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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林是无辜的。木偶上的句丽文除了是棠宝林的手笔还能有谁呢?”
“万一是其他懂句丽文的人栽赃嫁祸呢?这后宫里的句丽人又不止姐姐一个!”新橙情急之下欲袒护海棠,可是她说出的话未经大脑,反而徒增漏洞。
“那你的意思是指,这东西是其他句丽人的杰作喽?众所周知,后宫中除了你们主仆,就只有曼舞司里你们那几个同伴来自句丽。你说这话岂不是暗指凶手是她们?嗬,你们句丽人还真是‘团结’啊!”慕竹抓住新橙话里的漏洞,咄咄逼人。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为什么非要针对我们句丽人?难道瀚人里就没有会句丽文的?”新橙的这句话算是把所有人都得罪了,在场的妃嫔包括凤舞在内脸色都异常难看。
“大胆婢子,出言无状,给本宫掌嘴!”诬蔑瀚人,这后果可不是她能承受得起的!
妙青得令,将新橙的小脸扇得劈啪作响。不一会儿她就被打得满嘴腥甜、口不能言。
“行了,既然棠宝林不肯承认,那便吧曼舞司的人带上来对质吧。”凤舞击了两下掌,妙青停止了掌嘴,众人也停止了喧哗。
白悠函领着早杏等五名句丽舞伎走上殿来,除白悠函镇定自若外,其余几个女孩都战战兢兢地相互紧挨着。
“奴婢拜见皇后娘娘、各位小主。”白悠函不卑不亢地行礼。
与此同时,相思气喘吁吁地跑回王芝樱身边,朝她无奈地摇摇头。芝樱明白她这是没追上早杏,还是让这句丽小妮子提前回去“报信”了。
“废话少说!你手下的这些句丽妖精忒不安分!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你们也得有个说法吧?”王芝樱说话毫不客气。
“小主想要什么说法?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她们……”白悠函指了指五名舞伎:“她们一直在奴婢的监督下练舞,并不曾踏出过曼舞司一步。”这就证明无人没有作案的时间。
王芝樱半信半疑地盯着白悠函看了良久。白悠函是宫人,与她无冤无仇,更没有利益纠葛,应该没有理由害她。这么看来,还是海棠的嫌疑最大!
“本宫相信白掌舞不会说谎,况且曼舞司与集英殿八竿子打不着的恩怨,她们实在没有害樱贵嫔的必要。”凤舞作势帮白悠函说话。白悠函已知两家关系破裂,只是沉默不语。
“既然娘娘都这么说了,嫔妾也不敢再怀疑。事已至此,那便明摆着是棠宝林害嫔妾了!求娘娘为嫔妾做主,严惩棠宝林!”王芝樱不依不饶,显然是要将海棠逼上绝路。
“这个自然。在宫中行厌胜之术,本就是死罪。既然棠宝林犯下弥天大错,也只能以死谢罪了……”凤舞看向海棠,语带无奈地道:“棠宝林,本宫念在你侍奉皇上有功又曾是异族客人,许你选择一种死法。来人呐!”
凤舞一声令下,不一会儿便有捧着匕首、毒药和白绫的小太监走上殿来。小太监将三样东西放在海棠面前,海棠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一旁围观的昔日好友们亦是不由得瑟缩了一下,看来天家富贵也不是人人都消受得起的。
“皇后娘娘,嫔妾真的是冤枉的!”海棠哭喊着不肯就死,惹得王芝樱厌恶地皱了皱眉头。
白悠函心知海棠十有八九是被人陷害了,但是她不会贸然为一个早已脱离曼舞司的人辩护。其实,就算海棠还是她的属下,她可能照样会选择牺牲海棠吧?毕竟她不能为了一个小角色得罪皇后,即便帮不上晋王的帮,至少不该给他惹麻烦。
就当大家以为大局已定的时候,早杏突然站了出来。她质疑道:“恕奴婢斗胆,敢问皇后娘娘,是谁挖出了集英殿的木偶?那个人怎么会知道集英殿的后院埋着东西?”
早杏的质疑无疑是平地一声雷,将刚刚平静下来的人群再次炸开了锅。众人也觉得此处存疑,仔细想想,海棠倒真有可能是被陷害了。
王芝樱根本不记得是谁来报告她这件事的了,更不说还能记得是谁挖出这东西的?此刻横生枝节,着实令她烦躁难安;一直期盼着海棠赴死的慕竹希望落空,心里亦是遗憾满满,不禁怨怼早杏多事!
诚然,这一切都是凤舞刻意安排的。木偶是凤舞派人去放的,自然也是派安插在集英殿中的自己人挖出来的。只不过她没想到这个早杏思维如此敏捷,居然注意到了这些小细节,看来今天她不得不牺牲掉一颗棋子了。
正当凤舞暗示那个挖出木偶的宫人站出来之际,有人抢先一步将事情揽在身上。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王芝樱的贴身婢女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