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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无影无踪。
“他到底是谁,不但轻而易举的击败了凝神期的高手,还将如此珍贵的丹药平白送我?难道是我许家的前辈?”这黑影来的突然,消失的更加突然,引得许墨浮想连篇。
他下意识摇摇头,许家真有这种高人,也不会窝在云州这个小地方了。
“也许是我想多了,他真是一个路过的高手也说不定。”许墨摇摇头,无奈的笑了一笑。
这一夜是他穿越而来后经历的最奇妙的一夜,先是清风阁的凝神期高手出现,接着又被一个更加厉害的高手相救,最后还平白得了一颗丹药。
若是没有这颗丹药相助,他想要恢复正常实力还需要一些时日,铁定赶不上明日与林绛雪的决斗,但有了丹药协助,他自信只需要一昼夜时间,就能恢复到正常状态。
“先调理一下,就不回许家了。”
许墨盘腿坐下,继续调理起来,紫色漩涡在他身后浮现,吸引着方圆十几里的天地源气,配合着丹药之力,修补身体。
几缕枫叶落于身上,如同羽落一般轻盈飘忽,许墨沉浸于调息的舒适感中,竟未察觉;月黑风高,风卷残叶,许墨席地而坐,如同一尊没有生息的石像一般。
落叶,将他渐渐被掩埋,
黑夜渐逝,曙光初开,林家府邸的庭院,仿佛被揭去了一层薄薄的轻纱,豁然开朗。
庭院的池塘边站着一女子,冰纨雾鬓、眉黛轻锁,一袭薄纱白裙清丽脱俗,愈显美丽,不是林家林绛雪又是何人。
林绛雪正沉浸于思考之中,忽听的耳畔呼呼作响,回头一看,只见一道姑站在身后,风拂宽袖,云鬓散落,灰袍蒙尘,胸口处还有一点淡淡的血迹,看起来分外狼狈。
林绛雪微一皱眉,问道:“师傅,你怎么了?”
若是许墨在此,定会大惊;云州中人只知林绛雪拜入了落霞宗,却不知道她有一个清风阁的师傅,其中差别,难以言喻。
却见那道姑杏脸飞霞,道:“我只是去找了找那小子的麻烦——”
“你去找许墨麻烦?”林绛雪面色一凛,眼波在道姑身上转了一转,接着似笑非笑的道:“可您却吃亏了。”
那道姑面露尴尬之色,好半天才支支吾吾的回答:“是吃了亏,但不是吃了那小子的亏。”
林绛雪心下一惊,这道姑乃是她的师傅,清风阁长老崔媚娘,实力在凝真初期,云州之内无人能敌,这次却吃了亏,由不得林绛雪不心惊。
她眼波一转,问道:“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不知道。”崔媚娘恨恨的道,“我本想帮你去探探那小子的虚实,没想到许家身后有人,”语气越发低沉,“我甚至没看清来人面貌,便被他一剑削断了拂尘,若是在晚走一步,恐怕你就见不到师傅我了。”崔媚娘一脸苦笑。
林绛雪摇摇头,道:“不可能是许家人,许家的实力怎样绝瞒不过我林家,可能是某个过路的高手。”
她压低了声音,自言自语道:“只需要他不要阻我林家的计划。”
崔媚娘道,“这点你放心,这种高手是不会参与到家族争斗中的,特别是小辈中的争斗,你只需要明天在擂台上战胜那个小子,林家在云州必定声势大涨,你也能安心同我会清风阁了。”
林绛雪失笑道:“你就这么自信我能胜他?万一我失败了呢?”
“不可能!”崔媚娘冷笑道,“那小子被我耗光了真气,又伤了精气神,绝不可能一个昼夜恢复过来,明天就是你林家战胜许家最好的时机。”
林绛雪看了崔媚娘一眼,转身自语道:“其实你不该去的,我倒想与他公平决斗一番。”
恍惚之间,许墨的影子出现在池塘水面,盈盈而笑,带着少年的英气与爽朗。
“你会手下留情吗?”崔媚娘探身问道。
沉默了半晌,林绛雪幽幽的道:“不会,任何阻挡我林家在云州崛起的人,我都会亲手击败他,这算是我为林家所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微风拂过,池水泛起一圈波纹。
这一晚许馥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直到窗外响起了五更的号子,这才迷迷糊糊的闭上眼,梦里却尽是许墨满身鲜血,站在她面前的模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侍女拍门而入,叫她起身,她草草梳洗,走出房间,正遇到一脸愁容的许庄北。
许馥儿欠身道:“找到墨哥哥没有。”
许庄北眉头锁的更紧,摇摇头道:“还没有,我已派出了许家所有子弟,搜索了方圆百里,依旧没有找到许墨的痕迹,恐怕——”
许庄北话虽未说完,但意思已很明显了。
许馥儿道:“不可能!墨哥哥一定会从那人手上逃出来的,我们不也没找到他的尸体吗?对了,爹爹说了什么?”
许墨被袭击,许栋山的态度却格外奇怪,既不愤慨,也不慌张,仿佛早有所料,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许庄北道:“家主说了‘不碍的,到时间许墨会出现’,你说家主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许馥儿心道:“爹爹怎可能知晓这些,他爱极了墨哥哥,此刻恐怕是在强装镇定。”嘴上却道:“也许吧,爹爹可能相信墨哥哥,我们也应该相信。”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朝阳已升,上至半空,距离正午并不遥远,于是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到会场,如果墨哥哥无碍,会按时出现的。”
许馥儿虽平时嬉笑,但每逢正事却又格外正经,做出此等决断,实不负许家嫡长女之名,看的许庄北暗暗点头,心想:“若是许墨能有这种大家风范就好了。”
此刻,朵朵白云簇拥在一起,太阳自云后闪发着白光,东方的天色瞬间朦胧下来。
许馥儿凝视着远方的天空,心中默默想道:“希望天佑我许家吧。”
许家一行人来到江边会场,两侧的草坪上已黑压压的坐满了观众,无论的青壮的汉子,还是老人和小孩,甚至平日里不出家门的小媳妇们,此时都伸长脖子,凝视着中央擂台,等待着年会最后比试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