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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国师李青山开口说话,那些早已严阵以待的帝国阵师,开始不顾及自身性命的朝着,天罗阵内灌输念力。
唐国龙武军的铁骑,朝着长安南城汇聚而来,强弓硬弩不一而足。
这一刻,足足有八千人,汇聚在长安城的南城之内!
夜现白昼之下,又是一场冬雨漂泊而来,伴着滚滚雷声,大雨犹如天河倒灌一般入了人世间。
熊初墨冷淡的说道:“李青山,你这一生走得太过于顺利了,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次啊是真正的杀机。”
“即使有这天罗阵,又有铁骑加持,又能耐我如何?”
“请您,赐予我力量吧!”
熊初墨张开了双臂,对着那湛蓝青天之上,虔诚的喊道。
而后只见昊天神辉再一次落下,整座天罗阵轰然破碎,主持阵法阵师们,皆是口吐鲜血,七窍流血而亡!
就连那从天磅礴而落的大雨,还未曾落地,便被那昊天神辉蒸发得一干二净。
李青山面带愤怒的看着,那座神辇之上的掌教,怒道:“若是夫子在,你安敢如此,若是家师兄在,你安敢如此?”
熊初墨微微一笑,嘲讽道:“可惜夫子登天化月而去,颜瑟远在前线,大先生被讲经首座给拖住了,二先生在青峡。”
“所以我来到了长安城,那么自然没有人,能够拦得住本座。”
“书院剩下的那几位先生,还有什么朝小树之流的帮派头子,根本就不值得,本座亲自出手,蝼蚁也想螳臂当车,简直是可笑至极啊!”
为了这一次的举世伐唐,神殿准备了很长时间,从某种意义上算起,神殿为了颠覆唐国,已经准备了千年之久!
可是唐国之内,很多人却早已,没有了唐国先祖那般勇猛,有的只是比豆腐还要软上几分的膝盖。
神殿天谕院内,那些学生若是仔细探查身份,一个个的都有,显赫的来历。
来自人世间诸国,自然也包含了唐帝国,有教无类之事,岂能让书院专美在前?
龙武军大将军,抽出了战刀,朗声喝道:“将士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唐国养士千载,仗义死节,就在今朝!”
而后龙武军大将军,用战刀狠狠地抽着马屁股,吃痛之下那一匹战马,径直冲了除去,冲向了神辇。
在龙武军大将军身后,是八千龙武军铁骑,在饶了好几圈,蓄足了马力之后,亦是一同冲向了那神辇。
风声雨声马蹄声之下,黑压压的铁骑,在南城撞向了那座神辇!
李青山茫然的看着这一幕,闭上了双眼,他不忍看到,八千唐国铁骑,战死在长安!
长治久安,今日何来久安呢?
抬着神辇的六十四位黑衣神官,放下了沉重的神辇,抬起了右手,念诵起了昊天教典,开始释放光明!
在神殿掌教熊初墨的天启下,一道自湛蓝青天上降落的昊天神辉。
如同沟壑一般,挡住了意欲撞向神辇的龙武军铁骑,撞向了昊天神辉的铁骑们,好似冰雪消融一般,化作了飞灰。
铁骑接连不断地撞向了神辇,大放光明的六十四位黑衣神官,脸色苍白的看着,那好似永远不会停下来的唐国铁骑。
但好在八千人的铁骑,不过片刻功夫,便犹如冰雪消融一般,在长安城的南城,消失得一干二净。
国师李青山木讷的睁开了双眼,看着满天起雾的风沙,抱头痛哭着,那哪里是什么风沙,那分明是八千将士的骨灰啊!
在这夜现白昼的今日,注定是有人再也,看不见明日升起的太阳了。
熊初墨看着李青山,冷哼道:“李青山,你身为昊天道南门的观主,本座暂时不杀你,省得人世间说神殿同门相残,带着你的人,滚回南门观。”
而后六十四位黑衣神官,再一次抬起了那沉重的神辇,朝着朱雀天街走去,在朱雀天街的尽头,是熊初墨的目标,唐帝国的王宫。
也是唐帝国的中枢所在,只要拿下来唐国的王宫,唐国必将覆灭,神殿千年以来的夙愿,也将彻底的结束。
李青山将身上的令牌交给了身旁的何明池后,言道:“陛下待我不薄,更有知遇之恩,恰逢如此为难之间,我怎好弃陛下而去?”
“我死之后,你便是唐国的下一任国师,南门观的下一任观主,要善待唐国的百姓。”
而后不等何明池多说些什么,李青山便骑上了一匹,早就没有了主人的骏马,驰骋在长安的主干道上。
恰似当年原远游至长安时,今时今日,一如当年当日一般,只是风雨飘摇,国破家亡就在眼前。
何明池则是领着南门观,还能动弹的弟子,失魂落魄的走回了南门观,这一天过去后那个人世间第一强国,或许将会不复存在。
虽然何明池是神殿的卧底,可是面具带的久了,难免会有几分留恋不舍。
——
书院后山!
五先生宋濂,看着要走下后山的三师姐,问道:“三师姐,神殿掌教入了后山,您去长安做什么?”
从塘骑送来的消息了来看,神殿掌教先以天启杀了黄杨大师,又破了天罗阵,屠了八千龙武军铁骑,他这位三师姐去了,又能如何呢?
余帘微笑着回答道:“去了解一些陈年旧恨,本来还想着以后,亲自去桃山上解决,可没想到熊初墨这个蠢货,居然自己下了桃山,既然熊初墨自己寻死,那么我自然乐意效劳。”
神殿掌教熊初墨,没想到那个矮子,居然还入了天启境界,只是那位昊天神,如今都快要自身难保了,如何还能保得住熊初墨的小命呢?
三先生余帘,翩然走下来后山。
五先生宋濂,则是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语道:“熊初墨,莫非就是神殿掌教的真实性名?”
“那岂不是说,三师姐就是魔宗宗主?”
这是属于书院后山的疑惑,但无论怎样,余帘都是他们的三师姐。
“桑桑,你在哪儿?”
“桑桑,你在哪儿?”
从昏睡中醒来的宁缺叫嚷着。
八先生哀叹一声,却也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