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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沙说:“放心吧,我只剩下毛巾了。”
我说:“你也不要想着下湖。”
白沙说:“为什么?”
我说:“你不知道,这个湖下有个神秘的装置,它会复制。”
白沙说:“人也能复制?”
我说:“没错儿。”
白沙说:“我不信。”
我说:“我就被复制过。还不信吗?”
白沙打量了我一下:“你现在是本人还是复制品?”
我说:“不重要,总之我只有一个,这就对了。”
白沙说:“复制一个人需要……多长时间?”
我说:“就像你复印一张文稿。”
白沙说:“你放心吧,我不会游泳。我只想等她浮上来。”
季风、浆汁儿、安春红都在帐篷里,正在说着刚才那个飞行人。
安春红的脸色苍白,她似乎被吓傻了。
如果她说的属实,那么,她只是一个参与罗布泊救援的志愿者,却鬼使神差地来到了另一个空间,见到了幸存的被困人员,再也回不去了。
今天早上,她又见到了噩梦般的一幕,而且亲眼看见死了两个人……
我在睡袋上坐下来,看了看季风,说:“你的爱情很脆弱嘛。”
浆汁儿说:“大叔,你说什么呢!她为了救我们的人,差点割了自己的脖子,你还冷嘲热讽?”
我说:“我只是想提醒她,生死关头,不要相信什么爱情!”
季风说:“其实,我不会真自杀的。当时我们太被动了,打,打不过,跑,跑不了,总不能看着他们杀人,只能耍次无赖。另外我也想测试一下,看看令狐山到底是不是头领。他不是。”
我说:“我跟你看法不一样,我觉得他就是。”
安春红说:“白沙呢?”
我说:“在湖边坐着。让他独自待一会儿吧。”
安春红说:“过去,我听过不明飞行物,今天竟然看到了不明飞行人……你们说,她还会来吗?”
我说:“我们很难预测一只鸟会不会落在屋檐上。”
安春红说:“她会不会是从天外来的?”
我说:“最大的问题是,我分不清她到底是在帮类人还是在帮我们。她杀了老C,又害了米穗子……”
季风说:“我感觉她是第三方,她跟我们和类人都是敌对的。”
我说:“那她为什么不消灭我们,掉头飞走了?”
季风就不说话了。
我说:“对了,你们有没有人把她拍下来?”
浆汁儿说:“当时腿都吓软了,谁还顾得上录像啊!”
我对安春红说:“你知道救援人员为什么找不到我们了吧?我们在罗布泊上掉进了另一个空间,这里更像个魔幻世界。之前,我们遇到了类人,他们神出鬼没,杀了我们很多队友。之后,我们又发现了一些不穿衣服的婴孩,他们就在那个湖里游来游去。今天,我们又看到了飞在天上的人……”
安春红喃喃地说:“我这趟罗布泊也算没白来。”
浆汁儿的大脑好像有延迟,她突然说:“安姐说的有道理,那个飞行人很可能来自天外。周老大,我们在天上看到过两个月亮,对吧?也在房车电视上看到过稀奇古怪的画面,对吧?那时候我们就怀疑过罗布泊上有天外人!”
我说:“你继续。”
浆汁儿说:“我看得清清楚楚,她没有翅膀,也不扇胳膊,就那么飘着。一个人怎么可能飘起来,除非没有地球引力!”
我说:“就算她是天外人,到了地球,也会受到地球引力的影响吧?”
浆汁儿说:“要么就是她的身上装着飞行器,只是我们看不见。”
季风说:“我感觉,我们用物理解释这个飞行人是个方向错误。”
我说:“我严重同意。”
季风说:“想想她的样子,穿着一件花棉袄,脸上蒙着黑头发,怎么看都是一个人,或者说是一具尸体。”
浆汁儿恍然大悟地张大嘴巴,轻轻“噢”了一声:“我早就说过,最近我总感觉有个不祥之物,离我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我说:“不管她是什么吧,只要她出现了,我们就很难走出去了。”
安春红说:“为什么?”
我说:“从古至今,肯定有很多人见过异物,但是,我们依然觉得这个世界很正常,因为那些见过异物的人,根本没机会说出秘密。”
安春红说:“我们会被灭口?”
我说:“很多人在罗布泊上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或者死了,我怀疑他们也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季风说:“周老大,你是我们的主心骨,你不要散布消极情绪好吧?”
我说:“就算我们出去了,如果公开说罗布泊上有不明飞行人,也会被人当成疯子。我做媒体的时候就遇见过一个人,40多岁,胡子拉碴的,他说他见过7次飞碟,我就把他当成了疯子,轰走了。”
浆汁儿忽然一惊一乍地捂住了嘴巴。
我看了看她,问:“你怎么了?”
她惊惶地说:“我有个猜测……”
我说:“你说啊!”
她看了看季风,又看了看安春红,对我说:“我们出去谈吧?”
我说:“为什么?”
她说:“我不想吓着她们!”
季风说:“没事儿,你就在这儿说吧。”
浆汁儿这才说:“你们好好回忆一下刚才那个飞行人,她的花棉袄,她的体态,她的头发……她就是死去的布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