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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设卡,而是负责检查的俄国军警对中国人的歧视和羞辱,还有敲诈勒索。
在辛亥起义之后,革命委员会便一直想尽办法解除俄国人在哈尔滨及中东铁路沿线的警察权和司法权,把这种外国军警在中国土地上执法的事情看做是中国人的屈辱,并写入了教科书内。即便共和党把哈尔滨开放为自由市,也并不讳言这是一种权益之计。
一开始,周树模等前清官吏以为,共和党这种做法不过是在欺骗民众,和俄国人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他们可没见过俄国人会主动把吞到肚子里的好处再吐出来的。也只有在其他列强的打压下,俄国人才会不情愿的吐出一些,转而要求中国做出额外的补偿,总之吃亏的都是中国。
只不过,随着共和党收回了南满铁路沿线的特权,又一步步的压缩了俄国在中东铁路沿线的特权,革命委员会上下才开始慢慢接受了共和党的主张。特别是如王葆真这些辛亥革命之前就希望把列强从中国驱逐出去的革命青年,在共和党这样的气氛熏陶下,就更是反感外国军队在华的驻军了。
在东北,外国军队已经完全被约束在了固定的区域之内,外国军人要上街只能穿便服不得携带枪支,各个领事馆外都加了一道中国军队的岗哨。可以说,列强在东北的军事存在感已经重新跌到了1900年以前的时代,没想到来了北京之后,王葆真却又看到了外国军队在中国土地上设卡的景象,这让他情感上一时难以接受。
不过站在他身边的张寿增却很快发现他的神情变化,不免就出声劝慰道:“这里毕竟不是东北,王委员还是暂且忍耐吧,路总是要一步步走下来的。”
王葆真长吐了一口气,脸色也慢慢的缓和了下来,张口说道:“我知道这里不是东北,但是心里还是觉得闷的慌,你在这里等一等周主席吧,我先带着他们去租下的旅馆了。”
张寿增想了想便点头说道:“也好,你先把人和行礼安顿下来,一会我们在旅馆里会面…”
周树模终于和徐世昌、孙宝琦告别转回巷口时,只看到了张寿增身边的几人,张寿增赶紧和他解释了几句。周树模于是点了点头说道:“那么我们也进去吧,早点去住的地方安顿下来,我也想要好好的躺上一会了,这两天路赶的,都没休息好。”
张寿增一边陪同着这位老上司走在路上,一边小心翼翼的打听道:“这徐总督亲自出马,看起来对老师您是别有用心啊。”
周树模沉吟了数秒后说道:“现在人家是徐相国可不是什么徐总督了,你当着人前可不能乱称呼了。而且徐相国终究和徐总督是有所不同的,不要拿过去对待徐总督的态度来对待徐相国,这对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事。”
张寿增还在思考着,现在的徐相国和过去东三省的徐总督到底有什么区别,周树模突然又感慨的说道:“东海兄出来当这个国务卿真是可惜了,我看他这半生英明终究是要坏在这个位置上了。”
张寿增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老师何以这么说?虽然北京政府声望日下,但这国务卿到底还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位置,这总比前清时的一个东三省总督要更有权力吧?”
周树模停下脚步回头撇了这位亲信部下一眼,终于摇了摇头说道:“你以为权力是什么?难道仅仅是一个官爵名号?”
张寿增一时哑然,久久不能出声,好久才向周树模拱手认错道:“学生一时失言,还请老师勿怪。”
周树模沉默了数秒后说道:“以后你还是别叫我老师了,吴主席上个月已经规范了上下级和同级之间的称谓,我们再这么师生相称,恐怕也不大合适。
吴主席对于权力倒是有一句极精当的解释:权力即决断在我。如果没有决断,就不能称之为拥有权力。过去东海兄担任东三省总督,至少还是能够做到有所决断的。但是今日这位徐相国,连处理一个肆意诋毁共和的妄人都要问一问大总统再说,这样的万万人之上又有什么意思?
我已经当了半辈子满人的奴才了,难不成都共和了还要再回头屈膝去当袁氏的奴才吗?袁项城也未免太小看天下人了。且袁氏动辄以高官厚禄笼络人心,却对真正的英雄豪杰驱之如家奴,我虽然愚笨也不可能投入这样的人幕中。如今革命委员会蒸蒸日上,你有着大把的前程,可千万不要自误。”
对于周树模突然的变脸,张寿增也是吓了一跳,不过他本来也没打算背叛革命委员会,自然就忙不迭的点头应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