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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洪流碾碎。
走在工坊区的街道上，呼吸着有些浑浊的空气，李凡有种回到后世的感觉。
就在他经过一处院子时，看到里面四五十个少年正在列队。尽管他们还有些面黄肌瘦，但挺拔的站姿却是一丝不苟。
“马光！学堂怎么建在工坊区里了？”李凡扭头问跟在身后的马光。
“大人！您不是说在西山办一所私塾，让孩子们读书吗？”马光不解的回答道。
李凡摸了摸鼻子，他是这么说过，但也没说建在什么地方。
“另外找一处院子，你看看这里，到处都是工坊劳作时吵杂的声音，在这里还能安心读书吗？”
“是！大人！小的这就去办！”马光答应一声，转身就走。
摇了摇头，李凡走进西山学堂。正在纠正少年们站姿的唐峰跑了过来，“凡哥！我按照你说的办法教了，您看怎么样？”
李凡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不错！适当的锻炼才有强健体魄，咱们这里可不培养，手无缚鸡之力书生！”
“凡哥……！”
看到唐峰欲言又止的模样，李凡皱眉问道：“有事？”
唐峰左右看了眼，小声的说道：“凡哥！您找来的番人，学问到是不小。但他整天教孩子们神神叨叨的东西，还说他那个不穿衣服的神……”
听到这里，李凡的脸阴沉下来。他找利玛窦是来教书的，可不是让他在这里传教的。
将来西山学堂教出来的都是天主教徒，李凡哭都没地方说理去。
“走！去看看！”李凡说完，向着读书声传来的地方走去。
还没有走近，就听到略带生硬话语：“亲爱的孩子们！我们都是主的孩子，你们能有学习知识的机会，全部都要感谢万能的主……！”
“感谢万能的主可没用，他在西方可不会有时间到大明来！”李凡已经听不下去了，推门直接走了进去，打断利玛窦的讲课。
见到进来的是李凡，利玛窦不悦的脸上，带着几分尴尬之色。
“是……，是李大人！您怎么有空来学堂了？”
李凡没有理会利玛窦的问候，转头对着一脸茫然的学生们说道：“这节课准你们自由活动，先出去吧！”
正在听课的学生把目光看向唐峰，唐峰当即说道：“这位就是凡哥！”
“凡哥好！”
听到眼前这人就是李凡，学生们集体起立，对着李凡鞠躬整齐问好。
我……去！
李凡有种看港片的感觉，自己开的是学堂，还是帮会堂口啊！
瞪了唐峰一眼，挤出几分笑容，示意学生们暂时出去。
当屋内只剩下李凡和利玛窦时，李凡才黑着脸说道：“利玛窦先生！当初你答应我什么？可不要告诉我你这么快就忘了！”
利玛窦满脸的尴尬，辩解道：“亲爱的大人！我并没有在学堂传教，只是告诉他们应该知道的事情罢了！信仰是自由的！”
“狗屁的信仰自由！我们华夏人信奉的是祖先，是传承，跟你们的上帝没有一文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