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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我也能猜透一些。我总是在想,若不是那日我偷偷地追着你与如风师兄跑上了船出海,又或是爷爷没有来若水河口等待我们回来,大概便不会遭遇那般劫难了...”说罢,默默地流着泪。
空幽昙拉着空有灵靠着自己,也是忍不住眼泪,道:“有灵师妹,大巫一定会没事的…说到底还是因我巫力不高,没能救得了大巫…”
白小露看两人抱着哭作一团,只好劝道:“你们师姐妹可别再哭了,路过的流民们都盯着你们看呢。”
两人抬头看看,那些路过的流民们果真有些在不明就里地看着她们,那些流民们本就心情凄苦,听到树下两个女子哭的那般伤心,不少流民也纷纷泪下。
白小露拿出一张方巾递给她们,说道:“快擦擦。眼下可不是哭泣的时候,你们总该好好的,才可让有灵姑娘的爷爷放心。”
空幽昙接过方巾擦了擦脸,心中生出些感动,原本从见到白小露第一眼起,便觉得她虽是貌美,却总是有那般让人生人勿近的气息,这些时日相处下来,也并未多说过什么话,此番才发觉她其实也是亲切之人。
空幽昙一边为空有灵擦着眼泪,一边说道:“小露姑娘,此番多谢你了,我一时心绪忧伤,便没有想太多,倒是叫你担心了。”
白小露摸出了衣袋中的一个小小陶埙,对她们说道:“我从前不开心的时候,父亲大人总会吹一支曲子给我听,后来我便也学会了。如今许久没吹过了,今日便希望你们两师姐妹听了也能忘却一些烦恼吧。”说罢,白小露将那只陶埙放到唇边,双手按着那陶埙上的埙孔,轻轻地吹起那记忆中的曲调。
那曲调就那般自那小小的陶埙中流出,温婉飘渺,缓缓地,缓缓地,如同温暖的阳光一般流入心底,如同纯净的泉水洗涤着心底的悲伤,亦仿佛唤醒了心底最深处的那份宁静。
林间曲调婉转悠扬,就连路过的流民们也驻足聆听,暂时忘却了流离之悲。
伴着那曲调,白小露闭上眼不断地回想起过往的那些时光。
从前,白小露还年幼,总是瞧见父亲大人独自忧愁地坐在忘川之滨,他紧缩的眉头,他无奈的叹息,他回望天空的伤痛。
白小露总是默默地坐在父亲大人的身旁,就那般安静地看着父亲大人的面容。父亲大人亦会时常抱着她,轻抚她的小脸,不断低语着。白小露不会忘记父亲大人惆怅的低语,不会忘记父亲大人吹埙时那曲调之中的伤痛。
彼时,忘川之滨的天空是那般的高远,仿佛永远无法触及一般。
父亲大人凝望着她说,小露,你是为他而生的...
……
不知不觉中已近日落时分,连山三人仍旧追着那两个身着麻衣的流民男子,流民队伍行进缓慢,三人跟在队伍末端倒也不费气力。
那两个麻衣男子模样与其他流民无异,一路上两人之间从未有过任何交谈,却总是会偷偷地看着那些受伤之人。
连山的好奇也快变成了无聊。
日落之后,百余数流民亦不再前行,三三两两生了火堆,围坐休息。
连山三人混在流民中,在人群外围处生了火堆,不远不近地看着那两个麻衣男子。那两人亦未在人多之处落脚,只是简单吃了些干粮,便倒地就睡。连山三人只好一直看着,也无法进一步探查些什么。
连山有些烦闷,说道:“跟了这么久,那两人同寻常人根本没有什么差别嘛…”
相柳闻言低声说道:“若真如蜉蝣所说那般,那两人本身就已经非常古怪,虽看似与寻常人无异,但亦未可知是否与‘昆仑神使’有所关系,事关重大,你耐心一些便是。”
相柳所猜测的也正是他一直担心之事,若是连山可能会因此而遭遇什么危险,那他便是万死难赎了。保护连山,已然是相柳心中的唯一念头。
“这半日跟踪下来,我总觉得那两个人身上透着十分危险的气息。”蜉蝣亦小声地说着,“人魂之于人身体之内,盘旋于心,本应是平和之气息。那两人既无人魂,心中盘旋的却是一股诡异气息,叫人不寒而栗。若真发生什么,我们定要万分谨慎,不要大意才好。”
相柳听罢赞同地点点头。
不多时,奔波一整日的流民们几乎全数躺下休息了。连山三人也躺在地上假寐起来。
相柳眯着眼,紧紧地盯着那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