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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墙,满朝的文武都聚到城墙上看着远方的那条淡淡的黑线,那个位置本来应该能看到洛阳西南上林苑的层层绿色,但是现在却只能看到一条越来越近的黑色。
曹操甚至听见了旁边一名汉室老臣牙齿在口中打颤的声音,或许远方的黑色兵马让他们想到了曾经大将军何进的脑袋挂上青琐门那段日子,或是让他们想起了袁氏满门二百余口在凉州少将军马休死后的一旬在城南被削掉了脑袋。那些鲜血使得城南被浸下的痕迹的土地无论如何都无法清理干净,最后朝廷只得动用了南军的将士与征发民夫力役将大片地皮挖去这是那个凉州男人带给洛阳人的恐惧。
曹操敢打包票,在那些洛阳高枕无忧的夜里,这些老臣一定不止一次梦到当年的场景。
修着美髯的荀彧看着远方摇了摇头,“这不会是凉王,凉王脾性光明磊落,不会行事这等狂妄只怕是他的部将,只是不知是凉国的那位上将军来了。”
曹操默然地点了点头,招过身后持刀披甲的期门武士说道:“快去问问夏侯将军,来人是凉国的哪个将军。”
期门武士噔噔噔地跑下城楼,曹操带着文武百官在城头皆默不作声地看着远方那条淡淡的黑线变得越来越粗,铺天盖地的黑色甲胄与雄健的凉国大马慢慢显出轮廓。
人们对这支军队太熟悉了,因为在军阵最前的兵马有着绝对醒目的模样。
这支骑兵就像马经一般告诉所有看见他们的人,在人们脑海中所能想象到的最优秀的骏马是什么模样,那他们坐下将雄健肌肉藏在玄色铁铠之下的骏马便是什么模样。与他们的坐骑一般穿戴着可怕的凉国重型骑士甲的男人武装到仅仅露出一双惯看了生死的眼睛,后腰背着两到三柄入鞘的战刀,战马左侧挂着一杆精铁短矛,骑士右手擎另一杆丈五骑矛,左马臀携弓右马臀带弩,马屁股上面的包裹里装着干粮与简易的行装。
根本不用多想,在后面那大批凉国正规军中一定有与他们同样数量的步卒也骑上了战马,那是在闲时专门帮他们这些重甲骑士携带装甲的驮马。
他们的幡号在人们心中与地狱索命的阎罗有着同样的意义,凉州覆甲军、凉国覆甲军、凉王覆甲军,凉王宝座下的四条腿说得都是这些可怕的男人,凉国乃至全天下最强悍的武备。
曹操都不需要用眼睛去看,哪怕潼关紧闭,凉国的情报仍旧每个月都像腊月的雪花一般飞进他府邸中的几案上,对于这支军队的武备他早已心知肚明,就连凉王覆甲军哪怕换了另外一种模样的马镫这种小事儿他的心知肚明。
传信的期门武士奔跑而回,见到曹操出神望着远方,便侧身到荀彧身旁轻声耳语几句,随后退至一旁。
“孟德,领军的是马越麾下曾经的凉州覆甲步卒的将领甘宁甘兴霸。”荀彧上前走了两步,对曹操说道:“此人从前就很讲究排场,如今看情形更胜从前,要不要让曹纯将军带虎豹骑去杀杀他们的威风,也好让他收敛收敛。”
“甘宁,甘兴霸吗”曹操回过头,看着越来越近的数个军阵摆了摆手,轻轻笑道:“不必了,虎豹的卖相又未必比得上他们。”
“再说最好的武器难道不应该放在战场上显威吗”知道不是马越,曹操的心明显松了一截,如果只是甘宁带兵街道,却也只是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问题,可如果是凉王马越亲自前来,情形可就完全不同了,直接是抗诏行事,朝廷与凉国之间就必须要发动一场战争了。“他喜欢像只猴子一样在城下转悠就让他去转吧,不要管他,传令南北二军闭营不出,凉国军不敢攻营。”
甘宁在洛阳西门外千步距离勒住了坐骑,带着邪笑望了望城门上那些淡淡的人影也不管别人能不能看到,攥着马鞭作势拱了拱手,口中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陛下,甘宁拜见了,请恕下将不得全礼。”
轻声说罢,甘宁一摆手高声喝道:“北面四营,南面四营,掠过他们的南北大营,于东门转道向南直下阳人聚,前进”
这一次甘宁不光光是过来抖威风的,也是给带着凉国文武来洛阳给皇帝提个醒,凉国的实力已经不能小小朝廷能够左右的了小皇帝你早晚得退位让贤。
自贾谊过秦论一出,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这句话通常被形容为统治者的一言九鼎。
而对凉国群臣,这句话有着不同的意味,而且还有后半句。
马越的心即是整个凉国的心,这是不错的,哪怕是一条带着笑意的诏命全部凉国士卒也愿意用生命去捍卫。但在凉国还有另一个不同的后半句,千万人之心,也会是凉王的心。
他们想要凉王进位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