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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面对这么大一块厚重木板,众人一时还真有些束手无策,木板遮住了木青山大半个身子。舞得飞快,刀棍砍在上面最多能削下一块半条地木屑,而胡总监又舍不得掏枪出来,毕竟在自己的场子里随便开枪,会惹出很多的麻烦,何况木板这种东西杀伤力有限,对方才是一个人而已。
场中的变化发生得实在太快,有如戏剧一般。站在几米外的陈肥肥和王石一见木青山,犹如溺水者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先是一愣,立刻反应过来了,陈肥肥怒吼一声,双目之中地血丝根根毕现,挥舞着手中的厚背砍刀撞入了人群之中,这胖子狂怒之下。心智倒是不失。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直奔胡总监杀去。
王石本来就身形高大。长手长脚,这时也奋不顾身的冲了上去,心想就算拼着挨一两刀,只要能冲出去,也好过跟肥肥自相残杀地好。
三人都是身强力壮,一旦合力,冲击起来的势头极猛,一下子就将赌场打手们的阵形冲散。陈肥肥体积最大,赤红着双眼,瞬间已身中两刀,又被一棍敲在头上,顿时血披满面,如此境地之下,更加激起了这胖子的凶悍之气,手起刀落,一刀一个,硬是靠着蛮力劈翻了两个守在胡总监面前的打手,满身血污的胖子一脸的凶恶,这人已经打疯了!一时间周围的人都下意识地想离他远些。
这时胡总监才有些害怕,一边朝后退一边伸身去怀里掏枪,慌乱之中倒是他倒掏出枪来,谁知脚下一绊,枪倒是响了,可人却被地上的那堆二十万给绊翻在地。
清脆的枪声让在场的所有人全都为之一震,头脑中顿时清醒了不少,陈肥肥再次大声怒吼,将手中的厚背砍刀朝着地上的胡总监全力掷了过去。
木青山比起陈肥肥跟王石显得机警了许多,挥动手中的大木板又抡翻了两人,发力吼道:“走!”
从木青山踹门现身起,到跟这些赌场打手短兵相接,看似漫长,实则不过才数秒钟时间而已,王石扶着陈肥肥,两人跌跌撞撞的朝木青山身后露出地门口冲去,胡总监坐在地上狼狈之极,一手抓着钞票,一手举起了手枪,打手们唯恐枪弹无眼造成误伤,一路连滚带爬,纷纷避开三人周围。
木青山面对枪弹可不是一两次了,说时迟那时快,木青山将手中地大木板朝天空猛掷出手,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地同时,脚下却踢出了一根铁棍。
卡嚓一声,铁棍准确的击中胡总监的右手腕,手枪应声飞出去老远,胡总监的手腕也变得扭曲变形,明显已经断折了。木青山这才转身扑入门内,反腿一伸一挂,极灵巧的勾上了铁门。这时被他抛上半空的厚木板才砰的一声落到了地上,激起一片灰尘。
三人迅速地冲下楼梯,一踏入三楼赌场大厅,顿时吓得赌客们奔走相避,场面乱成一团,有几个留在赌场内的打手试图上来阻挡,被木青山随随便便一拳两脚就打倒在地,三人一口气从三楼直冲下一楼。挡者披靡,凡是这三人经过的地方,无处不是一片混乱。
一些输赌急了的赌客也趁机混水摸鱼,抢上一把大额筹码就朝门口狂奔,由于一直不见护场打手出现,有人甚至打起了柜台现金的主意,吓得柜台上的筹码小姐们花容失色,纷纷抱头钻到了桌子底下。
天台之上的打手们花了差不多半分钟才将铁门打开。一大票人冲下楼,整个场子里已经混乱不堪到一塌糊涂了,赌客们蜂拥而出,争先恐后的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场子里剩下地几名打手全都躺在地上哼哼叽叽。惹祸的那三个小子早已不见踪影。
如此情况之下,麻四只得安排人手先送伤者去医院救治,然后宣布华丰楼停业整顿一天,至于砸场子的那三个小子。山不转水转,日后总有一天是能查出来的。
木青山和陈肥肥,王石三人一气跑出华丰楼,三人硬挤上了一辆的士,王石坐前排,木青山略瘦,跟肥肥挤在后座,的士司机见三人从华丰楼里出来。其中还有伤者,再看几人都是神情严肃,也不敢多问,猛踩油门,汽车如同离弦之箭,载着三人一路远去。
木青山刚想开口告诉司机目的地,陈肥肥捂着伤口轻轻扯了扯他的胳膊,抢先说道:“师傅。麻烦到城西汽车站。”
司机见这胖子满身是血。关切地问了句,:“这位朋友。我看你伤得不轻,要不要先送你去医院?”
陈肥肥几乎吼出声道:“我说去城西汽车站!”司机不敢再多嘴,闷头开车,一路开得飞快。
王石似乎到此刻才从刚刚的刺激之时缓过劲来,只觉得浑身发软,筋疲力尽,情不自禁的摸摸自己的双手,将头倚在背椅之上,不一会儿便昏昏睡去。
木青山想了想,暂时忍住了向两人开口问询的念头,反正只要逃出来了,不愁这两个家伙不交待。
这时口袋里地电话铃声响了,木青山掏出周乐的手机,本来没心接听的,不过又怕耽误人家的事,只好摁下了接听键。
电话里传出一个男声道:“你到哪去了?怎么还没有过来?”
木青山稳了稳声,说道:“你找周乐是吧,周乐人不在这,她地电话在我这里。”
木青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道:“木青山,是我找你!周乐在这,我是凌临峰,你晃到哪去了,都在等你吃饭呢?”
一听是凌临峰,木青山压低声音说道:“我这边出了点事,可能赶不过来了,我和肥肥他们在一起,你们先吃吧。”
凌临峰何等聪明,听出木青山电话中传来的声音有异,也不多说,淡淡说了句,“好吧,我们先吃了,你自己小心,这个号码是我的,有什么事解决不了就给我打电话。”说罢就挂上了电话。
的士开到了城西汽车站一处偏僻的角落,陈肥肥出声示意司机停车,等王石和木青山从车上下去之后,陈肥肥才从身上掏出五十块钱递给前窗的司机,嘴里恶狠狠的说道:“不用找了,你地车牌号我记住了,你刚才没有拉过我们三个,明白吗?如果有人找上我们,你这辆车就不用开了。”
一脸血污的陈肥肥看上去非常的凶神恶煞,这位司机连忙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放心,你们三个一上车,我就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了,我不会说出去的。”
陈肥肥这才慢慢挪下车,大力拍拍车门,的士一溜烟远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木青山终于还是忍不住发问道。
陈肥肥用手轻抚了抚肩背上的两条刀口,朝地上啐了一口道:“先回去再说,小木再去叫辆车来,看见没有,马路对面那家服装店,**去给我买件外套,我这副模样,估计连校门都进不去。”
木青山和王石分头行动,陈肥肥蹲在原地,习惯性的从口袋中摸出一根香烟叨在嘴里,可惜再摸了半天也没摸到打火机,只好就这么干叨着了。
不一会儿,王石买来了外套,木青山也叫到了车,陈肥肥穿上这件宽大的新外套,三人一同上车,这一次三人地目地地才是回西楚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