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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然后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微微一笑道:“这么黏人呀?看来这么些天不见,你肯定很想我吧?”
丁铃听到这话,倒是没有一丝犹豫,也没有傲娇,而是点了点头,靠在杜晓天怀里道:“嗯,好想好想。而且……总是会害怕,再也见不到了。”
“怎么会呢?”杜晓天轻轻摸了摸她的秀发,道,“我肯定会找到你的。你应该知道的。”
“呃……我是知道,但……世界这么大,哪里有那么容易找到?”丁铃道。
“你还知道啊?”杜晓天忽然露出一副幽怨的语气,道,“那你还不辞而别?”
“唔……”丁铃有些愧疚地低下了头,犹豫了一会儿,道,“我……我知道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他想做的事情,就算再过分,也会做到。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反抗。我觉得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被带走之前,把自己交给你。这样……或许也不会有遗憾了吧?”
“你是没遗憾了,那我呢?”杜晓天继续一脸幽怨地看着她,活像个被委屈了的怨妇,道,“你了我就想跑?哪有这样的事情啊?我不管,你得对我负责!!”
丁铃一听到这话,一看到杜晓天那搞怪的怨妇脸,本来情绪还有些滴落、也不擅长笑的她,都一下子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笑容就像是大雨初霁、天边出现的第一抹暖阳一样,很温暖,也很耀眼。好看极了。
……
天海市。
孙家别墅,客厅里。
丁建国和孙栋梁坐在一起,面前的茶几上各摆了一杯红酒。
这瓶红酒也摆在旁边。
若是有对名贵红酒比较了解的人出现在这里,看到这瓶酒,一定会大为惊艳。
因为这酒可是1947年的白马酒庄干红葡萄酒。
对于白马酒庄来说,1947算是千载难逢的世纪之年了,酒的品质可谓是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也正因为其极高的品质、以及数量的稀缺,这酒的价格达到了相当可怕的高度——在2006年的一场拍卖会上,一瓶3l装的价格是13.5万美元,折合币约84万。
而孙栋梁弄到这一瓶,还是费了不少力气的。实际花费肯定连一百万都不止。
到手之后,这酒也一直被他视作珍宝,珍藏在家里的小酒窖中。
可现在……他拿出来喝了。
而且还一点心疼的意思都没有。
足以见得,他现在的心情有多开心,以及,对于今天的事情,有多么重视。
“这桩事情,总算是处理妥当了。咱们俩一直以来的心愿,也总算是要完成了啊,”孙栋梁笑着对丁建国道。
丁建国听到这话,也笑了笑,不过笑得却有些不那么自然。
他虽然固执,自私,但良知还没有完全泯灭。
一想到自己对自己的女儿做了那样的安排与处置,他心中多多少少也还是有点过意不去的。
孙栋梁也是老油条了,看到丁建国这表情,自然猜出了他的想法。笑了笑,道:“怎么?还在替你的选择自责呢?”
丁建国顿了顿,道:“要说自责,倒也算不上。不过……这解决的方法,还是让我觉得过分了点。”
“哎哎哎,不是我说你啊老丁,你我都是商场上混迹了这么多年的人,‘做大事不拘小节’这点道理,还能不懂吗?”孙栋梁挑眉道。
“这……我当然明白,”丁建国道。
“那就是了呗,”孙栋梁笑道,“我知道,因为那是你亲女儿,你觉得作为父亲,给她下说不过去,也正常。不过……咱都知道,你不也是为她好吗?难道你觉得她嫁给那个姓的臭小子会过得幸福?你只不过是把她从将来的痛苦中拯救出来罢了。”
不得不说,孙栋梁真得很会说话。
他这话,还真得是安慰到丁建国的心坎儿里去了。
丁建国沉默了数秒,点了点头,道:“嗯,没错,老孙你说得对。我也是为她好!要不是她一直执迷不悟,跟那姓的小子鬼混,我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这就对了嘛,你想通了就好,”孙栋梁笑吟吟道,“来吧,咱们俩先来干一杯,庆祝一个。这酒可是我珍藏已久的好东西,用来庆贺咱们两家结亲,再适合不过!”
说着,孙栋梁便举起了杯子。
可这时,丁建国的脸上却又浮现一抹疑虑,犹豫了一下,道:“可我心里怎么总觉得有点不详的预感呢?对了……皓然那边传来回声了没有?我总有种会出意外的感觉……”
“行了行了,你就别乌鸦嘴了,瞎担心什么呢?”孙栋梁摆了摆手,没好气地笑道,“至于皓然那边……的确是没回声。但这才对劲啊!”
丁建国微微一怔,道:“什么意思?”
“你想啊,我家皓然见了你家铃儿,现在估计正缠绵着呢,提前享受着新婚之夜的欢喜呢,哪有时间给咱们两个老家伙发信息啊?”孙栋梁笑眯眯道,“相反,若是他真回消息了,那恐怕才是出了问题呢!”
“呃……这说得,倒也有道理,”丁建国想了想,点了点头道。
毕竟,两家可是做了那么多的准备,费了不小的劲,几乎做到了万无一失的程度。
这样的情况下,还有什么好杞人忧天的呢?
所以……丁建国便也放下心来,拿起酒杯,和孙栋梁碰了碰杯,道,“行,干杯!”
丁霓裳在发完那条给丁铃道歉的信息之后,心情依旧比较杂乱。
她知道,有了这条信息,自己这位侄女肯定会更加坚定地将孙皓然拒之门外,或是想办法将其赶走。
但……
她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之后丁建国的责问。
所以……她索性啥都不管了,把手机关机了,认真地在浪漫之都的一条街上走了好久。
一直到一两个小时之后……
她才走了回来。
回到家门口,拿出钥匙正要打开门,她却是忽然嗅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腥味。
这让她一下子有些紧张了起来。
她连忙打开门,走进屋。
丁霓裳在发完那条给丁铃道歉的信息之后,心情依旧比较杂乱。
她知道,有了这条信息,自己这位侄女肯定会更加坚定地将孙皓然拒之门外,或是想办法将其赶走。
但……
她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之后丁建国的责问。
所以……她索性啥都不管了,把手机关机了,认真地在浪漫之都的一条街上走了好久。
一直到一两个小时之后……
她才走了回来。
回到家门口,拿出钥匙正要打开门,她却是忽然嗅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腥味。
这让她一下子有些紧张了起来。
她连忙打开门,走进屋。
一阵更加浓郁的腥味顿时扑面而来!
她心里更是一紧,连忙加快脚步来到客厅。
然后她便看到了地上那一滩已经被处理过、但还是十分明显的迹残留色,以及用粉笔画出来的轮廓。
那一大摊的迹残留,本身就很让人惊慌。但事实上,这粉笔轮廓,比血迹还要吓人——这往往意味着是人了,而不是有人受伤!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丁霓裳忍不住惊呼出了声。
然后……她忽然想起了丁铃,连忙一边朝副卧室走去,一边大喊道:“铃儿?铃儿?铃儿你在哪?铃——”
正喊着,她走到了副卧室的门口,推开门一看……顿时微微一怔。
因为丁铃就在里面,而且看上去平平安安的,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
只不过……她的身旁,还坐了另外一个人。
这是一个年轻男子,样貌、衣着、气质都不算出众,属于那种很容易被人遗忘或是忽视的人。
但……令丁霓裳都有点意外的是……丁铃正乖乖地靠在这个陌生男子的怀里,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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