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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惹怒了张雨欣，失控的掀开他的眼皮，“老天爷是公平的，你们一个个的偏爱她，为了她处处针对我，可结果呢！”
张雨欣笑的癫狂：“她死的很惨，身上多处枪伤，血迹斑斑，听说那个小杂种也一起死了，真是报应！”
艾儿倒下的一幕重现在王程轩脑中，他猛地掐住张雨欣的脖子，不断用劲：“闭嘴，你闭嘴~”
可他毕竟很久没有好好进食，身体虚弱的很，张雨欣稍微用力就推开王程轩，从他的控制下解脱出来。
摸着自己的脖子，张雨欣眼泪掉落，倒不是有多疼，只是那种委屈感溢满心间。
一个死人！
就是艾儿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为什么她还是比不过。
更可悲的是张雨欣自己，跟一个死人她没法较劲，没法再从她身上讨回公道，而她喜欢了这么久的男人，还是看不见自己，心里依旧只有那个死人。
王程轩趴在床上，眼里死寂一般。
那一地的血每日纠缠着他，梦里他漫无目的的寻找艾儿，但哪怕是一个影子，王程轩都再也没有见到过。
他知道艾儿在怪自己，怪他的心狠，可他想解释，想告诉她自己从没想过伤害那个孩子。
的的确确他是准备要了邢涛的命，可第二枪真不是他下令开的。
那是A国那边自作主张，如果不能除了邢涛，也想借此打击邢涛，确保他不会掺和韩家的事情里。
可艾儿连给他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没有呼吸的艾儿那么平静，甚至她熟睡时都不曾那么安详过，去了那边，她是不是终于可以无忧无虑了呢？
王程轩双眼酸涩，可是一滴泪他都留不下来，干涩的隐隐发痛。
“艾儿从没伤害过你，你一直针对她有意思吗？”王程轩坐直身体，“她已经去世了，放过她吧，别再用那么恶毒的词诋毁她。”
张雨欣冷笑：“你们是眼瞎了还是全都被艾儿下蛊了？你亲眼见到过她凶狠的一面，为什么你还要那么维护她？她就是个资深的绿茶，人前总是装作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实际上却是一条毒蛇，带剧毒的毒蛇！！”
“那你呢？当年你设计她去跳舞，害她第一次发病，后来又暗中挑拨宋美娜针对她，让她再一次发病，难道她为了自保反击就要被你曲解成恶毒？”
张雨欣不敢相信，原来她所做的一切王程轩都看在眼里，可他为什么以前没有拆穿自己，还放任自己？
王程轩牵起她的手放在鼻尖，轻轻的手背落下一吻。
他眼里嗜血的红丝布满眼球，微微抬起紧盯着张雨欣，她就是屠夫手里待宰的羊羔，浑身打颤，寒凉一片。
难道·····
张雨欣跌坐在地，眼神慌张的来回转动。
她不敢跟王程轩对视，他的眼睛仿佛能看穿自己，如果真如她想的那样，那王程轩会变成最大的噩梦，让她生不如死。
王程轩享受她的惊恐，他不解释清楚，但也不打消张雨欣的猜想。
要让一个人彻底奔溃，王程轩还有很多办法，一样一样都会在张雨欣身上好好试试，以后她一定会痛恨为什么死去的不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