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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粑粑……”小白还真听话,还真的叫了。
时欢:“……”
成墨微笑:“真乖。”
“成公子,这怕是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小白把时月叫妈咪,把我叫爸爸,天经地义。”
“你们在一起了?”
成墨顿了一下,双眸一抹狡黠的光掠过,“当然,她非我不嫁。”
时欢知道他是在说谎,莫非封煜乘的朋友都是这种厚脸皮?
“小白,到爸爸这儿来。”成墨隔空道。
小白听懂了,她坐在时欢的怀里,一手拿手勺子,嘴角还沾着米粒,一双大眼晴又亮又圆,干净澄澈,嘴里含着粥,摇头:“不……要……”说出来还是很口齿不清。
“小没良心的,昨晚谁哄你睡的?”当然他第一次和小朋友睡,处理不当,所以把孩子给感冒了,呃……
时欢瞄着他,成墨收到了这个视线,连忙转移话题:“据我所知,时小姐好像并没有结婚,这个孩子是你和你前男友的?”
时欢细微的拧了拧眉,这个问题并不打算回。
“我们一家三口在这里,你不觉得你很多余?消失!”沉冷的男声传来。
小白一听到这个声音嗖地一下就回了头,那脸蛋一瞬间笑得灿烂至极……两个眼晴晶亮晶亮的。时欢离她的脸庞很近,所以这种变幻看得十分清楚
她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发生什么了?小白其实并不是一个很容易和人亲近的人。和她、和时月都不是那么亲密,现在怎么……
她想到了那一张照片,小白当成宝贝的那张照片……她倒真是老对着照片喊爸爸,现在是看到真人了。
成墨优雅的切着吐司:“我难道不是你的家人?”继续吃。
封煜乘的脸色往下沉了沉,还赶不走了……他落坐,轻松舒适的家居服,草草的洗了一个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几缕从额前掉下来,落在眼前,无端的给他添了一抹猖狂与倨傲。
把小白抱了过来,小白嘻嘻一笑……
成墨看到暗暗啧了一声,这后爸当的。
封煜乘倪了他一眼,沉默。
“成公子。”时欢开口,声音清润有余。
成墨抬眸望向她。
“你是不是有事儿,不妨直说。”
成墨好看的唇扯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来,到底是聪明的女人,观察入微,“你妹妹时月消失了好几天,无影无踪,据说是回了老家。很遗憾,我没有查到你们的老家在哪里,烦请告知。”到底不是自己的地盘,想找个人,还真是费劲。
封煜乘和小白默默的吃着早餐,未理。
时欢却是皱了眉头,时月回了老实,无非也就是父亲那里。
又怎么了,父亲又把她怎么了,否则……时月不会轻易回去,更不会呆好几天。
说实话,那个家,她和时月一样,是一秒钟就不会多呆。她心思碗转:“抱歉,若我妹妹对成公子没有男女之情,我告诉了你地址,岂不是给她增加烦恼,所以我不能说。”
成墨:“……”
时欢吃饱了上楼,她走了几步,回头喊小白,小白看了她一眼,小小的微笑了一下,又转回去吃饭……完全没有跟她走的意思。
时欢以为她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会不适应,会吃不好,会吃不好,如今看来,一切都好,是她……想多了。
……
餐厅。
成墨看着时欢消失在楼梯口,他才道:“怎么,莫非她们的老家还是个不能说的秘密?”
封煜乘缓缓抬头,眸中那一汪高深莫测:“确实是不能说的秘密,我想……时月这会儿没准在哪个角落里疗伤?”
“什么意思?”
“成墨,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有一个恩爱善良的父母,这世间畸形家庭大有存在。”上回时欢回到家就受了伤,这回时月回家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
或许该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尽快。
……
这个家里也有女士的衣服,封思玖的,但是两个人的身高相差十公分,所以没有一件衣服可以穿。所以时欢只有穿着封煜乘的,然后等着送衣服的来。
她站在楼上看着远处的风景,想着时月现在会在哪里,身上必然是有伤的,这一点她可以肯定。
离三个月,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而她现在却连兰朝阳的边边角角都没有碰触到。
不多时,一双手穿过她身体的两侧,把她圈到了他的怀抱当中,清新好闻的味道袭上来,时欢低眸,看到了腰上那有力的手臂。
他轻轻浅浅的呼吸就在脸侧,时欢没有去看他,却依然能够感觉到他落在她脸庞上的深邃又紧窒的视线。
“感冒不是没有好么,就在这里吹风?”他说,如陈酿的佳酒,醇厚低沉,穿透她的耳膜,耳后一个灼烫的吻便落在她的腮上。
雨已停,凉风依在,楼下的花草树木被打得七零八落,透明的温棚下,星星点点的玫瑰花左摇右摇……她看着那玫瑰花,心里浮浮沉沉,没有说话。
几秒过后,他在她的脸庞上咬了一口,惩罚式的,牙齿刮着她白嫩的皮肤,出现了几个齿痕:“又不说话?”
他的这个动作让时欢缩了缩脖子,说话么……好,那就说吧。
“兰纾先前来过。”
她以为他会有什么意外或者是错愕之内的……毕竟他们现在是夫妻关系,可是没有,他没有任何反应,还是抱着她,下巴在她的脸侧,“嗯。”
只是一个寡淡的嗯字,就算是回应。
时欢转过来,对着他,露出几分讽刺,“封煜乘,你们不是结了婚么?你这样对待一个和你领过证的女人,你良心能安?!”
雨后很冷,凉风透着沁寒,那光线雾白无神,落在他的瞳孔,如同宝石掉进了深潭,惊.艳灿亮,而沉静无波澜。
只是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她告诉你的?”
时欢有一头漂亮的黑发,未经任何化学药品的侵染,此刻迎风而站,发丝撩摆,妖娆又清冷,脸庞白希而冷硬,眼晴黑白分明又厌恶排斥,以前她对他的那种眼神,又来了!
男人双眸暗敛,盯着她,未动。
“我最讨厌男人脚踏两只船,难道在两个女人之间流窜,让你很有成就感么?”这种话,他以前对她说过,今日再度还给他!
时欢抬腿离开,封煜乘一瞬间就把她抓了回来,盯着她愤懑的脸庞,“我的成就感可不是女人,就如同你的成就感不是来自于男人一样。”
“是么?那你为什么要结婚?”时欢反问,话一落,就看到了他黑瞳里那一瞬间凝固的神色,问到点上了么?
“你说你不玩女人,原来封大总裁说起瞎话来,也一套一套的。”时欢甩开他,出去。
走到门口,身后的人猛然卷了过来,一下子把她摁到了墙壁,他温热的手扣住了她的肩膀,那力度丝毫让时欢没有逃脱的可能,他用沉黑的眼神锁着她:“吃醋了?”
“你要听实话?”时欢的脸庞是美.艳而冷淡,仰头,直视着他。
封煜乘没有回,目光渐冷。你要听实话?这种话一出,那么下文必然就是会戳人心口窝子。
“我对你本无心,你接近我,处处对我施以霸道,你轻薄我,那一杯酒过后……我们又尚了床。封煜乘,我到现在都不记得那一晚我们到底是怎么做的,我没有醉到那个地步,如果你说你没有做手脚,我不信。”
“你要说你对我好,我没有办法反驳,确实……以一个女人的虚荣心来说,你哪一处都能满足。我应该扒着你,让你一步都离不开我。可事实上,和你在一起的每一步,我都无法选择!”
“你对我半个月的无微不至,把我控制在新加坡,目的是什么?抛开这个不谈,你对成墨你想追我,你在我睡着的时候,你说你爱我,一转眼,你不是一样娶了别人……我没有吃醋,我也不喜欢你,可我膈应的慌,你让我觉得像吃了恶心的东西一样……”
话到这里,他捏着她的肩膀猛然用力,一瞬间的疼痛让时欢没有说话,眸光掠过,撞进了他如古井般幽深的黑瞳里,一眼望进去,便没有出来,似有魔力,吸附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