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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一路前行,容暖心闭目半躺在软榻上,面色不是很好,紫檀在一旁小心的伺候着,并不多言,待行至闹市,只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人群慌乱的往两边散去,容家的马车被那纵马之人吓得不轻,前头的高头大马嘶叫不止,扬起前蹄,疯了一般到处乱跑。

    “来人……来人……救小姐!”小几上的茶盏摔了一地,紫檀惊慌的大声喊道。

    容暖心警觉的抓住窗沿,心里也没有底,那人到底是故意要置她于死地?还是凑巧?

    马儿受了惊吓,疯狂的跑了起来,前头赶车的车夫都被甩出了几米远,爬不起来了,紫檀的声音在容暖心的耳边不断的回响,这让她想起上一世自己爬上七十二级阶梯时心中的那抹绝望。

    不,她不能死!老天爷让她重活一世,她便不能辜负了老天爷的厚爱。

    想到这里,容暖心在车内打了个滚,直接滚到了车门口,撩帘一瞧,只见周围的东西迅速的往后移,这马已经失去了控制,跑出了闹市,眼看着前头已经是陡坡,若是翻下坡去,不死也要变残废了。

    她一咬牙,正要往外跳,却在这时,一道亮光闪过,马儿嘶叫一声,重重倒地,拉马的疆绳被一双有力的手死死的牵在了手中。

    紫檀惊叫一声,重重的撞在了马车沿上,马车抖了一下,终是停了下来。

    容暖心定了定心神,跳下马车,却见一名瘦高的少年正奋力的拉住马车的疆绳,前头不到一米的距离便是陡坡了,若不是那少年奋力拉住,只怕马儿死了,车也会随着惯性往前冲,后果不堪设想。

    她正想上前答谢,却见那少年的不远处,一名着玄衣的男子正跨坐在一匹棕毛大马之上。

    “容小姐,我们又见面了”男子温和的笑着,脸上总带着一抹淡淡的忧伤,却是在宫门口拿玉佩给容暖心瞧的那名男子。

    她微微一怔,看着仍旧插在马头上的剑,似乎明白了,是玄衣男子杀了那马,却又在同时,被那少年拉住了疆绳,还真是险得很。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不知公子府上何在?改日定让父亲登门拜谢。”容暖心上前一福,知道这男子身份尊贵,能入得皇宫的人,想必不是泛泛之辈。

    男子却是笑着摆了摆手,吩咐身后的随从继续赶路。

    淡淡的声音从风中传来,似中似无:“日后你自会知道。”

    容暖心注视着他远去的方向,视线却是停留在了他腰间的那半块玉上……

    拉住疆绳的少年总算稳住了马车,而后又吃力的将马车从坡边拉了回来,心想,这车是上好的车,若是这位小姐不要了,他拉去卖,说不能还能换几个银子。

    待少年转过头来,容暖心神色一颤,惊讶的上前一步

    “壮子!”容暖心不可置信的喊了一声,却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村里的儿时伙伴。

    那少年手上的动作一僵,这才回转头来,他见了容暖心,立马惊慌的丢了马车便要跑。

    “壮子,你跑什么?我是容暖心啊!”容暖心追了上去,抢先一步堵住了他的去路,不解的说道。

    月光下,壮子显得高了许多,脸上早已脱去了儿时的稚嫩,微微现了几分老成,他抿着唇,一言不发的瞧着地面,显得心事重重。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壮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容暖心心中这般想着便问了出来。

    这一问,更是勾起了壮子的伤心事,他干脆坐在一旁的树底下,慢慢的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一一讲给了容暖心听,原来他们的村子在容暖心母女走后,便染上了瘟疫,地方官员为了不使瘟疫漫延,便派人封了村子,不许里头的人出来,一村子的人饿死的饿死,病死的病死。封村的那日,壮子正巧去了后山砍柴,因此幸免一难。

    但他的父母却死在了那场瘟疫中。

    想到这里,壮子流下了眼泪,恨得咬牙切齿道:“若不是那些昏官,村子里的人又哪能病死?”

    容暖心只觉得心间有什么东西‘咯噔’一声往下沉,一村子的人真的是死于瘟疫么?只怕另有隐情……

    再看壮子,身上的衣裳是破烂不堪,双眼凹了下去,浑身上下都瘦得只剩下骨头了,她不禁怀疑,他刚才是怎么来的力气拉住那么厚重的马车?

    想到这里,容暖心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问道:“你愿意做下人么?”

    壮子一咬牙,黑亮的眸子沉沉的,道:“愿意,只要能活下去,做什么我都愿意。”

    容暖心知道他的心中藏着恨,便不再多说,唤了紫檀,带上壮子一同回了府。

    “心儿,你吓死我了!”一进门,秦氏便迎了上来,上上下下的检查着容暖心,急得泪珠子都掉了一地。

    “娘,我很好”容暖心微微一笑,俏皮的转了个圈,证明自己安然无恙。

    秦氏这才破涕为笑,宽下心来。

    “小姐,老夫人请你过去怡福院”丫头匆匆来报。

    容暖心的嘴角一勾,给紫檀打了个眼色,紫檀便识趣的将壮子带了下去,她理了理发丝,便挽着秦氏一同去了怡福院。

    今儿个这里可真热闹,大夫人母女,容秀梅一家,以及容定远都在,二小姐容蕙乔因为挨了板子,大夫人已经允了她半个月不必晨昏定省。

    “暖心啊,你伤着没有?我听说你的马车不知道怎的竟失了控!”老夫人见了暖心进来,也顾不得礼数,便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细细的问道。

    想来这事已经传到了府上,容暖心微微一笑:“不碍事,就是马儿受了惊吓,意外而已”

    她嘴里说着意外,眼睛却在众人的脸上瞟了一圈。

    “虽说是意外,但我却是疑惑,我们容家的马都是有人训练过的,怎的被一吓,就失了控呢?不过好在没事,如若不然,父亲在皇上那里怎么交待啊?”容暖心收回了目光,语气淡淡的说道。

    她这是在提醒容定远,她如今是皇上御赐的县主,太后那里也得了脸面,日后还要进宫去为太后画手绢花样子,若是人没了,只怕迁怒的便是整个容家了。

    容定远的脸上一沉,夜间在落阳湖,七皇子受伤的事,他已经打听了一、二,却是这般的凑巧,暖心又在回程的路上有了闪失,这之间会不会有所关联?

    容定远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太子,今日,皇上有意拉拢容家,皇后更是赞美了容蕙茹,若不是在献艺的时候出了岔子,只怕这婚便指了下去。

    若是有容家给三皇子撑腰,那么,太子便显得弱势了一些,虽说朝中右相是太子的党羽,但却远远不足手握兵权的容家来得有实力。

    容蕙茹殿前出丑,是没有机会再讨皇家的欢心了,容暖心却大放异彩,得了太后的赏识。

    倘若容定远将秦氏扶正,那么,容暖心便是容府名正言顺的嫡女了,身份非同一般,若是他日再指给三殿下,对太子来说,便是后患无穷了。

    七殿下向来与三殿下交好,直接行刺三殿下,只会打草惊蛇,若是从七殿下这里下手,便无从怀疑到太子了。

    若是真是太子所为,那么,这府中必有人与太子有勾结,如若不然,外人是没有机会接触到容家的马车的。

    因此,会这么急着除掉容暖心的人,便非太子莫属了。

    容定远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冷冷的环视了四周,一想到自己府里有人吃里爬外,便气得很。

    他手中的筹码已经少了一枚,若是容暖心再有闪失,那么,他们容家便没有能攀龙附凤的女子了,容定远的眼眸闪了闪,或许……该接三姨娘回府了。

    ——1——

    转眼间,炎炎夏日便过去了,秋风乍起,黄叶飞满天,府里总算是静了好一段日子。

    每一年,老夫人的生辰都会办得很隆重,这一年亦不意外。

    容暖心算了算日子,大夫人怕是坐不住了。

    养精蓄锐了这么多天,该准备的,也该准备齐全了。

    这一日,容府早早的搭起了戏台子,女宾客便都聚到了后院里听戏,男宾客则被安排在了前厅。

    “小姐,紫檀丫头去请秦夫人了”在没有人的时候,良辰一向尊称秦氏为秦夫人,她心里清楚,秦氏最终要坐上当家主母的位置的。

    容暖心点了点头,继续聚精汇神的听戏。

    老夫人与别家的老太太在聊着儿女的事,容家在大齐可是赫赫有功,老夫人的脸上一直挂着愉悦的笑意,想必是聊起了容定远的光荣事迹。

    约摸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容暖心瞧见大夫人身边的香婵丫头已经不在大夫人的跟前伺候了。

    她半眯了双眼,附在美景的耳边小声的吩咐了一通,便端了茶水,故作热络的凑到容蕙茹姐妹堆里去。

    莫纤纤和刘嫣然,以及德馨郡主都在,几人见容暖心也凑了过来,脸上都阴沉了下来,唯独德馨郡主还肯拉着容暖心说话。

    容暖心却像是没瞧见大家的脸色一般,厚着脸皮插话:“哟,说什么有趣的事,也让我听听”

    刘嫣然上一回在容定远的接风宴上,被容暖心抢了风头去,一直记恨在心,这会见了她也免不得冷嘲热讽了几句:“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也不怕别人笑话了去”。

    她这话一说出来,便被容暖心狠狠的压了下去:“再怎么不济,也是陛下亲封的德荣县主,刘小姐这是在质疑皇上么?”

    她笑得十分的温和,话语轻软,风淡云清之间便将刘嫣然堵得说不出话来。

    刘嫣然脸色一白,支支吾吾道:“我……我……我没有!”

    德馨郡主忍不住掩唇一笑,越发的觉得容暖心有趣的紧,上一回在落阳湖,她便想上前与她交朋友,却不想发生了那样的事,三皇子便让她匆匆的回了宫,道别也没来得及。

    “那倒是,刘小姐连品级都没有,比起德荣县主还是差好大一截的,见了县主理应行礼”德馨点了点头,十分赞成的说道。

    这一下,刘嫣然气得脸都红了,一跺脚,跑到自家嫡母那里告状去了。

    容暖心与德馨郡主相视一笑,两人皆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莫纤纤的眼神暗了暗,那日游湖,是她主动约的七皇子,却没想到竟在望月楼遇上了容暖心,女人对感情的事都是敏感的,直觉告诉她,千暮离对容暖心是存有心思的。

    特别是在自己落水之后,千暮离虽然救了自己,却是不管不顾便离开了,以至于她最后在众人面前出尽了洋相……

    却是容暖心,一直被他护在船舱里,唯恐被人吓了去。

    一想到那件事,莫纤纤便恨得咬牙切齿,她打心底将那些帐一并算在了容暖心的头上。

    正要对容暖心冷嘲热讽一番,却见有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也不知道是哪个院子里的婆子高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有男人进了秦姨娘的院子。”

    那婆子的声音扯得非常大,似是怕人听不见似的。

    男人?男人都在前厅,按理说是不允许进后院的。

    怎么会有男人进院子?老夫人的脸色一沉,也顾不得听戏,起身便要往秦氏的院子走去。

    “老夫人,您别急坏了身子,许是别人看错了”大夫人装腔作势的安慰了几句,惹得老夫人的心里越加的发毛

    一些见不得别人好的夫人小姐也兴灾乐祸的跟了去瞧热闹。

    那一头,容定远也带了好些人赶了过来。

    容暖心这才凑到良辰的耳边小声的问道:“办妥了么?”

    良辰点了点头,二人便随着那队伍一块去了秦氏的院子。

    院子里显得十分的清冷,平日里伺候的下人一个也不见,忽的,里头传来一阵急促的喘息声,众人屏了呼吸认真的听着,越是听下去,脸上便越加的红了起来。

    这明明就是男女欢愉所发出的声音。

    容定远的一张脸已经黑过了锅底,方才他便瞧见朱富贵离席了去,原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在这堆官员面前丢人现眼,却不想是趁着大家不在,做这种下流事去了。

    老夫人的脸上也挂不住了,颤抖着唇,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双眼瞪得滚圆,这一口气若是提不上来,便真要命归西天了。

    她最近越发的受不得刺激,张妈妈忙替她顺着气。

    一些听出门道来的男官员便是不好意思的退到了门外。

    妇人们爱嚼舌根的多,倒是没几个退出去的。

    小姐们起初是不太懂,但见大家都羞红了脸,也渐渐知晓了,有些不好意思的,便跺了脚走开了,但有些却是舍不得放过这个看热闹的好机会。

    相府捉奸,这是多么震惊的丑闻呢?

    既然事情都发生了,容定远再遮遮掩掩只会让人越发的笑话他,于是他‘呯’的一声将那门踢了开来,张口便大骂道:“你个贱妇,今儿个我非让你浸猪笼不可。”

    大夫人也立马兴灾乐祸的跑了进去,往那榻上一瞧。

    只见轻帐放下,确实是有两道身影在榻间蠕动,一看便知道是在做那龌龊之事,女子时不时惊呼几声,惹得众人羞红了脸。

    听到踢门声,那床上的男子像是如梦初醒一般,猛的跳了起来,抬手便扯起被子盖住自己那满身的坠肉。

    “秦氏,你如何对得起老爷,如何对得起容家的列祖列宗”大夫人痛惜的大斥道。

    按祖上条例,凡是犯了淫逸之罪,即使是糟糠之妻,亦当休之,秦氏这一回是彻底的完蛋了,连同容暖心在内,都将遭殃。

    想到这里,大夫人的脸上忍不住勾起了一丝扭曲的冷笑。

    朱富贵慌乱的在帐子里舞了一通,终是将衣裳勉强穿好了,他半爬半跌的爬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的高喊道:“大哥饶命,是这个贱人勾引我的,我也是受害者!”

    竟有人睡了人还要反说别人勾引他,说出去,哪里有人会信?

    夫人们都露出了鄙夷的冷笑,个个人都带着厌恶的眼光瞧在他的身上。

    却在这时,容暖心惊呼了起来:“紫檀,你怎么就这般糊涂啊?”

    众人这才往床上那抹正抽泣的柔弱身影看了过去,这哪里是秦氏,这明明就是容暖心身边的紫檀丫头。

    如果榻上的人是紫檀,那么秦氏呢?容定远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却又提了起来。

    无论如何,这丑事都是发生在秦氏的院子里,怎样都与她脱不了干系。

    大夫人脸上闪过极度的失望、疑惑、最后才回归了最终的淡定。

    容暖心瞧着她那转瞬间的变化,冷冷道:“母亲,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您刚才喊什么来着?莫非母亲大人懂得未卜先知之术,如若不然,怎么不见人,便知道里头睡着的人是秦氏?”

    她字字犀利,步步相逼。

    大夫人错愕了一下,立马反驳道:“这是秦氏的院子,我认错人,也是应该的,有什么好奇怪?”

    在容暖心问话的时候,容定远和大伙的目光都投到了大夫人的身上。

    一时之间,大夫人便成了众人的焦点,反而忽略了那犯错的二人。

    大宅大院,这种手段是常有的,正室为了阻止丈夫宠幸别的女子,往往会使些计策,而捉女干这种事,是常有的。

    因此,大家很容易便想到是大夫人设计陷害秦氏。

    “母亲说的也有道理!”容暖心淡淡一笑,好戏还在后头……

    “发生什么事了?”却在众人面色疑惑之时,秦氏的声音在众人的身后响了起来,大家纷纷回头,只见秦氏一脸不解的望了进来,她的手上还挽着一篮子刚刚采摘下来的新鲜野菊花。

    容暖心笑着迎了上去:“娘,你去后山采野菊花送与老夫人作寿礼,怎的也不向大夫人说一声,弄得这一屋子里的人兴师动众的”。

    她说的风清云淡,还带了淡淡的遣责之意,但只要是个有脑袋的分析一下,便能想到,这秦氏是被人陷害了。

    容暖心的话似乎每一句都能不偏不移的点到核心。

    却在这时,容蕙茹清脆悦耳的声音传了过来:“这屋子里有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香?”

    她寻着香味在屋子里到处翻找,找了好几处地方,却是在桌脚下找到了一包用纱布包裹起来的可疑东西。

    容定远赶紧一把抢了过来,怒不可揭的问道:“这是什么?”

    对于活过半世的他来说,这种味道却不算陌生,是一种用药物和花香配搭起来的媚药,几种味道缠绕在一块便能达到一种催情的效果。

    秦氏的屋子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容定远的脑子里闪过一丝不好的画面,那高傲的尊严像是被人狠狠的辗了一脚一般,怒不可揭……眸子一瞪,眼中杀气一现。

    朱富贵见容定远怒视着他,哪里还敢胡言乱语,连连磕了好几个响头,直呼:“大哥,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方才我正在喝茶,却听暖心小姐身边的紫檀丫头来唤,说是秦氏有东西要给我,我一时财迷心窍,以为她是想拿些银子给我使,便高高兴兴的过来了,却不知,一进这屋子,整个人便失去了知觉,醒来的时候就与紫檀丫头在榻上……”

    他说的话,十分的没有根据,乍一听上去,却像是瞎编胡说的。

    但容暖心知道,朱富贵是没有撒谎的,众人却不会信他。

    任人都会觉得,紫檀一个清清白白的二等丫头,怎会看上一个入赘不要脸的没用女婿?

    她若是想嫁人了,大可以央了大夫人,许给表少爷做个通房或妾氏,到底也比跟着朱富贵强上百倍千倍,更何况那朱富贵的模样真真是让人看了恶心。

    众人同情的望向紫檀,心中思量着,定是朱富贵趁着秦氏不在,对紫檀丫头起了歹心,强了人家姑娘。

    已经有仆妇开了屋内的窗户,屋里头那呛人的气味疏散了去,房中的空气总算清新了一些。

    “你胡说,就算是这屋子里有脏东西在,却也不是迷药,你又怎会昏了过去?”大夫人抓住朱富贵的错漏之处,便声势凌人的逼问道。

    她着重点道,这屋子里有脏东西,仍旧不忘给秦氏抹黑,意图扭转局面。

    “这……”朱富贵想了想,似乎有些顾忌,却又横了心似的,一咬牙,抬起头说道:“大夫人,你是没闻见,方才这屋子里的气味可是浓得很,这种脏东西会让人失了常性的,自然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朱富贵话里有话,极为讨好的望向大夫人,顺着她的话将污水往秦氏身上泼,只要他一口咬定,是秦氏想要勾引他,却又凑巧让紫檀先进了这屋子,便能给秦氏治罪。

    他天真的以为,若是这事他帮了大夫人,大夫人定也会像从前几次那样帮他。容定远定会看在容秀梅的面子上饶他一回。

    如果事情真如朱富贵所说,那么……这屋子里的东西就一定是秦氏放的,其他人又不是懂得盾地之术,能从地下钻进她的屋子……

    容定远思量了一番,终是将目光锁在了秦氏的脸上。

    秦氏回府也快一年了,但容定远却从未在她的院子留宿过,这一点,容定远比谁都清楚,有几回过来看看她,也只是喝喝茶,连多句话也没说过。

    二人终究是生疏的很,分开了十几年,再深的感情也磨淡了。

    莫不是她耐不住寂寞,将算盘打到了朱富贵身上?

    想到这里,容定远的眉心紧紧的锁了起来,眼神中也含着质问和探究,似乎只要秦氏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便要将她逐出府,再次遗弃她。

    “老爷”秦氏将篮子一放,却是从来都没有的狠气。

    “母亲寿辰,我一早便上后山去采野菊花,记得旧时,母亲最爱喝的便是这种新鲜的野菊茶,我做这些错了么?老爷一进来便指责妾的不是,难道你就不曾怀疑是有人故意将东西放在房中来陷害我的么?暖心如今贵为县主,难道没有人嫉妒么?”

    容定远万万没想到秦氏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在他的印象中,秦氏是不多言语的,他来过这个院子几次,与她说过的话,加起来也不到十句。

    容定远怔愣的看着她,心中又充满了愧疚,刚才,自己因为一时恼怒,而蒙憋了心灵,这会被她的话一点醒,倒觉得这事蹊跷得很。

    “父亲,你不问问是谁让紫檀去请朱姑爷的么?”容暖心冷冷一笑,望着那衣裳凌乱,跪在地上哭哭涕涕的紫檀,眼中是说不出的冷漠。

    这个丫头始终是不知好歹的,她给了她好几次机会,但这丫头终究是选择了大夫人,也就由不得容暖心心狠手辣了。

    “是香巧让奴婢去请的,她还嘱咐奴婢不要让其他人知道”紫檀见容定远瞪着她,便颤抖着小声说道。

    “你含血喷人,奴婢今儿个根本没有见过紫檀”香巧连忙跪了下来,急急的解释道。

    紫檀仍旧抽泣着,却已经没有刚才那般伤心,她定了定情绪,而后从腰间抽出了一块牌子,上面写了个秦字,显然是秦氏的牌子。

    府中的每个人都有一块牌子,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香巧,这牌子可是你亲手交给我的,还会有假?若不是见了这块牌子,朱姑爷也不会跟奴婢来这里呀……”一说到这里,紫檀的泪又掉了下来。

    朱富贵连忙点头,证明紫檀的话是真的。

    紫檀确实心有不甘,但此时,局面却由不得她不甘,走错一步,说错一句,大夫人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她咬着牙,心中是无尽的懊悔,林妈妈明明是让她引个路,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赔上了自己的清白,她恨,她气,却又无力回天。

    香巧气得瞪圆了双目,一摸腰间,果真……秦氏交给她去给容暖心传话的那牌子不易而飞了,她颤抖着唇,脸上惨白一片。

    大夫人立马喝道:“香巧,你还不快快从实招来,我还能留你一条命”她这话是暗示香巧,若是她将一切都推到秦氏的头上,大夫人便能保她一命。

    但香巧却也是个明白的,即使她真的顺了大夫人的意,候爷也不见得会饶过她。

    想到这里,香巧干脆咬了牙,坚定的说道:“是紫檀丫头,她一早便想爬上主子的床,正好今日人都去了前厅,她便向奴婢借了这块腰牌,说是请朱姑爷说个话,奴婢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敢在主子的院子里做这种事。”

    容暖心勾唇一笑,香巧丫头倒是个机灵的。

    “紫檀,真是可惜了,原本我还想着寻个合适的时机,将你许给刘管家的儿子,真是可惜了……”容暖心婉惜的摇了摇头,轻轻的叹惜着,仿佛她真的要为她作主似的。

    听到容暖心的这席话,紫檀猛的抬起头来,眼中更是悔恨交加。

    “主子,奴婢对不住你,奴婢做了好多错事,今儿个奴婢反正是一死,就将奴婢做下的错事,一一说来……额……”紫檀挂满泪珠的脸上委屈可怜,却又愧疚坚定,她正要说下去,嘴里竟吐出一口血来,双目一瞪,不一会便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张妈妈上前一探,已经没了呼吸!显然是早已服下了毒药。

    紫檀到底要说什么?

    容定远也不会傻到以为真是是紫檀要爬上朱富贵的床,这明明就是一个局,若是没有紫檀的顶替,只怕今儿个死在这里的会是秦氏。

    老夫人长叹了一口气,疲惫的回了院子。

    一路走,她一路叹着:“家宅不宁,家宅不宁啊……”

    大夫人浑身抖了抖,心中早已是气得青烟直冒,她万万没有算到的是,经过了上次的胭脂毒一事之后,容暖心居然还不信任紫檀。

    上一回,紫檀也算是为她牺牲不小了,可见这容暖心的心是铁做的。

    不过,好在她事先给紫檀下了毒,不然,指不定这丫头要吃里扒外,将她的事都抖了出来。

    她冷冷的看着在地上发抖的朱富贵,花了那么多银子在他身上,居然一件事都没有办成,真真是蠢货一个,要他何用?眼中闪过一丝杀机。

    “来人,将此人交到宗人府查办”容定远终是下了最后的决定。

    若他朱富贵是个知趣的,也不会为了几个银子便跑到这后院来,活该被人利用,出了这样的事,老夫人也没有再护着他了,容定远更不可能留他在府上。

    今儿个,这么多官员在看着,他日定会成为笑柄。

    众人散去,容暖心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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