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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嘘~小点声,它可害羞了,你别吓跑它。”花姑摸了摸小青蛙,又道:“这是我驯养的赤眸毒蛙,它叫小石头。”
“啊?有毒呀?”颜天纵听到毒蛙二字,急忙后撤两步。
花姑拉住他,说道:“你别怕,小石头特别通人性,它从不攻击我的朋友们。”
无期小时候常在河边抓青蛙,倒不像天纵那么害怕,他凑近瞧了瞧,十分不解地问道:“花姐姐,这小蛙通体碧绿,为什么要叫‘赤眸毒蛙’呢?”
“你看这里。”花姑指了指小青蛙鼓包的眼皮,“当它们遇见威胁,准备放毒时,这里就会变成血色,所以就叫赤眸。”
听她如此一说,天纵也就不再怕了,伸出手来试探性地摸了摸,小青蛙也只是“咕呱”叫了一声,似乎很是受用。
“还真是个可人的小东西!”
花姑自豪道:“小石头不光会施毒,还能长途奔波,水路并行,一天能跑好几百里呢!”
无期听得瞠目结舌,暗叹普天之下真是无奇不有。
“你们稍坐,我去打一壶果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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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绿萝洞里神仙一般的生活转眼间便结束了。
腊月十四,清晨,众人起行前往滇池渡口。
腊月十五,傍晚,无期一行人准时抵达岸边,湖中大雾朦胧。
他们身边三丈开外有一座灯塔,花姑上去点燃了篝火,冲身边的凤迦异说道:“凤哥哥等着就是,大族长一会儿就派人来接我们了。”
果然,过了约有两刻钟的时间,只见雾色中有忽明忽暗的光亮传来,似是星芒闪烁,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有两人作渔夫打扮,各自撑着一艘小船,摇曳而至,先前那亮光就是绑在船头的火把发出的。
船夫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南诏话。
花姑也以南诏话回答。
“这是他们的暗语。”凤迦异凑近了无期,解释给他们听。
说罢,船夫便靠了岸,招呼他们上船。
花姑小声叮嘱颜天纵:“你们两个千万别说话!几天前,唐军攻破了昆州城,杀了我们许多的族人,大族长正在气头上呢。”
这事他们知道,也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使劲地点了点头。
众人越走雾色越浓,反正也辨不清方向,既来之则安之,凤迦异他们忙里偷闲地打起了盹,倒是花姑异常兴奋地和那两个船夫聊着琐碎的家长里短。
“嗯?船停了......”无期心里默默地记着行船时间,好估算岸边到这里的路程。
众人上了岸,跟着其中一个渔夫沿小路向岛屿深处走去,夜里看东西本来就模糊,此处雾气又重,实在估摸不出来这岛屿的大小。
只知道小路两旁有许多巨石,隐约能看清在乱石之中,林林总总的分布着一些用皮毡搭建而成的三角矮帐篷。
白彝族没有什么夜间活动,随日落而息,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已经睡下了,帐篷里偶尔会有鼾声传出。
再往前走,只见有亭台楼阁林立,凤迦异心里暗惊:“这里的建筑风格怎么和王宫如此相像?”
花姑没去过太和城,自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领路的渔夫在一座硕大的三层竹楼前停下了脚步,冲花姑说道:“族长在里面呢,花洞主自己进去就是。”
花姑向那人道了一声感谢,带着凤迦异轻车熟路地朝其中一间大殿而来,走廊里虽有身穿藤甲的白彝族士兵在站岗,却没人搜身盘查,其中的缘由无期也能想到,秋凝水那么厉害的武功,自然也不怕别人暗害她。
花姑推门而入。
正前方高位上坐着一个身穿南诏锦袍,雍容华贵的美貌妇人,也就三十岁的样子,只是...显得有些轻浮了,她香肩半露,衣领拉得很低,下身裙摆开衩也很高,一双玉腿纤纤楚楚,竟然还光着脚丫......
花姑低着头向那人请安。
凤迦异心里又是一惊:“她就是秋凝水?花姑说她已经四十岁了,可怎么看着岁数和我差不多大呢?”
同样的想法也出现在了无期和天纵的脑海里,这两人也都学花姑那样,弓腰低头。
无期用余光偷偷向四周瞥去,几座灯幢罩着粉红色的笼纱,发出了暧昧的光亮,竹墙上挂着几幅美人图,画中人物也都穿着暴露,姿态不雅。
忽然,上方传来了浓郁的幽香,但并非绿萝洞里那种沁人心脾的花香,似乎是一种异国的香料,总之很奇怪。
秦伯伯打小就告诉过无期“突遇暗香,小心提防”。
师傅给的《盖天决》里有一种专门教人保持心神的法门,无期按着功法所记,运内力于指尖,在神庭穴和太阳穴上偷偷点了两下,顿时觉得有两股暖流自丹田流出,疯狂地涌入这两处穴道,头脑虽然胀痛得厉害,但心神却异常清醒。
只是......他第一次使用,力度有些大了,燥热感自上而下地传遍了全身。
待花姑和秋凝水交谈了几句之后,把目光看向了凤迦异。
凤王子抬起头,直面秋凝水,说道:“不错!我就是南诏国的王子凤迦异。”
秋凝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冷不丁地笑了一声,笑得很不自然。“你父亲可是阁罗凤?母亲是浪穹族的人,人称祝宁夫人,对吗?”
凤迦异心里纳闷,父亲是南诏的国王,她知道叫什么,也在情理之中,但为何还知道自己母亲的姓名呢?
凤迦异躬身回答:“大族长说得都对。”
秋凝水又是冷笑一声,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忽然,颜天纵、凤迦异、花姑像是喝醉了一样,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燕无期用盖天决护住了心神,却也装作他们的样子,故意栽在了地上。
“哼!我这‘醉生梦死’的迷药,滋味怎么样呀?”秋凝水说得竟然是汉话!她突然站了起来,本来穿得就不严实,这么一起身,衣裳又向下滑落了一些,整个肩膀都露在了外面。
“神智虽然很清醒,想动却动不了,张不开嘴也睁不开眼,我说得可对?”秋凝水扭着水蛇般的腰身,走到了众人跟前。
她狠狠地踹了凤迦异一脚:“祝宁那个贱人的儿子!竟然自己跑到我这里来送死......哈哈哈哈,真是老天开眼,你们蒙氏一族统统该死!”
三十年前,凤迦异的爷爷皮逻阁统一六诏有功,唐玄宗赐名为“蒙归义”,他的弟弟炎阁被赐名为“蒙崇义”。
“蒙姓”是唐朝人对他们的称呼,本族的人仍喜欢叫他们原名。
她的一番话凤迦异听得清清楚楚,想起来反抗却动弹不得。
秋凝水蹲在地上,冲花姑说道:“还有你这狐媚子,真是胆大妄为,竟敢私自带着蒙舍诏和唐国的人来我这里,要不是开在你那死去的母亲面子上,我现在就杀了你。”
无期心中诧异:“我和天纵自始至终都没说话,穿得也是南诏人的衣服,她如何认出我们是中原人的?”
秋凝水拍了拍手掌,门外立刻进来了两名守卫。
“把蒙舍诏的小杂种扔到厨房,洗刷干净以后腌制起来,留着给我的宠物吃,至于这狐媚子,让阿二把她送回渡口。”
秋凝水吩咐完以后,笑吟吟地看向了无期和天纵,轻轻拍了拍他们的脸颊,又道:“这两个唐国的小白脸嘛......抬到我房间,老娘好好让他们醉生梦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