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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拜见她,也是情理之中。
薛宛才走了进来,便卸掉了一身的妆容,从一个老妪变回了一个光华灿灿的风流公子。
只是他的模样愤愤,没了之前那桀骜气儿,让墨浅裳看了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微臣见过太后娘娘,娘娘千岁。”薛宛恭恭敬敬地行礼,“化名成了紫薇进来,还请娘娘勿怪。”
墨浅裳忍不住轻咳了一声,开口道,“薛公子怎么今儿想着过来了?您和明王过的还好吗?”
“微臣,是过来想请娘娘您帮忙的。”听到墨浅裳的文化,薛宛憋了半天才道,“还请娘娘能够帮一帮微臣。”
还真是来求援的。
“什么?”墨浅裳抬眸,唇角噙笑。
薛宛咬了咬牙,最终还是不得已开口道,“微臣已经用尽了办法,可是那头还是一句话都不肯透露。”
墨浅裳看着薛宛,有些无语。
“娘娘有所不知,那墨老太君就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半句话都不肯多言。”薛宛有些挫败的垂下头,恨恨的开口道,“还说,她当时是一时糊涂被吓住了才被我套出来话的。还说我们必不能将她一直困在宫里,等到她有机会出去,定然不会轻易的将此事作罢。”
“她说,墨府一定有办法就她出去的。只要墨太后在一日,她就一日不会出事,墨太后不会让自己的脸上无光的。”薛宛的眉头蹙得很紧。
这句墨太后在一日,就一日不会出事,还真难住了薛宛。
毕竟,墨太后,是注定不会出事的。
墨浅裳捧着手炉,盯着薛宛看了好一会儿,才淡淡的开口,“你没有找陛下,直接找的哀家。”
“是。”薛宛直接将头低下去了。
这是生怕了陛下替她挡着灾吗?
墨浅裳勾唇笑了笑。
“你想要哀家如何处理?”
“娘娘,墨家所有有关于您的流言蜚语,其实都是老夫人亲口放出去的。”
她看了一眼薛宛,方才点了点头,“原来你指的是这个。不过方才你也说了,既然是传言,那充其量也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哀家倒还不至于为了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去在意。”
墨浅裳看着薛宛,微微的皱了皱眉,她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她身侧不远的初桃,“这件事情,陛下应该也知道一二了,陛下那边是怎么说的?”
“这个奴婢并不知道。”初桃摇了摇头,道,“不然,奴婢这就跑一趟乾清宫?”
“去吧。”墨浅裳点了点头。
事关墨府,薛宛愿意不愿意善罢甘休,这事儿要怎么最后处置,都要看君临渊的意思。
等到初桃出门,墨浅裳才让彩鸳给薛宛看了座。
薛宛一笑,落了座。
墨浅裳不信墨老夫人当真这么说,不过,薛宛既然来讨个说法,?墨卿之又倒台了,她就无比要把事情解决了。
“喝点龙井吧,哀家这里的雨前龙井,可是来喝过的人都赞不绝口的。”
薛宛一笑,“谢娘娘赏赐。方才娘娘问薛宛明王爷的事情……臣……并不和明王爷住在一处,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墨浅裳来了兴致,有心想要听薛宛说说他和明王的事儿,却听薛宛话头一转,又聊到了别的地方上去。
初桃的动作很快,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她便已回来了,将一张纸条递给了墨浅裳。
墨浅裳神色微微一顿。
薛宛一愣,随即便笑着一脸期待的看向墨浅裳,“可是有结果了。太后娘娘,可是愿意帮微臣了?”
“哀家也不能担保一定能成,不过是去试试罢了。”墨浅裳抬手扶着彩鸳缓缓的站起身,对着薛宛笑了笑,“走吧。”
薛宛听到墨浅裳这么说,当真跟了进来。
墨老夫人并不在地牢中,而是在一个偏僻的宫室中收押着。
毕竟位份还在,不能做的太难看。
里头的看守见到薛宛倒是没有太过吃惊,毕竟这事儿一直是薛宛负责办的,只不过在看到他身后跟着的墨浅裳时,都真真的吓了一跳,慌忙都跪了下来。
墨浅裳气定神闲地走了进去,初桃彩鸳忙把绣袱放在了椅子上,墨浅裳这才坐了下来。
很快,墨老夫人便被带了出来。
墨老夫人还是进宫的那身衣裳,可惜已经肮脏褶皱不堪,满脸的肮脏泥泞,头发也乱糟糟的,好像这么几天一直没有打理过一样。
墨浅裳抬了抬手,示意墨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先让她坐下。
“这是我大周的一品诰命夫人啊,该有的礼遇还是要有的,赐座吧。”
对于墨老夫人眼中的冰冷恨意,墨浅裳倒是并没有什么感觉。
她能来和她说话留着她一条命已经是不错了。
死人再恨人有什么用?
墨老夫人稳稳当当的坐下,看了一眼墨浅裳,嗓音沙哑地开口,“墨浅裳,你装神弄鬼的法子都能使出来,当真令人不齿!”
墨老夫人笑了笑,自顾自的又继续说道,“不过,只要老身只当没有这条舌头,您就拿我,一点法子都没有啊。”
墨浅裳捧着手炉,不急不缓的开口,“夫人真是硬气,莫不是觉得你只要挺过了这几日,进了大理寺,就没事了?”
墨老夫人老神在在的道,“你们若真有证据,又有证人,会不当时就要了我的命?”
“老夫人这时候还能够想通这些,还真是让人佩服。”墨浅裳丝毫不意外墨老夫人会有如此的回答。
墨老夫人当时可能会怕会乱,但是千年的老狐狸了,这时候也该想通了。
“不过,墨老夫人,您不会真当要你的命很难吧?”墨浅裳笑了笑,“您身子骨本来就不大好,死了,就死了,墨家墨卿之已经倒了,墨庭之也对我俯首称臣,您若是死了,那就真死了。哀家一点事儿都不会有,甚至还能在您的葬礼上给您多烧两把纸钱。”
墨老夫人愣住了。
墨浅裳轻轻的抬手,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袖。
“这还算是好的,若是不好的,哀家直接让人仿造一封您的遗书,承认了您的过错,再要了您的命,用您的指头画押,对外就说您羞愤自杀而死,又能怎么样?”
墨老妇人眼底的挣扎和恐惧并没有逃过墨浅裳的视线。
墨浅裳仍然是一副不焦不躁心平气和的模样,甚至还带了几分浅浅的笑意,打量着眼前的墨老妇人,“您是不是觉得自己活的岁数够大了,不在乎这些了?”
“墨府不会不管老身的。”墨老夫人道,“还有卿之……卿之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她早就对此事有所耳闻。
毕竟要审讯她的人为了攻心,将这件事情已经告诉她了。
墨浅裳却也不着急,继续说道,“其实打从你被扣在宫中再不能出去的那天起,你就已经被墨府舍弃了。他们考虑的,从来都是你背叛了他们怎么办,而不是救你。”
“这不可能,”墨老夫人想都没想便站起身冲着墨浅裳吼道,“他们不会放弃我了。”
“哀家说的都是真的。”墨浅裳微微侧身,避开了墨老夫人的疯狂,“一个行将朽木的老人,也就在官宦人家里供着了,在村子里,那可都是,要送到山上的自生自灭的。”
墨浅裳看了一眼初桃,“去,把老夫人进宫后,墨家做了什么赶紧的告诉老夫人。”
初桃笑了笑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等到这些话落地,墨老夫人早就已经失去了先初的冷静和镇定。
她颓然跌坐在地,眉眼间尽是绝望之下的疲态,一看上去竟像是老了十数岁一般。
其实墨浅裳所说的一切,墨老夫人之前并不是没想过。
可……那到底是他的亲生儿子啊,墨庭之如何她不管,卿之,卿之他……
如今连墨卿之都没了,墨庭之那个庶处儿子,更不会管他了。
“说起来,如今墨府里,管事儿的,是我的父亲,可不是您亲生的。”墨浅裳慢悠悠的开口,不着痕迹的踩碎了墨老夫人心里的最后一线希望。
是呢,墨庭之并不是老夫人的亲子,墨卿之才是。
墨卿之在的时候,还没有人在意她,更何况……如今管事的,是墨庭之了。
“若是你该说的都说了,我就放了你。”墨浅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