了。
审讯室内。
当地的刑警队长正在对犯人进行审讯,沈铮三人站在审讯室外的单向玻璃观看审讯。
犯人承认了案发当晚,因为自己赌钱,运气不好,把身上的钱输了精光,不服气,确实是起了歹意,想用不法的手段获取钱财,再去赌场回本。
也承认在那附近蹲守徘徊了很久,具体时间不记得,他说是最多一个多小时。然后,就醒悟过来离开了,并没有干什么犯法的事情,更别提杀人了。
刑警队长说其狡辩,抛出证据。
那是在嫌疑犯家附近的小树林里找到的他行凶当日穿过的衣服,上面还有死者血迹。
刑警队长将监控录像的照片扔到嫌疑犯的眼前,问:“这衣服就是你的,你还不承认。”
嫌疑犯面如死灰的否认:“冤枉啊队长,我确实穿过这种衣服,可这衣服是古镇里倒卖的纪念品,哪哪都有,谁都可以买的到,我穿过的那件,还好好的放在我家里呢,你们可以去搜啊。”
“你当我们没搜过吗?除了这一件,你家里根本就没有你所谓的另一件同样的衣服。”
刑警队长的声量拔高了一丝,吓得那嫌疑犯一阵哆嗦,面色苍白。
嫌疑犯惊恐的解释道:“怎么可能没有呢,我那天晚上回到家,就脱了放沙发上啊,我昨天出门的时候还看到呢,不可能没有啊。”
对了,这个嫌疑犯还是在赌场抓到的。
根据他说的,他从昨天下午出门,就一直在赌场待着,直到警察在赌场抓到他,把他带回来。
“行,你还死鸭子嘴硬。”刑警队长似是被嫌疑犯不愿招供的说辞给气到,气的一下子从身边的证据箱里拿出一把用证据带装着地带血水果刀,扔到凶手的面前,质问道:“这个你还记得吗?”
嫌疑犯苦着一张脸,差点都急出吓出眼泪了,问:“这是什么啊?”
“装,你还装不知道,如果你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这上面怎么会又你的指纹。”刑警队长怒目圆睁,几乎是吼出来:“知道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笼子里,所以扔掉行凶的工具的地方不一样,一个在小树林,一个在你家附近的垃圾桶对不对,可百密一疏啊,这上面的指纹和血迹你忘记擦了。”
“怎么会呢,我没有,不是我干的。我没有杀人……我……”
嫌疑犯已有些口齿不清。
“说,是不是你本来只打算抢劫,后失守杀人逃逸过程中抛弃凶器?”
刑警队长逼问到。
……
审讯结束后,犯人虽还没有承认,可已经差不多坚持不住了。
这么多的证据摆在眼前,就算他想不承认,想逃罪,也无从说起。
看上去此案已是八九不离十,算是结案了。可沈铮三人离开警局的时候,不约而同的,心情都沉重起来。
站在路边抽完一根烟,沈铮终于开腔道:“温凉,我觉得你的推断也不是全无道理。”
刚刚他和文心独处的时间,文心已经把温凉的推理传达给他。
然后就是那场审讯。
一切都太过顺利了,就连血迹指纹这样明显的证据都能保存下来。
虽然局里的刑警队长推理说,这完全是因为犯人心理承受力的问题,说犯人本来只是打算抢劫,没想到杀了人,然后因为恐惧处理凶器的时候不严谨,才留下了这些重要的线索。
不管怎么说,无论是从监控,还是证据,加上犯人的口供来说,都足以给其定罪。
他亲口承认了自己已经在那里蹲守了很久,都等了那么久,没有道理什么都不做就走了,不过是垂死挣扎的狡辩罢了。
“要是这人真的是凶手,在凶器的处理上,绝不会犯这种低级致命的错误。能在刺杀受害人之后,冷静的甩开我成功逃脱的犯人,在处理凶器的时候,却留下致自己于死地的证据,实在太让人不可置信了点。”沈铮越说到最后,越是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这件案子不简单。
可是为什么,行凶者和在审的嫌疑人,竟有这么多联系,身高衣着,丢弃凶器的地点,难道打从一开始,凶手就已经做好了栽赃给在审嫌疑人的准备。
温凉看出了沈铮的心思道:“我们可以查一下在审嫌疑人的关系网,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
“我正是这么想的。”沈铮赞同道,然后就打算离开:“我去找局里的同志查一下,你们先回去吧,有消息我再联系你们。”
见沈铮就要走,温凉还有事拜托沈铮帮忙,她忙道:“沈队,帮个忙,我想去看看受害者的尸体。”
沈铮迟疑了一下,似是在想着怎么和别人开口,想好了才道:“行,那你们先跟我一起回局里,我问李队这事怎么办。”
这样一来,三人又往局里走。
等到征得了同意,温凉才终于得以在停尸房里见到了尸体。
文心虽是刑警,可不是法医,对于尸体多多少少都有些敬而远之的抗拒,温凉在停尸房里勘验尸体的时候,她只好等在停尸房外面。
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
温凉从停尸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的时候了。
中午饭还没吃,她的胃有些不安分的抽痛起来。文心见她出来,脸色不是很对,赶紧迎上来问:“温凉姐,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
温凉摇头说:“没事。饿的,去吃点东西就好了。我先去换衣服。”
换完衣服,刚走出更衣室,口袋里的手机便响了,是顾寒时打来的。
打来喊她去吃饭,就在上次吃过的那云梦阁的包厢。
温凉这边也忙完了,于是就说很快过去。
挂了电话往警局外面走的时候,温凉刻意留意了一下,没找到文心的身影,于是又拿起手机,打通了文心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
温凉问:“文心,你在哪?”
“温凉姐,我和沈队在李队办公室呢,正准备去吃饭,你过来找我们吧。”
文心答道。
“不用了,你们去吃吧。”温凉拒绝了,接着补充道:“我也正要去吃饭,先走了,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好。”
……
赶到云梦阁的时候,已是下午两点。
一进入包厢就看到顾寒时正结束一个通话。顾景年坐在他的身边,苦着张脸,满脸都写着委屈和不高兴。
直到瞧见温凉进来,他的脸色才刹那间好转,兴奋的奔过来,抱着温凉的腿唤道:“妈咪,你来了。”
温凉摸了摸顾景年的头道:“嗯,阿年乖乖的吃完饭了吗?”
“吃了一点点。”小孩子表情闷闷的,透着一股子责怪。
“怎么就吃一点点,我们阿年要多吃才能快点长大啊。”温凉半蹲下身体,视线与顾景年持平,循循善诱。
“因为我不开心,所以吃不下东西。”顾景年鼓起腮帮子,看了看温凉,又回头看了看顾寒时。
谁惹他不开心吃不下饭,不用明说,就已经很明显了。
可他还是要说:“妈咪和爸比,你们超级过分的,都不喜欢我了。妈咪你,”说到这,顾景年顿了一下,委屈的盯着温凉,轻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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