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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苦涩的笑容。他说：“天才，如果我和你说这个世界是一个充满bug的游戏，而我是被神叫来修bug的人，你信吗？”
汤杰看着陆千帆，说道：“虽然不是很懂你的意思，但如果这就是乐柠月选择委托你的原因，我可以暂且相信一下。”
“将军级魔兽牛头人大托伦，它不应该在目前阶段活性化。”陆千帆双手抱着头，说道：“但是它存在bug，提前开始了活动。所以我要去修复这个bug，可是我根本没这个胆量！我要去找苒苒，可是……可是我连面对那家伙的胆量都没有……我怎么可以不敢……可我……”
“萧苒苒的雨灵也是第二阶段的魔铠。只要不主动挑衅将军级魔兽，完全可以在兽潮中保住性命。你若不想去，不去便是。”汤杰的沉稳与陆千帆的动摇，一瞬间让人有些分不清两个人的年龄。汤杰拍拍陆千帆的后背，说道：“这不是游戏，人真的会死。”
“可是我必须去！我不去，一定会后悔的……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知道怎么阻止那家伙……”陆千帆紧咬着牙，声音中带着一丝地颤抖。他看向汤杰，问道：“天才，如果兽潮通过宁古城之后继续推进，会怎么样？”
“北境防御线彻底崩溃，魔兽大军会长驱直入，中国北部的平原地区三分之二都会被兽潮吞没，至少三亿人将会无家可归。即使能够夺回土地，我们也要付出上百万骑士和猎人的生命……”
陆千帆沉默了。他紧握着拳头，死死地咬着嘴唇。
汤杰把随身的平板电脑递给陆千帆，说道：“骑士团的战力正在紧急调度。北境防御线前不久刚刚遭遇将军级魔兽的袭击，战力还没有来得及补充。仅有的四名第三阶段的魔铠骑士已经在赶往宁古城。但是……”
汤杰后面的话没说，陆千帆知道他的意思。在将军级魔兽面前，四名第三阶段的魔铠骑士的作用根本就是微不足道。他们就算去，也不过是送死罢了。
“天才。”陆千帆闭上了眼，说道：“你亲眼见过将军级魔兽吗？”他的声音中，忽然没有了颤抖。
“没有，我只在研究报告中见过。”
“想去亲眼见见吗？”
汤杰说道：“你想送死的话……我可以送你一程。”
“你还真是我亲搭档。”陆千帆苦苦地笑着。“救不了人，还得跑去送死，这种感觉真特么难受。”
纠结、恐惧、畏缩之后，陆千帆还是下定了决心。
“我最欣赏的，莫过于你永远不会选择放弃，还有这份自我调节的能力。”汤杰说道：“虽然大部分时候，你都像是在闪现迁坟，或者开着加速送人头。”
“天才，你轧戏了。前半句是女主角的台词，后半句才是你的。”陆千帆说道：“自我调节倒是没有。毕竟苒苒还在等我，就算害怕的要死，我也还是要去。”
萧苒苒是陆千帆内心永远的支柱。纵然恐惧万千，但只要萧苒苒还在宁古城，陆千帆就绝无可能选择“不去”。
“我不信自己是什么救世主。但你说过，每个人都是救世主。那我怎么也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吧。我去了是必死无疑。我不去也不过是在愧疚中再苟延残喘几天。不去是狗熊，去了之后，好歹能在我那块碑上多写两句。”陆千帆看着自己胸口的光亮，说道：“就算我只是个苦逼程序员，这世界也是我创造的，总不能不管。”
汤杰说道：“这世界不论是谁创造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
当内心的责任感超越恐惧时，陆千帆毫无疑问地选择了前者。不过，这份责任感被他和汤杰戏称其为“送死的快感”。
两人准备妥当之后，汤杰忽然说道：“咱们两个去，还是势单力薄了一些。”
“这么危险的任务，你想去哪里攒人？”
“要是爷爷他们从西边回来了，事务所有的是人，这次任务都轮不到你。”说着，汤杰拨通了电话。
“滚！要去送死你自己去！”电话那头，传来了邹坤的咆哮声。“你他妈见了魔兽跟见了美女穿着睡衣在床上等你一样，嗷嗷叫着往上扑！人家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你特喵在野地里和它杀的天昏地暗！你丫是脑子有病吧！追妹子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积极！”
“你来不来吧！”
“不来！”
一小时后，云深集团的私人运输机上，邹坤对眼前的三个人伸出了中指。他说：“记住，我是不忍心看你们自己送死，所以用我的零死亡率玄学来为你们祝福一下！你们别想太多。”
云玖优雅的点了点头。“我明白，和那一个亿的报酬没关系。那就我们三个人均分报酬金咯。”
邹坤瞬间双膝跪地，说道：“爸爸！你看在我主动抗伤的份上，多少分我一份吧。”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