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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俊不慌不忙地嘬了一口奶茶：“你说工作后还是上学。”
“都有。”
“大学谈了七八个，这是正式的，工作后就收敛很多了，”程小俊边吮吸着奶茶，边笑谈道：“因为毕业要出来找工作，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想谈也得有钱，总不能花女的钱吧。”
方芳刚想说还算不是特别渣的，至少没花女生的钱。
“但是我大学谈的那个网恋对我挺好的，那时候玩梦幻西游，她给我充钱，我认她做干姐姐，她给我寄礼物，送我装备。”程小俊桃花眼流转着，回忆道：“帮我充了大概有快一万，虽然我自己也花了快两万。”
方芳一口饮料含在嘴里，差点没喷出来。
一个这么能给，一个这么能花……
“那时候我很帅，比现在帅很多，给你看，我那时候的照片，冲着我这张照片，那个女网友都会给我充钱。”程小俊拿出手机，翻出照片，放在桌子中间，朝向方芳。
上面的男孩子看起来只有十几二十岁，瓜子脸漂亮得像女孩子，留着非主流造型的长发，但是丝毫没有掩盖他的俊逸和秀美。
方芳尽量说服自己一动不动地听着，保持着端正而良好的坐姿。
真不愧是他，确实有点资本，虽然是吃软饭……
“那大学的那几个又为什么分手？”
“分手……我就没认真谈过，因为我很花心，很坏，我大学时候真的很渣。”程小俊嘴上这么说，给人感觉却似乎在细数什么光辉事迹一般，伸出手指数着：“小玲，木木，阿燕，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阿燕了，在我宿舍楼下哭着求我不要分手。”
方芳无语，小嘴一撇，把一大口饮料吞了下去，差点呛到。
“但是，我真的太渣了，不想让她们伤心，我就跟她分了手。”程小俊继续说：“那时候还为了帮隔壁宿舍的阿胖复仇，去追隔壁班班花，再把她甩了，当时特得劲，现在想想自己，好渣。”
程小俊用最柔情蜜意的桃花眼，和听得一脸木然的方芳眼神密切交流着，说的是自己当年的风流韵事，却好似讲别人的故事一样自然畅快。
方芳刚想说什么，想了想，又吞回了肚子里去：“那你现在呢，还渣吗？”
面对方芳那清澈探究的眸子，不知为何，程小俊有点闪躲，桃花眼一暗，道：“现在都忙着工作，哪有空渣，连女人都懒得碰，不然也不会跑到婚介所相亲了。”
“你以前做什么的？”方芳问。
现在的工作不想说，以前的总会说吧。
“以前在公司上班，做销售，客户都夸我长得帅嘴又甜，现在自己出来干，时间上自由些。”
方芳继续追问：“你前几年都在工作，那么肯定收获不会少，也没恋爱花钱。”
程小俊略微骄傲起来：“当然，我以前工作销售业绩全公司第一，而且才毕业三年就自己买了宝马，不是我开玩笑，包括我现在住着一套单身公寓在市区，也是我自己挣钱买的。”
方芳还想问，程小俊又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我也没太多值得骄傲的地方，硬要说有什么，那就是我这张脸了，亲戚朋友们都夸我是天下第一帅，我只能认了。”程小俊笑得灿烂，双手撑在下巴上，看起来自恋极了。
方芳看着程小俊那样好看的一张脸，也不由自主的笑起来。
他确实有这样的魔力。
程小俊见方芳笑的时候也一直在拨弄两边的头发，说道：“你把头发撩起来给我看看，干嘛老是遮住。”
“不了，我脸大。”方芳心里一惊，生怕被程小俊看到自己的圆脸。
她习惯这么遮着了，别人刻意叫她露出来，她可不乐意。
“又没关系，就看看。你有没整容过？”程小俊忽然问。
他怀疑自己整容？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方芳惊讶。
“没整容都这么漂亮，有什么好遮的，还嫌自己不够漂亮吗？”程小俊说。
“我没有，我就是喜欢遮着。”方芳脸上带着红，说道。
还是第一次被帅哥这么夸奖，她的小心脏稍稍的跳了一下。
“你应该没有什么黑历史吧？”程小俊眼神向旁边飘了一飘，忽然问。
黑历史？这家伙是想问，自己还是不是……
方芳心里有点抵触这个问题，觉得这样挺不礼貌的。
“我没谈过，也没约过，你呢？”方芳压着心里的不爽，回答。
程小俊似乎没料到方芳如此直接，向旁边飘的眼神又转了回来，说：“身边的女的我都不喜欢，整容脸，我喜欢纯天然的。坦白说，之前我去夜总会，一个小姐一直跟着我，还想跟我回家，我不愿意，朋友们都说我很傻。”
“你为啥不去？”方芳觉得今晚自己真是奇遇了。
“这种搞不好有什么传染病都不知道，”程小俊脸上不笑了，带着不怒自威的气质：“而且我老家村里介绍的女的很多都有黑历史，我不喜欢。”
偏偏程小俊这样的小白脸不说笑时，还能有不怒自威的感觉，神奇了。
方芳诧异：黑历史，是打胎吗？
“打胎？”她随口就问出来。
程小俊意味不明的看了方芳一眼，正要回答。
刚刚那个服务员小妹突然走了过来，嗲声嗲气地走到程小俊身边，说道：“帅哥，有没有微信，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