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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四郎抬脚,狠狠踹在猥琐老男人的胸口。
“说,谁让你来的?”
男人一脸茫然:“呵呵呵……”
“竟然是个傻子。”范四郎颇有些不爽,“安妧娘,怎么处置?”
上辈子的怡红院里,根本没有出现过这个人,是幕后的人来不及用上,还是这辈子和上辈子不完全一样?
清妧低眉,目光淡淡地落在似乎什么都不清楚的老男人身上。
要杀吗?
她正犹疑时,房中暗处突然传来一道略显无力的冷冽声音。
“杀了。”
那痴傻的老男人听见,猛地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刃,杀向清妧,然,刀光乍现时,黑衣人已挥起手,一掌击毙了他。
暗处那道犹如幽山隐者般冷漠的声音淡淡言道:“我记得教过你们,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枉纵一个。”
范修谨急急告罪:“谨知错。”
“下去吧。”
“是。”
范修谨将退时,清妧突然出言:“范四郎,你如今还要劝我杀人莫要见血吗?”
“……”
静默中,门被掩上了。
花魁闺房的暗处传来一声低哑的“咯吱”声,接着,一个高挑又羸弱的身影,推开房中暗门,走到亮处。
清妧抬眸。
来人头戴翠绿玉冠,腰系同色宝玉长带,身穿紫蓝色交领袍,手执象牙白七折扇,脚踩玄青色芦履。
他虽面色苍白,但眉目如画,自带风流贵气,只一双黑沉沉的眼眸,略显阴沉。
他一见清妧,便弯起微薄的唇角,勾出一丝温柔的
浅笑,如同认识许久的旧友般呢喃:“阿妧,经年未见,别来无恙。”
清妧心惊,脱口:“你是二殿下卿——”
惊呼未曾说完,卿流景一个瞬步,到了离她极近的位置,他伸手,纤细的食指轻轻点住她的红唇。
“嘘,阿妧。”
清妧立时红了脸。
纸糊的窗户缝隙里透进一缕清风,风把卿流景身上若有似无的药香吹进清妧的鼻尖,叫她的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二,二殿下,请自重。”
“呵呵……”
卿流景笑了起来,愉悦的笑声带得他流连在清妧唇角的指尖微微颤动。
犹如一只蝴蝶在她心尖跳舞。
清妧仓惶后退。
退出七步,她才复又言道:“二殿下,请自重。”
然,卿流景不仅没有自重,还向前八步,再次逼近她,而后用一种无奈到了极点的声音辩驳:“阿妧,此处乃勾栏。”
“那又如何?”
卿流景轻佻地撩起清妧耳鬓的碎发,声色微冷道:“你既敢以身犯险,便该算到,恐有人对你不敬。”
脸颊上的滚烫骤冷。
她不曾料到,卿流景也是一个试图向她说教的人。
“二殿下,我是护国大将军安行洲的女儿,你若敢动我,我便敢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很好。”
说罢,卿流景退了。
他一边摇着手里似有流光闪现的象牙白七折扇,一边闲庭信步地走到酒菜未撤的圆桌前。
“阿妧,过来坐。”
“……”
清妧瞥了一眼紧闭的门,想着自
己若执意冲出去,又会如何?
“阿妧,你不惜自毁名节也要留在勾栏和人虚与委蛇,定然是有所图,而图我难道不比图别人强?”
图卿流景,自是比图旁人强上一万倍,可与虎谋皮,谁又能保证她将来不会被虎一口吞入腹中?
就在她生出退意的刹那,卿流景淡淡言道:“阿妧,今日不管你要什么,只要你开了口,我皆如你所愿,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