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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那个人是谁都替代不了的。
帝君受伤昏迷那些天，她曾坐在他的榻前发过誓，只要他好好的，她愿意一辈子就这么远远地看着他就好。
这或许就是爱的成全吧？
青城胡思乱想了一通，不觉心酸竟滚下几滴泪来。她现在竟然有点多愁善感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青城忙用袖子擦干脸上的泪，向殿外走去。
“姐姐，帝君说他头痛又犯了，请您过去。”门外站着飞白，一脸疑惑。
“头痛？”青城也一愣，过去他头痛从来不说的，今天叫她过去干嘛？“是不是痛得厉害了？”
“不知道。”飞白只这一句。
“难道寒冰玉也不管用么？”这念头一出来，青城不禁笑自己有点痴了，这雷火之毒，岂是一块冰就能化解的？不该寄那么大希望的。
心里想着事，脚下的步子就快了，一会儿就到了千华殿。殿里，息城正用一只手捏着额角闷闷地坐在书案前，看来是头痛又犯了。
青城轻轻走过去，站在案旁，轻轻地呼了声“帝君”，她的声音轻得像是怕吓到旁边的人一样，“帝君可是又头痛了？”
“唔。”息城声音低沉，闭着眼蹙着眉坐在那动也没动。
她刚拿给他的抹额，还放在原来的地方，他没有戴她送给他的抹额，却又差人去告诉她他又头痛了。
青城看了眼抹额心里有点纠结：“清镜仙人说，昆仑之上有万年玄冰，极寒无比，用其炼化成玉勒在额间，或可压制帝君体内的火毒。帝君，这寒冰玉要不要试一试？”
她轻轻地说着，息城的眼帘倏地抬起就那么看着她。
是了，她刚才还说是路过昆仑偶然得来这寒冰玉，现在又搬出谢柔，显然是扯谎了。
“帝君，您不要误会，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大神仙说了，我就去了。只是想试试，或许……万一有用呢？”
青城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像个犯错的孩子。
他说过，不许她存别的心思，她……其实没企望什么。青城低头站在一旁，泪水就要溢出眼眶。
“即是老神仙说的，不妨就试试吧。”
息城装没看见她那副窘态，闭上眼道，“帮我系上吧！”
“啊？好的！”
青城看了看帝君，又看了看抹额，他闭着眼等着，她赶紧把那抹额拿起展开，替他勒在额间。
闭着眼的神仙面色苍白却不失清隽淡雅，青城恍了一下神，才又替他理了理额间碎发，轻轻道：“帝君，系好了，这样可以吗？”
“嗯。”息城闭着眼睛点点头。
寒冰玉果然寒凉，刚一戴上去，便感觉一股凉意自眉心浸入，脑海中顿时澄明起来。
“帝君，可感觉好些？”青城见他闭着眼靠在椅子上好一会儿不作声，不禁有些紧张，不知道这寒冰玉是否真有效果。
“头痛确实减轻了不少。”息城微微点了一下头，又睁开眼睛，眸光里多了一些神采，“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帝君，只要有一点用就好。”青城说着，不觉眼中泛起一层水雾，帝君的头痛终于可以缓解一下了。
“唔。”息城终于抬头看了看她，这小丫头怎么像做错了事一样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