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包江湖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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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马路飞奔而来。他一个健步冲进店里，然后又一边甩着手上的水一边麻利的带上塑料手套，他甚至来不及调整好呼吸，就熟练的接过包子黄手里的餐袋，为客人打包起食物来。
“迟到了。”包子黄看了男孩一眼，他的目光在他脸上停了三秒，欲言又止。
“嗯，我妈这两天很奇怪，忽然开始给我做早餐了。我得简单吃两口才能出来。”男孩熟练的夹起包子，装盒、装袋，一套动作一气呵成。
“你妈不是知道你早上在这里吗？”包子黄终于忍不住了，伸手把小亮下巴上残留的饭粒扒拉下来。
“知道。”小亮顿了一顿，抬头看着包子黄嘿嘿的笑了：“可这两天好像又不知道了。”
得嘞，包子黄笑着摇摇头。“你妈妈新店刚开业，这段时间估计会更忙一点，你要——”
“要更听话更懂事，知道了包叔！”没等包子黄把话说完，小亮就抢过了话茬。
嘿！这小子！包子黄从身后一个抬腿踢了小亮的屁股一下，说：“是让你更小心！”
小亮使劲的点点头，随即又若有所思的嘟起了嘴：“包叔，你说这是好事吗？”
“什么？”
“我妈说今后我们就安顿下来了，再也不用东奔西跑了。”
“不好吗？”
“嗯……我也说不上来，我总觉得我妈怪怪的。你知道吗？她有时会一直看着我，又像，又像是不看着我，就是那种眼睛是盯着你的，可是像是穿透了你看着你身后的某个东西……”小亮努力的找着合适的字眼，可他的小字典里储备太少了，没有一个词能准确的表达自己的感受。
“那你妈会打你吗？”一个跟着妈妈来买包子的小朋友显然是听见了小亮说的话，从他妈妈的身后探出头来问。
“啊——那倒不会。”小亮被问了个猝不及防，他抬头看了看小朋友的妈妈，她满眼都是笑意的看着自己的孩子，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哦，我妈那样看我的时候一般都是我该挨打的时候了。”那小朋友压低了声音，像是分享一个小秘密一样满脸严肃的对小亮说。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笑了。这个小朋友的妈妈也笑的前仰后合，她佯装生气地拍了小朋友的肩膀一下。小朋友吐吐舌头，冲着小亮做了个鬼脸。
也许——小亮喉咙里有股涩涩的味道——被妈妈打也不是坏事呢。
这时，包子黄忽然又从背后踢了小亮的屁股一下，小亮的身体微微闪了一下，他抬头迎上了包子黄暖暖的目光。
“以后妞妞的学费就从你饭钱里顶了。”
“啊——？”小亮长长的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