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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临走的时候大少爷还不忘记提醒:“趁这当晚,赶个赌场没准能捞些钱,若明日一早还是还不上钱,就取了你们的命!” 言下之意就是让东方木白和东方清落趁今天夜里不论去偷去抢也要在明天还钱。
说完,四位少爷露出奸狞的笑。
王大石听懂大少爷的意思,心中暗暗地骂一声:“卑鄙!”
这时候,四位少爷中三位已经走了远去了,大少爷迎向了老仆。
大福右看着心中暗骂:“大少爷心狠手辣,诡计多端,我说怎么这么轻易放过我们,原来是跟老仆有约,哼哼,老仆每天采收他的阳气,小心被老仆害死!”
王大石不知道大福右说什么,这时只听大福左说:“这位老仆其实就是燕家府老仆人,人们都喊她叫老仆,年过半百,却年轻貌美。”
待四位少爷走了老远,大福右和东方清落四人第一个念头就是逃跑,可是想了想奔波之苦,每日每夜提心吊胆,没吃没喝,露宿野外,不由得打消了这个念头;况且逃跑也不是办法,生辰八字还攥在楞菇
师傅的手中,楞菇师傅脾气古怪,万一她老人家不高兴,掐着食指,念念咒语,一定要了他们的小命!
四人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夜是真的黑了起来,坡子岭更加的阴森可怖,树木被风吹得吱吱地响个不停,叶片哗哗,周遭无名而悚异的叫声,尖锐又刺耳,延绵不绝……不过,此时此刻,几人都没有感觉到。
东方清落打破了几人的思绪,他说道:“这里的玉米很多,咱们偷玉米卖了钱还给他!”
王大石极力地反对,说:“东方清落,你,你想点儿正经的办法,如果你们跟农民伯伯过意不去,糟蹋农民的粮食,我,我就去喊人。再说,你这一夜偷的再多,夜里也没有人收你的粮食,第二天早上依旧还不上账!”
王大石平日里一句整洁的话都没说过,这下一说,倒是思路清晰,有板有眼。
东方清落岂能被他训导,“哼”了一声,极度的不服气。
离第二天的早晨越来越近,燕家老爷坟旁依稀冒着火光,大福右看着看着,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脸上瞬间泛起了一丝喜悦之情。
燕家老爷生前是县令的官,死的时候是光秃秃的—— 四位少爷仗着县老爷的权势,风风光光,暗地里却是不孝之子,吝啬又抠门,给父亲制的是泡桐木棺材。泡桐木料比较轻,湿水不久就会腐烂。生前,老县令知道四个儿子不孝,不会给厚葬,在他感知自己寿限将至的前夕包了一口金牙,扎了纸偶媳妇和两房妾室、婢女,便闭嘴瞪眼死翘翘了。所以,知道这口金牙的,只有街头的包牙匠师傅。可是,在他死后擦身入棺时,还是被四个儿子发现了那口金牙,不过,谁也没有冒着骂名和晦气贪财取了金牙。
燕家的四位少爷没为老父亲修墓,直接入殓下棺,埋在了坡子岭土坟堆,因为没做好事,死时寒酸,没被盗人盯过。
当下,燕家老县令坟边的火纸已经烧完,风儿吹过时,腾起依稀的火花。大福右盯着那突兀的坟堆,把心里的想法如实地说了出来。
“当下,只有那燕家老爷一口金牙或许救得你!”
“什么,什么,盗金牙?”
“是的,挖开燕家老县令的坟,盗取老县令的金牙!”
“这深更半夜的……呃,呃……”
几人吓得愣在了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