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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是许墨,还是金三富都不会这样认为。
落霞宗是强,但只强在瞎子上官亭身上,上官亭是厉害,但许墨却有把握战胜他,简言之,落霞宗最厉害的一点,在云州城主队面前已经失去了应有的威慑力,结果也就不言而喻了。
两边出场,站定,各自寒暄。
就像一场普通的对决似得,丝毫看不出任何剑拔弩张,但许墨却从上官亭的眼睛里看到必胜的信心。
那是一种潜藏在眼珠里火焰,是不灭的信念的聚合体;而许墨所要做的,就是浇灭这盆火焰。
“上官亭,动手吧。”许墨无视寒暄过后可客气的气氛高喊着。
剑出鞘,寒光一闪,他整个人与寒光融为一体,化作寒芒的一部分,向上官亭袭来。
这样的攻击对上官亭并不能造成任何麻烦,但上官亭竟皱起眉头。青玉杖出,就像早有预谋一样,准确的架住了许墨的软剑。
当的一声,两人身体各自一震,向后退去。
上官亭是凝神期的高手所有人都认为他会在这次硬拼中佔据上风,但没人想到,事实竟是平分秋色。
那这个剑客?
就连凌落风等人也一脸惊愕的看着许墨,许墨明显只有半步凝神的实力,但却与凝神期的高手硬拼一记不分胜负,那只能说明一点。
“他的肉体力量强大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凌落风淡淡的说。
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要知道武者一旦到了化元期,就少有继续锤炼肉体的,毕竟以异宝突破凝神期并不需要肉体强大,甚至修为更高时,肉体都已变成可有可无的东西。
但这人却修炼了肉体,这说明了什么?
凌落风等人不敢想象。
与此同时,金三富等人也向落霞宗的其他人杀将了过去。
上官亭又皱了皱眉,他知道自己必须用最快速度解决面前这个对手,以赢得时间,但面前这个人,却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熟悉的,不可战胜的感觉。
“你到底是谁?”
“云州李大柱。”
“我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一番简短的交流,上官亭越发感觉到了危险,李大柱这个名字是如此的陌生,而对手给他的感觉却又如此的熟悉,最熟悉的陌生人,才是最危险的人,这往往意味着他们熟悉你,而你却不熟悉他们。
上官亭耳朵一动,听到两侧兵器碰撞的声音,便知道自己的师兄妹已经落于下风。那鼓动的劲风就连他也不得不正视,落霞宗的其他人又怎能抵挡住呢?
据他估计,最多二十招,或许十招就会有人无法承受。
没有多少时间给他犹豫,就见他身体一震,身边腾起一阵白烟,身上的百结鹑衣离体而飞,在空中忽然开始变大,遮蔽了一整片天空。
“是异宝!”
人群中又爆发出了惊呼,观众们不会忘记,刚才青竹宗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战胜赤霞宗的。
异宝!正是异宝!
异宝是一种能够决定胜负的东西,特别是使用这件异宝的还是一名真正的凝神期高手。
就连主席台上的司空血也摇了摇头,对左右说道:“比赛到此为止了。”
可真的是这样吗?
“遮天盖日,颠倒乾坤!”
上官亭一声大喝,百结鹑衣遮蔽了所有光线,大地忽然一暗,许墨抬眼望去,那起伏的衣襟犹如连绵不绝的海浪。
“不管你是谁,这一场我落霞宗赢定了!”
这本是为青竹宗准备的招式,但上官亭觉得,如此此时不用,恐怕就没用的可能,在百结鹑衣的笼罩下,金三富等人感觉身上就像压着一座山一样,令人移动困难,难以呼吸,反而他们各自的对手,则像打了鸡血一样,个个精神一震,出招比方才快了无数倍。
就连许墨也感觉到身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压力,他不禁皱起眉头。
“一件能给自己加持状态,又能影响对手状态的异宝,果真厉害。”许墨说。
上一次在潞州,他就见识了百结鹑衣的厉害,不过上次上官亭只是用百结鹑衣来对付密集的箭雨,此刻竟展现出了这件异宝的另一种功用。
许墨不禁对这件黄级异宝刮目相看。
上官亭冷笑一声,回道:“我承认你很厉害,但在百结鹑衣的领域里,没有任何人是我的对手,所以这场比试,我赢定了。”
上官亭说的没错,当百结鹑衣展开时,没人能在这片领域中战胜他,就算是同级别的高手,也只能异宝相抗。
在上官亭看来,许墨已经是瓮中之鳖了。
不可和尚正坐在黄沙中的一快平石板一般的大石头上,眺望着远方。
清晨,霞光万道。
太阳还未升到中天,远处的不夜城飘渺苍茫,像是被一片黄沙埋葬,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看不清。
就像处于一片混沌之中,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虚无,是一片可以被随意涂改的画面,宁静的人,心灵更加宁静,浮躁的人,心灵更加复杂。
不同的人会看见不同的东西,而不可和尚看见的仅仅是空虚的一片,就像那里什么也没有一样。
他花费了大约三年时间,从西域来到东南域,就是为了解决玲珑宝塔的事情,可越是事到临头,他越是紧张,这是一种难以被发觉的,潜藏在身体里紧张,是一种对于未知的恐惧的反应。
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未来的走向如何?更不明白那玄而又玄的指引到底说明了什么;他的思想,他的感情,彷彿浸泡在一种充满了焦躁的火热液体中,曾经那引以为豪的思想,变成了附着在身体里的最沉重的累赘。
这并非怀疑,而是一种确信过后的迷茫,因为他不知道这种信任,到底是对还是错。
就像他花费了三年幸苦的时光,背井离乡,最后得到的结果又是对是错?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然而这三年已经过去了,人生有多少个三年?倘若一个新婚的丈夫,在结婚当夜被迫离开了自己的妻子三年,这三年又是多么难熬的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