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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可是也准备好了?”
云敬德指着旁边的一个小木桶道,“自然,那就是照着你开的方子熬制出来的药水,还有一些药粉也都准备妥当,就等着你来啦,哈哈哈……”
某只也笑道,“多谢老爷子,您老费心了。”
“呵呵呵……能偷学三变的医术,我是求之不得,何来费心之说。”
云茂山也笑着接上一句,“父亲所言极是,我也是求之不得、迫不及待呢,今日特意巴巴的从宫里回来,可就是为了能一睹三变的神奇医术。”
“对,对,三变看看可还有需要准备的,若无,咱们是不是就可以开始了?”云敬德最是急切,七十岁的人了像是一个等不及的孩子。
某只失笑,“老爷子准备的已经很好,可以开始了。”话落看向坐在冰床上的人,四十多岁的年纪,面向憨厚,只是此刻神情不安,某只看了他的腿一眼,在膝盖处隆起一块,很是明显。
虽然,事先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可是事到临头,没有不害怕的,那人恐慌的看向云敬德,“云老爷,奴才……”
闻言,云敬德平静的道,“老李啊,你要是真的害怕,现在也可以返反悔,老夫是不会怪你的。”
那人忙摇头,“老爷,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愿意,奴才就是想着万一有什么闪失,奴才的家里就麻烦老爷多照拂一些了。”
云敬德点头,郑重地道,“这个你放心便是,老夫不会亏待他们的。”
闻言,那人感激的又行了一礼,然后便视死如归的在冰床上躺下了。
见状,某只笑了笑,“你不用紧张的,既然我敢给你做这个手术,就一定有百分百的把握保你无事,切了这个肿块后,你又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走路了。”
闻言,那人原本闭上了眼,此刻又霍然睁开,“真的?”
某只点点头,眼眸坚定,“绝无半分虚言!”
“好,奴才这条腿和命就交给三变公子了。”
“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某只冲着玖岚和墨水使了个眼色,两人退离的稍微远了一些,不过视线紧紧的盯着这边,手术?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啊!
某只又冲着云敬德父子点点头,“咱们开始吧。”
“好!”
这个时代,能暂时让人短暂麻醉昏迷的药还是有的,云茂山给那人用了后,一会儿就没了意识,三人都在熬制的药水里浸泡好了手,手拿出来后,白皙的肌肤就成了褐色,不过无人理会这些,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个肿块上。
云敬德打开那个熏蒸后的布包,一把把精巧的钳子镊子,剪刀便呈现在几人面前,还有针线,样样俱全,一开始云敬德父子不知如何做,只是在一边紧张的看着,看着某只淡定的拿起刀子,镇定的划开腿上的肌肤,从容的用软布止血,一点点的剥离那个肿块,两双眼睛都瞪的很大,心底更是震动不已。
某只一边做,还一边详细的介绍着组织的分布,需要注意的血管和神经,慢慢的两人也都明白了几分,开始帮着她止血,打结的时候忙着剪线头,渐渐的找到了感觉,神色激动。
三人配合,半个时辰没用了,手术便完成了,肿块顺利切除,切合缝合的很漂亮,最后附上一层消炎止血的药粉,层层软布包裹好了,病人也缓缓的睁开了眼。
一切都完美无缺。
那人醒来还有些茫然,云敬德却已经忍不住激动的道,“太神奇了,肿块竟然真的切除了。”
云茂山也动容不已,“是啊,若非亲眼所见,简直逗不敢相信。”
某只站起身子,收拾着那些用过的器械,闻言,呵呵一笑,“这都是最简单的啦,以后若是有更难的手术,才是真正考验我们的时候。”
闻言,两人都惊异的望着她,“还有什么更难的?”
某只浅笑道,“比如开腹啊,断指再接啊,甚至开颅也未尝不可。”
两人听了这些话,一时都怔怔不能言,半响,才轻声问了一句,“三变所言确实能够可以?不是梦?”
“不是!不过太过困难的还是不能考虑。”
毕竟这个时空的条件有限,做的太大,万一出现什么情况,没有那些设备抢救。
“好,好,好……”云敬德除了说好,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云茂山忽然想到什么,激动的问了一句,“若是能开腹,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将来若是有妇人难产,可以通过这样的手术来产下胎儿,保住大人孩子的命?”
某只点点头,“是,这个可以做到!”
云茂山激动的有些无措,“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这可以救多少人的命啊……”
闻言,某只忽然就想到即墨殇的母亲,也是出自云家,据说是难产而死,若是有开腹的手术,或许能保下一命,也就没有后来那天煞孤星的说辞了。
一切冥冥之中都有定数,她穿越来晚了几十年,便是错过了。
某只一时有些唏嘘,而冰床上的人慢慢挣扎着坐起来,看着自己腿上的软布,惊喜的道,“老爷,奴才的腿……真的,真的好了?”
闻言,云敬德回神,“是啊,老李,你这次可要好生谢谢三变啊。”
那人闻言,就要给某只行礼,被某只挡下,“你现在先不要乱动,免得挣开伤口再出血,这几日,都要换药上药,切忌大动,七日后拆除了线,便无事了。”
那人一时喜极而泣,嘴里喃喃的一个劲道,“多谢三变公子,多谢三变公子……”
平静下来的云茂山叫了四个人进来,小心翼翼的用平板把那人抬出了冰窖,某只也和云敬德又清洗了一番手,随后离开,冰窖暂时封了起来,云敬德派了人专门看守,不许任何人随意踏入。
几人随后去了云敬德的书房,某只写了一个方子,云茂山看了一眼,让人去煎好了给病人端去服下,一切安排好了,管家送上茶水,几人才安稳的坐了下来。
某只自始至终都神色平静淡然,云敬德父子却是激动的,哪怕此刻都处理好了,还觉得有些如梦般的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