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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一阵诡异的安静,只有小卷毛委屈的轻轻抽泣的声音。站在一旁把守的岗哨们却好像已经习惯了似的,目不斜视看向前方,嘴角却有隐隐的笑意。
从昨晚上凌晨三点被送进医院开始这个小卷毛就一直缠着封垚亦步亦趋,跟个橡皮糖似的,撕都撕不下来。封垚一开始还跟他动手,后来发现这小子软绵绵的一碰就倒,也不敢乱碰了。
他还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身份,是俘虏还是什么别的,不过父亲既然说了让他盯着不准任何人接近,那肯定是至关重要的。为了完成任务也好,为了安抚俘虏的情绪也好,封垚只能硬着头皮暂时忍着。
不过,忍着忍着,封垚就发现小俘虏其实挺乖的,好不容易哭够了就安静了。也不知道他听不懂的懂,反正让坐着不动就不动,只是时不时抬头眼泪汪汪的看他一眼,漂亮的蓝眼眸总是湿漉漉的,小鹿一样干净纯粹。
……应该不像俘虏。
否则父亲不会费这么大精力将人带回来,而是直接扣押送审,更不会亲自护送将人放到了总院,还耳提面命不准任何人接近。
就很特别。
封垚在手术室外守着另外一个生死未卜的小卷毛时一直在想,究竟有什么特别呢?外面这个看起来像个心智不全的小智障,里面那个更生死不知,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呢?
将近十个小时的手术结束之后,里面那个生死一线的终于被鬼手大人抱住了一条命,送进了ICU,他正想着上去跟鬼手大人套两句话,没想到鬼手大人却主动靠了过来,眼底毫不掩饰地全是对另一个小卷毛的好奇,那眼神封垚有些看不懂,总之很诡异很狂热就是了。
不过封垚记着父亲的话,没让鬼手大人靠近那小智障一步,言谈之间也一拦一挡的给推了回去。
鬼手大人套不出话也不坚持,一点没惹事,很好说话的就走了。
“……走了。”
傅斯年眼神眯了眯,神色有些阴暗。
封垚会错了意,说道:“既然人都从手术室出来了,那么后续的简单治疗就用不上鬼手大人了,这个人极度嗜懒又脾气古怪……”
谁料傅斯年听到他的解释脸色更阴沉了,冷冷的哼了一声:“跑得倒快。”
封垚:“???”
时浔愣了下,顿时想到了什么,立刻抿了抿唇。
封垚看不懂两人的神色,直接问:“怎么了?”
“……没什么。”时浔立刻转移话题:“那里面那位现在怎么样了,什么时候会醒?”
“这个真不好确定。”鬼手对着上首摇了摇头,双手一摊:“植在他颅内细胞中的微型炸弹已经启动了,所有神经元在破碎的一瞬间被某种神经毒素麻痹了,炸弹才会被熄灭,不过这是以毒攻毒,颅内神经元再次陷入了沉睡状态,事实上,他已经是脑部死亡状态了。”
鬼手话音一落,在场几人面色都凝重了几分。
鬼手也有点尴尬,这还是第一次经他治疗之后没能把人救活的人,滑铁卢了算是。
这个小卷毛的状态与上一次的傅斯年还不一样,傅斯年在抢救过程中有短暂的几分钟陷入死亡状态,但那是身体各项机能向大脑传输信息过后做出的自我评估后陷入了一种自我放弃状态。
但这个小卷毛……
“我能问一下,他脑中被摄入的神经毒素是……宫医生吗?”鬼手下意识的猜测。
“是她。”封爵没有隐瞒:“当时情况紧急,为了保住他的命,宫医生在他脑中注射了一种惰性神经毒素。”
鬼手立刻问道:“是宫医生研制的?是一种怎样的……”
“不是。”封爵沉眉:“是那个专家自己研制的。”
“专家?”鬼手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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