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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想放过你的,但没想你竟如此不识相!
白凉一边飞冲而出一边面目狰狞地瞪向赵小云,心中暗道。
可下一瞬间,白凉却感觉胸口一阵意外的冰凉,他低头看去,却是夜叉的那柄钢叉从他的身后将之穿透。
今天什么日子,我竟连着被人刺透两次胸膛?
白凉心中第一时间这般想道,他缓缓转过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夜叉。
说好的投奔,说好的同是邪道呢?
夜叉脸上虽然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心中早已不耐烦,一边是仙人给的压力,一边是这个不依不饶毫不识相的白凉,前者他无能为力,可说到后者他心里就一阵愤懑——
分明是个出了事才来投奔的丧家之犬墙头草,却如此不听话,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人物?!
“噗嗤!”
毫不留情地,夜叉将钢叉从白凉的体内抽出。
“噗嗤!”
又是一声,只是这次穿透白凉的不是钢叉,而是夜叉粗壮的手臂。
夜叉随意地脚上蹬掉赵小云换出来缠绕自己的桃枝,看也不看赵小云,就这么架着白凉,无视了白凉挣扎着在自己身上抓出的道道血痕,直接腾空而起,眨眼之间便消失在天际。
赵小云看向夜叉消失的方向,却突然发现,天边,已然浮现出一抹鱼肚白。
就这么结束了?
赵小云愣了楞,看向手中的桃木杖,心中却泛起一抹难名的失落。
“嗷——呜——”
远处传来的狐鸣将赵小云叫醒。
还没结束,至少,还有残局。
……
这日子何时才能结束啊?
赵老汉嘬了嘬嘴里的烟斗,却是没有半点烟雾飘出,愣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掏出怀里的火折子,将烟锅点燃。
只是烟锅点然后,他却没有吸,而是侧过耳朵,好像在等待什么,等了好一会,却没有半点声响传来。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鼓起腮帮,吸了半口烟,缓缓吐出。
“要我说多少次,别在家里抽!”
赵老汉一愣,却没有停下,而是又抽了一口。
年纪大了,这耳朵就是容易出问题。
“你怎么还起劲了!”
一只小麦色的手一把将赵老汉嘴里的烟斗夺过,动作之粗暴差点都要将赵老汉嘴里所剩无几的牙齿给连带着扯下来。
赵老汉愣住,手上还维持着拿烟斗的姿势,他缓缓转过头,一张少女俏脸正满是嗔怒地看着他。
哪怕把他埋了,哪怕灌了孟婆汤,他赵老汉也不会忘记这张日夜凝视无比熟悉的脸庞,只是这脸上的生动表情,却是许久都没有见到了。
“……百,百花?”
赵老汉的声音打着颤,干涸而浑浊的双眼此时依然蒙了上一层水雾。
“怎么,弄疼你了?”
少女俯身,动作干脆又温柔地掰开老汉的嘴巴,看着老汉嘴里所剩无几的污黄牙齿,脸色关切,却没有半分厌恶。
干枯的手伸出,赵老汉缓缓将女儿的手放下,然后将女儿的面庞端在手中,只是这张面庞,在赵老汉的眼中却是模糊起来。
“百花!”
赵老汉将女儿抱在怀里,如同孩子一般嚎啕大哭起来。
赵百花一愣,随即在父亲的怀里,脸上的表情变得温柔,一双手也是轻轻的拍着父亲有些单薄的肩背。
“爹,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