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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来掌握了方法，勉勉强强达到收支平衡，保证自己短时间内不会消散。
万一，哪一天时空乱流造访这里，将他们卷到一个位面附近呢？
时空乱流是大量位面溢散能量碰撞形成能量风，可能存在任何地方，能轻易地撕裂不稳定时空。
譬如位面荒漠，没有位面存在，这里的时空是相当不稳定的。
梦想是要有的，但9527不报希望，它的运气不好，从它之前绑定的两个宿主就能看出来，要不然怎么会是现在的局面。
女鬼再次结束修炼，看向9527：“多久了？”
“不知道。”9527也是茫然。
已经习惯了这个答案，女鬼也不失望，很是平静：“很久了吧？”
“是的，很久了。”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女鬼现在的话格外多，偶尔给9527注入能量，只是不想让它消散，有个能说话的对象陪着，挺好的。
她不是耐不住寂寞，可是，寂寞得太久，是会让人疯掉的，何况她本就是执念深重的厉鬼，更是容易受到刺激。
她已经察觉自己的状态了，精神紧绷，处于崩溃边缘，急需找个人说说话，找回理智。
“我没有名字，只有编号，我是第9527个诞生的系统。”9527答道。
“那我给你取一个怎么样？汤圆如何？挺像的。”女鬼想家了，也许并不是那么好，但是终归是她执念了上千年的地方。
“好啊。”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汤圆挺开心的，之前的宿主只会叫它的编号。
“你好，我是碧落。”碧落伸出手，报上名字。
“你好，我是汤圆。”汤圆模拟出一只小短手和碧落握了握，感觉受宠若惊。
大佬今天真是分外温和啊！
“嗯。”碧落收回手，遥望着星璇，叹道：“或许真的回不去了吧？”
最开始还抱着会去的念头，到现在，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时间真是最能消磨意志的东西。
“也不要绝望嘛，万一某一天，像我们来到这里一样，时空乱流又把我们带回去了呢？”汤圆拿自我安慰的一套说辞安慰碧落，说出来它自己都不信，哪有那么巧合的事。
“也许吧。”碧落也知道汤圆是在安慰的自己，没放在心上，不过心情好了那么一点。
人老了就容易絮叨，碧落看着年轻，却是一个死了上千年的人，是彻头彻尾的老鬼了。
眼下没什么可以聊的，就容易遥想当年，回忆过去。
因为无聊，她曾扮演各式各样的人行走于世间。
所以，她有很多故事可以讲，盛世繁华，乱世纷争，世态炎凉，情深义重……
汤圆是个合格听众，偶尔发表意见，有的深刻，令人沉思，有的浅薄，啼笑皆非。
它是个没什么经验的系统，碧落说的这些，对它来说是难能可贵的经验。
碧落说的越多，它也越好奇最初一世的碧落是什么样子。
但它没问，因为它知道，那是碧落藏在最深处的秘密，不是它能碰的。
说完最近一世的故事，碧落的故事就结束了。
汤圆意犹未尽，不禁感叹道：“很精彩啊，相比之下，我的故事就很无聊了。”
汤圆曾经是一个位面，初生的位面，它的位面还没有诞生智慧生物，有的只是广袤无垠的森林和无边无际的海洋，以及生活在里面，拇指大小的小精灵。
类似蝴蝶，身体是亮晶晶，有着低微的魔法。
生活在陆地上的以植物为家，躲避着天敌，饮露水，食野果，叽里咕噜地歌颂世间美好的一切。
而海里的小精灵，生活在漂亮的珊瑚丛和海洋植物的构成森林里，在神秘的海洋里自由地探险。
慢慢地发展下去，说不定会是一个魔幻世界。
可惜，没有将来了。
没有说自己的位面是如何毁灭的，那对于汤圆来说，是不能提起的噩梦。
碧落也默契的没有问，一鬼一系统，也算是熟悉了吧。
说了自己的故事，似乎没有可以聊的了，碧落和汤圆陷入了沉默。
汤圆看了一眼碧落，碧落也正好看向它，又不约而同地转开了视线。
“唉……”汤圆叹气，刚想说点什么，就看见前方的空间一阵扭曲，脆弱如厕纸，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身体感受到莫大的吸引力，不由自主地飞向漆黑、深邃不见底的裂缝。
不是吧，真的遇上时空乱流了？
是机会！还有救！
汤圆运用自己对空间的那一点掌控，死死抓住了碧落，它可不能和宿主分开，要是被时空乱流卷的相隔十亿八千万光年，那还不如维持现状。
最终，抱着那点小小的希望，汤圆被转晕了过去。
弱是原罪，这次时空乱流比上次更为猛烈，它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