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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之后的行为、认知也表现的没有任何异常,这也不能不说是个奇迹。而她开始梦游、失眠也是八年前的事,这其中可是间隔了四年的,难道电击真的在她的脑皮层和丘脑造成了某些不为我们所知的伤害?影响到视交叉上核神经核团调节松果体腺的分泌?”玛佩尔分析道。
“我也是随口胡说,可能最近事情太多,年龄大了,老爱胡思乱想。”布莱恩不愿玛佩尔担心。
玛佩尔心领神会地微笑了一下,她喝了口咖啡,优雅地交换了一下交叠的脚踝,看着远处的阿尔卑斯雪峰,感叹道:“西塞莉和南熠还真是城堡里的另类。下午,南熠会下山吗?好久没见到他了。”
“会的,我告诉过他,他会来的。别看他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其实挺关心克莱斯特堡的。不是他这位校长教得好,城堡能有这样的成绩?你儿子,我可是管不住,偏就服他一个,更不用说其他人了。科伦娜更是——”布莱恩笑着摇头。
“你别这么笑自己的侄女,好吗!”玛佩尔拍着布莱恩的手,笑道:“就南熠那张脸,估计换我年轻的时候也招架不住!我还记得你把他从雪堆里挖出来的样子,简直像冰封多年的僵尸。当时,我以为他不可能再活过来,没想到他不但活了下来,能力这么强,而且还是如此俊美的一个男人,简直不可思议!”
“其实,是不是我们救了他还真不好说。你不知道,他当年那副不领情的样子,可气坏了麦凯勒他们。”布莱恩微眯着眼睛回忆道:“可后来,麦凯勒最佩服的也是他。要是麦凯勒还活着,我相信他也一定会和埃弗里一样,口口声声叫南熠——南校长的。”
“看着他那张冰块脸,我经常在想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他的父母是怎样的?是什么把他和这个世界隔离开了。我曾想用行为疗法帮助他,可惜,他一直抗拒我的治疗。”玛佩尔遗憾地说。
布莱恩笑了起来:“是不是在医生眼里,所有人都是病人?南熠是性格高傲了些,还有洁癖,但说他精神有问题,是不是有些夸张?”
“我夸张了吗?”玛佩尔也笑着说:“你公平一点,你说说,以他的能力,想要世上的什么得不到?他可以成为这个世界之王,可他却宁愿呆在勃朗峰上的那个冰冷小屋里,他和这个世界唯一的交集就是你和咱们的克莱斯特堡,你不觉得这很不正常吗?”
“那是因为他本性善良,无欲无求...”布莱恩继续替南熠开脱。
“无欲无求?人是欲望的组合体,人们的行为背后总有一些需求在支撑,哪怕是善良。你知道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人的需求像阶梯一样从低到高分为五个层次,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需求。但凡是人总存在一定目标和需求,你能告诉我,南熠具有哪个层次的需求?一个无欲无求的人,要么是有病,要么就...”玛佩尔欲言又止。
“你要说就说,干嘛吞吞吐吐。”布莱恩大笑起来。
“要么就不是人!”玛佩尔跟着大笑着。
“你小心我告诉南校长!”布莱恩在玛佩尔鼻子上刮了一下,玛佩尔表情甜美而娇羞。
玩笑过后,布莱恩略有所感地说:“南熠看似冰冷,但我相信他内心深处,其实是柔软的、渴望感受生命的。毕竟,生命的本质在于感受,失去感受的生命,不过是具行尸走肉的僵尸。而且,发生在他身上的变化,你我都看得见,只是他自己一直在抗拒。说不定哪天、哪件事、哪个人会将他彻底释放,让他学会好好享受他的人生。”
“享受人生?有谁比你的宝贝儿子还会享受人生呢?”谈到伊恩,两人不禁再次笑了起来。
“我们的宝贝儿子和你、我还真都不太一样。但是,像他这个年纪就该在蓝天、碧水里,尽情享受他们的人生。可我却把他和孩子们困在这深山里...”布莱恩鼻头有些发红。
正说着,伊恩和科伦娜吵闹的声音传来,两人拽扯着,推开露台铁艺铸铁大门。布莱恩夫妇回头,早春明媚的阳光拥抱着这对姐弟,整个露台因他们的出现而生机、活跃起来。
“Uncle,太不公平了!”科伦娜将伊恩的白色T恤拉扯成三角形,她幽兰的眼眸冒着火光。
博士露出慈爱的笑容,“谁敢惹怒我们可爱的科伦娜公主呢?”
“就是您和南哥!Uncle!伊恩和雷格都会瞬移了,可您还不肯教我。”科伦娜咄咄逼人地说。“我让伊恩陪我去找南大哥,他也不肯。”
“瞬移是一个分子分解与重组的过程,需要强大的遥视、遥听能力,要准确的感知瞬移的距离、周边的环境,不能有丝毫偏差,一旦出错,让异物错误的重组到体内会危机生命的。”博士耐心地解释道。
“你其实早就拥有了瞬移能力。”伊恩挣脱了科伦娜的拉扯,‘葛优瘫’地坐到露台另一张休闲椅上。
他两脚支起搁在露台栏杆上,宽大的牛仔裤破洞里,露出像牧羊犬一样的金色腿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那懒洋洋的样子像只高贵的加菲猫。他幽幽地说着,掏出一根烟斜叼在嘴上。
“你胡说,我哪有!我自己都不知道!”科伦娜嚷嚷道。
伊恩挑眉邪笑看着科伦娜的臀部,嘿嘿道:“你不是早就成功地,将你大脑的脂肪转移到胸部和臀部上去了吗?这项瞬移能力可是多少女孩梦寐以求的,你应该去申请专利,这项专利不逊于SpaceX的火箭回收技术,开启了丑女们梦想的新纪元,具有划时代的里程碑意义...”
伊恩得意地笑着,手还随着笑声打着节拍,茶几上的银色小勺和着节拍在空中优雅地盘旋,越升越高。
科伦娜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她恼怒地手一挥,小勺便如一只利剑俯冲向伊恩,伊恩晃头躲闪,小勺擦着伊恩的耳边而过。
“伊恩!”玛佩尔也轻责地叫道。
科伦娜小时候可以说是个名副其实的丑女,又矮又肥,常有同学欺负她,叫她“油桶、汉堡”什么的。玛佩尔知道这是科伦娜的黑历史,是她最讨厌为人提及的。
玛佩尔摇摇头:小时候的科伦娜和伊恩都没有超能力,他们一家居住在美国康涅狄格州一栋白色木质结构的三层小楼里。姐弟俩和一只白色布偶猫,每天在走廊里奔跑,“咚咚”的脚步声和落地钟的钟摆声喧嚣地充斥着整个空间。
那时小科伦娜两岁的伊恩,每次都会为姐姐挺身而出,但凡有人叫科伦娜“油桶、汉堡”,他都会和别人打得头破血流。如今,来到克伦斯特堡,科伦娜越来越漂亮,能力也越来越强,成为了真正的城堡公主,伊恩反倒喜欢经常存心取笑科伦娜了。
玛佩尔也不担心,她知道她们姐弟感情深厚,只不过是懒散惯了的伊恩不太看得惯,科伦娜的“大姐大”做派而已。
有玛佩尔撑腰,科伦娜更娇了,她愤怒地跺着脚甩手像个撒娇的小女孩:“Aunti!Uncle!伊恩总是欺负我!”
玛佩尔笑道:“你们姐弟从小这样打闹到大,伊恩,你该有点绅士精神。”
伊恩吐出烟圈,撅起嘴,睁大眼睛,摊开手,用经典的法国表情表示爱莫能助。
玛佩尔起身夺过他手上的烟,顺手拖着科伦娜在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对伊恩唠叨道:“少抽点!里面都是尼古丁、焦油,你这是慢性自杀,你要我说多少遍才够!整天在外面瞎逛,也没见着找个女孩来管管你。”
伊恩露出了夸张的惊悚表情:“妈!你还是我的亲妈吗?你还是那个独立自主的美国女性吗?你一定是在亚非拉地区呆久了,说话都带有浓浓的中国大妈味。”
“这熊孩子,贫嘴贫到妈妈这来了!”布莱恩笑道。
“操心孩子,天下的母亲都是一样的。”玛佩尔眼中充满溺爱。
“南哥也这么教训过他,可他就是不听。我看,Auntie你是应该找个像他一样嘴贫、嘴贱、嘴抽筋的丫头,来收拾他!”科伦娜附和道。
“谢谢啦!亲爱的姐姐,这是我听过最恶毒的祝福。如果世上真有这样的丫头,我一定第一个灭了她,以保今生安宁!不过——”
伊恩认真地叨叨道:“不过,刚才你也亲眼见识了雷格的样子,倘若换成你,动作再稍稍慢一点,那些硬邦邦的书,可就会嵌入你完美的屁股。到时,只怕得做外科手术方能取出。这会令多少帅哥哥心碎啊,特别是本先生,对吗?”
科伦娜嗔怒地瞪了一眼伊恩,手不由伸向自己的臀部。山风吹过,将雪山的清冽和初春草木的芬芳,共同送进科伦娜的鼻腔。
她抬头,太阳已和山尖上的白雪交融成一体,耀眼的光芒射地人睁不开眼。她闭上眼,那个衣炔翩翩的男人更清晰了,“哦!南熠·本!”她在心里呼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