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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皇后选了明汐,所以他不得不割舍。
在知道明柔对郑书远的情意后,他又成全了他们二人,甚至连大夫人也放过了……
刹那间,明思心里迅速地勾勒出一个悲情男配的形象。
这样一想,似乎还真是有些逻辑。
司马陵哪里能猜到明思此刻的天马行空,看明思睁大了眼,菱形小嘴微张的失神模样,他心里却是十分之愉悦欢欣。
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般呆愣的神情。
有些天真,也很是可爱。
唇角弯了弯,眼里带了些笑意,“明思妹妹?”
明思回过神,那句“太子哥哥”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想同原来一样自称“臣妇”似乎也不妥当。
尴尬了片刻,只得道了一句,“明思先告退了。”
司马陵心中叹了口气,也知逼迫不得,面上笑意依然,从袖中拿出一块玉牌递到明思面前,“这是我宫中的令牌,日后你们若是有事,便拿着这面令牌到宫门,自有人通传。另这面令牌也可进出城门,再遇到今日的情形,也能方便一二。”
进出城门的令牌?
明思顿时清醒过来,这东西如何能随意拿?
忙摇首推辞,“不必了,我们也很少出城。”
司马陵笑了笑,伸出的手也未曾收回,“明思妹妹不必介怀担忧,这面令牌的权限只能容五人通行,若是再多,便不行了。”
明思松了口气,却还是不想接下。
司马陵却没有给她再拒绝的机会,朝帽儿淡淡扫了一眼,“还不赶紧替你家小姐收好?”
帽儿早已被惊愣。殊不料太子殿下竟然会同她说话,被太子一眼看来。顿时有些呆滞。紧接着反应过来,却又呆呆地回了一句,“小姐没说让奴婢收。”
司马陵顿时气结,但又思及前车之鉴。不好对这有些一根筋的丫鬟发火。
可眸光却冷了下来。
帽儿触及不禁慌乱一颤,微微朝后挪了挪步子。
明思暗暗叹气。双手将玉牌接过,微微垂首,“明思谢过太子……哥哥。”
咬了咬牙。还是喊了出来。
帽儿偷觑。只见明思这一声道谢之后,太子殿下面上霎时犹如春水解冻,一夜花开。
那眼里、那眉间、那唇畔全是笑意。
如玉的肌肤似乎也在刹那间生出了光泽隐隐,眸中也似有光华在流转。
帽儿看了一眼半垂首的明思,又看了一眼满面生辉的太子。
心里模糊有种感觉,却又不甚分明。
“雪大夜寒。明思妹妹请回吧。”司马陵的眸光在明思身上扫过。
明思微微颔首,不再言语。转身离开。
回到北将军府,蓝彩将温好的姜汤端来,明思饮过,洗漱一番,睡下不提。
蓝彩却心疼明思冻得冰凉的手足,暗道明日定要将那银鼠皮大氅取回,还得定做两双暖靴才是。
可惜天不从人愿。
次日一早,蓝彩忙完府中的事先去给明思定做了两双暖靴,去到天衣坊的时候却得知那件新做的银鼠皮大氅一早就被人买走了。
这日方师长去了云绣斋,还没过来天衣坊。
“方师长不是说了要留下的么?”蓝彩皱眉。
掌柜无奈,“看上这件大氅的是宫里的人,我也没法子啊。”
“宫里的人?”蓝彩微诧。
掌柜颔首,“今儿个一早,就来了个宫里的姑姑说要挑大氅,伙计们不知道,便把那件新做的拿了出来。我出来的时候,人家就已经结账了。我一看人家那腰牌,哪儿还能说不卖啊!”
正说话间,方师长来了,问明情形后也只得无奈,蓝彩重新挑了件灰鼠皮的大氅带了回去。
回到府中,明思正在同阿刁商议粮食的事儿。
“四个庄子怎么才这么点儿粮食?”明思有些惊异。
阿刁解释道,“秋收后就卖了不少。这两月粮食价格涨得厉害,原本前些日子还要卖些的,后来得了你的信儿才没卖的。往年庄子到年前一般都会只留够自用和做种的粮食,贮存起来是只是少部分,绝不会太多。粮食不比其他,一旦陈年,价格就便宜了。”
陪嫁的几个庄子虽然月前得了明思的信没有再卖粮食,可秋收后就已经按照往年的惯例卖了一大半,剩下的也不多了。
眼下那五个赶制军需的村子大多都要求将工钱折算成粮食,而且明思还应了供应这开工期间的一日三餐,方管家算了账,仅就这两处就需用粮食一千五百石左右。
而如今陪嫁的四个庄子一共剩余的粮食也就一千三百石不到,还得留出做种的和庄子上自用的。
明思从未接触过农务上的事儿,这一世没有人教过她,前世就更没见过。
所接触到的农产品不是成品就是半成品,连稻谷和小麦的原形都分不清楚的她哪里能知道农事上的管理。
只是看了田产地契,按她所知的古代生产力估算了大概的产出,却不知道庄子上经营的惯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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