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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冬。
相亲在当今社会似乎是个时髦的东西,潘欣雅没有想到这种事情也会降落在她的身上。
“哒哒……”
一个牧民骑着马在大草原上飞驰。
潘欣雅缓缓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父亲,她心情异常复杂。
去年自Z大毕业后,潘欣雅便在Z市找了份销售工作,在一线城市一个月六千似乎还算不错,但住房日常消费等开支,一个月也只能积攒两三千块,似乎真的只有投资和创业才能挣大钱。
这次过年回家,潘欣雅善自主张爸妈买了几件衣服,结果尺寸不合适,被臭骂了一顿。
本以为今年的过年会和以前一样平静,谁知道春节第一天就有媒婆来帮人说媒的,父亲潘咏一一回绝了,不过当洪家派人来时,却有了转机,毕竟首富洪家可是一般人得罪不起的。
“雅啊,听你刘婶说那小伙子长得不错,你就去看看。”身穿白色羊皮衫的中年男子轻声叮嘱了句。
潘咏作为村子里唯一的医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无论什么天气,只要那家有困难,他都会出诊,今天也不例外,他要去的是山外十里的村庄,给一个老母猪接生。
已经到了村口,潘欣雅只需要下马在这里等车就行,去汽车站与城里那位碰面。
“阿爸,我肚子不舒服,明天再去看吧?”潘欣雅迟迟不肯下马,她在道长那里得知阿爸会在今天遇到危险,这次她想做的是留下来,改变这一切。
虽然潘咏是一个老思想很沉重古板的人,但他从小对女儿很宠溺,他把女儿当做他的掌中宝,十期年了没舍得让她做过一丝家务活,更别说打骂了,她在家里一直是小公主的待遇。
“雅啊,你刘婶都说了好几次,你能不能上点心?”
潘咏准备把潘欣雅抱下来,而后者虽然十分不情愿地但奈何父亲的劲大。
对于潘欣雅来说这位父亲他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人,在家里的时候,除非自己主动找父亲聊天,要不然父亲是不会主动和她说话的。
对于农村来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家族七叔公都替洪家说话了,外姓潘家人自然是得罪不起的,潘咏为了不得罪七叔公只好劝女儿去相亲,就算两人见面拒绝也没关系,至少给了对方面子。
在这只有两百多人小村子里,却分为两种思维和两大家族,一派是老一辈守旧派以固有思维的模式处理问题,做事只认死理,另外一派则是以年轻人自由的理念,第一大家族是村东洪家,以牧场发家,实体店经营,第二大家族就是村西顾家,以经商致富,电商运营,虽同是富豪,但两家却水火不容。
“阿爸,今天是阿妈生日,你就不让我给阿妈过一下生日,明天再去,阿爸你就答应我吧,阿爸……”
潘欣雅拉了拉潘咏的衣角,撒娇道。
让潘咏完全没有想到的是今年他竟然会忘记妻子的生日,听到女儿的提醒,他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泪光来。
“好,好孩子,那就明天再去。”
潘咏伸手摸了摸潘欣雅的头,随后又把她抱上了马。
当老茧与发丝接触的一刹那,潘欣雅缓缓抬头看了一眼那黝黑皮肤的父亲,一天出诊四五家,步行几十里,一年内不知走坏了几双牛皮鞋,患有严重风湿病的潘咏却依旧坚持出诊,骨瘦如柴,一米五的男人,却拥有那般强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