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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也出现了分歧。以他大哥胡千里为首的青壮派,认为这是胡家摆脱宿命,出现在江湖的机会。
只要玲珑塔倒,胡家守护的誓言立破,自然也就不用在待在沙漠里。
这一群人,对胡丁山的劫杀命令阳奉阴违,也导致许多参加玲珑大会的宗门,顺利到达。
这时,胡一血并没有告知胡丁山,他不确定面前的这个老人在听到消息后,是否会崩溃,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家族里出现叛徒的。
胡一血说道“长老不必担忧,那不可和尚虽是为了玲珑宝塔里的心魔而来,但不是为了释放心魔,而是为了镇压心魔。”
胡丁山惑道“此话怎么讲?”
胡一血将不可和尚的话原封不动的告知了胡丁山,胡丁山沉吟了片刻,说道“按你所说,觉者死前留下的佛骨舍利能够镇压心魔,你觉得这话有几分可信。”
胡一血沉吟片刻,说道“几分可信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不可和尚没有骗我。”
“哦?”胡丁山道,“你怎么知道?”
胡一血道“原因有两点,第一按理说玲珑宝塔出世的消息不应该传到北疆,但不可和尚却显出在东南域,只能说明他们很早就得到了消息;第二点,不可和尚已经到了玲珑宝塔,却被挡在宝塔之外。”
胡丁山眉头微皱,道“他被挡在宝塔之外了吗?那聂妄心也被塔中的剑气所伤,我也尝试过想进塔,但被挡住,看来心魔确实已经恢复了一些实力。”
语声稍顿,他又道“对了,既然不可和尚进不去塔内,那他又怎么用佛骨舍利镇压心魔?”
胡一血笑道“他找了一个能够进塔的人。”
胡丁山眉头一皱,道“谁?”
胡一血笑道“说来也是缘分,这人竟然是这次我去刺杀的对象。”
“青竹宗的弟子?”
胡一血有摇了摇头,道“他们和青竹宗弟子一起,却不是青竹宗的弟子,好像是云州的韦振业组织了一支队伍。”
“糊涂啊,这韦振业真是被贪欲迷糊的双眼,”胡丁山显然也识得韦振业,只听他叹息着道“玲珑宝塔里的东西又岂是一个小小的城主可以觊觎的。”
胡一血微微摇头,说道“我看那小队也并非完全没有竞争力,至少小队中有个被不可和尚看中的人。”
“谁?”
“原来青竹宗的首席核心弟子许墨。”
“是他!”
胡丁山恍然大悟,许墨虽然只是一个化元巅峰的小子,但没有任何人会小看他,简单来说他现在还不满二十岁,晋级到凝神期几乎已是板上钉钉,这样一个人,注定会成为叱咤东南域的高手。
胡丁山道“他不是被凌落风逐出了宗门吗?怎么还敢出现?”
胡一血笑了起来,说道“他易了容,而且有不得不去的理由。”接着将许墨的事情告知了胡丁山。
胡丁山听后长长的叹了口气,道“真是红颜祸水啊,好好的一个有为青年,竟被一个女人害了。”
站在他的角度,倒不觉得邪月宗是邪门外道,也不认为聂青青是妖女,只是为许墨不值而已,为了一个女人做出放弃自己大好前途的事情,在他看来的确不值。
胡一血微微一笑,像到了昨夜与他一起依旧的许墨和聂青青,不禁说道“我倒觉得没什么不对的,能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也是一种幸福。”
胡丁山沉默了下来,像是在咀嚼着胡一血的话。过了好一会儿,才狠狠的盯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以后敢学他,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胡一血笑了,说道“不提他的事情了,总之他是被不可和尚看中的人,认为他很有可能能达到玲珑宝塔的第七层。”
胡丁山摇了摇头,道“不可和尚还是不知道云州的局面啊,那许墨实力虽强,但云州城主的队伍能有多强,他能否出现都是个问题,又谈何进入第七层去镇压心魔。”
胡一血不以为然,说道“这我倒不在意,这只小队除了许墨之外,其他人也颇为厉害,想必出现不成问题,不可和尚又给了许墨三颗佛珠,用以进入塔中联系之用,两人合作,想必是有分把握的。”
胡丁山咬着牙,又道“那也不该选择许墨啊,事关重大,理应选择最稳妥的人,比如赤霞宗的颜赤扬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怪剑颜赤扬?”胡一血冷笑道,“他的实力是不错,也最有可能上到玲珑宝塔第七层,但为人功利性太重,容易受到心魔的蛊惑,佛骨舍利交给他的话,我才不放心。”
胡丁山苦笑道“你这小子看人极准,那颜赤扬想必是虚有其表之徒了,可惜了赤霞宗的大业终归后继无人。”
胡丁山年轻人曾和赤霞宗现任宗主雁北飞有过几面之缘,记忆中那是个极好豪爽的人,平生宿愿就是让赤霞宗闻名于天下,现在看来,这个愿望还有些遥远。
胡丁山又道“那个许墨的心志真能抵抗心魔的诱惑?”
在心魔面前,实力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心,心灵上的破绽越少,越不容易受到蛊惑。
胡一血道“这个人心志坚韧绝对是个人物,他进入玲珑宝塔也不是为了塔里的宝物,而是因为聂妄心的女儿。”
胡丁山问弦歌而知雅意,说道“为了治疗聂妄心的眼睛?”
“没错,”胡一血道,“聂妄心眼睛的伤,其实是被剑气伤到了灵识,想要恢复必须得有补充灵识的丹药,这种丹药有只有玲珑宝塔里会有,所以许墨才会冒险;他能做到无贪欲,足够坚韧,想比是能抵御心魔的诱惑的。”
胡丁山沉吟片刻,说道“若他真像你说的那样,倒也不失为一个人选,这样,我亲自出马试他一试,一切待试过他之后再说。”
胡一血苦笑道“大长老是不相信我的眼光吗?”
胡丁山瞥了他一眼,说道“不是不相信你的眼儿,而是滋事颇大,我需得亲自把关。”
在刺人的风沙中,唯一重要的是水,驮水的骆驼也很重要,但不及水本身,人类依靠着绿洲在沙漠中度过艰辛的岁月,水就是生命之源。
骆驼气喘吁吁,许墨一行人已经走了一整天,一整天的跋涉不打让骆驼气喘吁吁,甚至是人,也到了体力枯竭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