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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名字？”李同猜道。
少女摇头，又点头。她有名字，不过是前生的名字，拥有那个名字的人已经转世，自己不过是她遗留给世界的残次品。说起来，鬼族与龙魂倒有几分相似，不过一个邪，一个……也算不上正。因为正邪都是那些掌握话语权的人定义的。对于修仙者来说，龙魂也是阻碍他们修行之物。
“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朕给你起个名字吧。你一身黑衣，就叫小黑，怎么样？”李同调笑道。
少女斜了他一眼，摇头，表示不愿意。
“对哦，你是女鬼，就叫黑二丫，怎么样？”
少女干脆闭上眼，不再理他。
李同也不开玩笑，直接道：“阿飘？嗯……飘飘？”
少女睁开眼，又看着李同良久，点点头。碰巧的是她前生就叫做柳飘絮，不过这是八十年前的事了。
“好了，不说了。朕还要修炼，寝宫隔壁有个小单间，你就在那休息吧。不过我们约法三章，一朕知道你们鬼族是以生灵的元阳之气为食，会每日派御膳房为你送去活物，绝不可害人。二不得随意走动，你的样貌始终与人有异，会引起不必要的骚乱。三不得与同类联系，你既然跟着朕，自然要保持忠诚。朕也绝不会亏待你。若是知道你暗中与其他鬼族勾结，出卖朕的秘密，就休怪朕手下无情了。”
鬼王少女飘飘走后，李同坐在床头，拿起隐形药剂与雷神药剂，思虑良久，最终还是喝了下去。
日出东方之时，肖孟三人来到寝宫门前请安。昨夜宫中妖乱，他们收到李同叫小太监下的命令，连夜平息事态，禁止消息外传。
“陛下，昨夜之事，奴婢已经下了死命，谁若说出去，便诛九族。”刘正福练习葵花之后，本来是三人之中最有“男儿气概”的他，竟也变得娘娘腔起来。不过他的天赋是几人之中最好的，现在功力最强的。
李同一夜融合修炼，他的精神头有些疲惫，隔着门道：“你们做的很好。朕今天有些累了，你们叫各阁臣和军机大臣等午后再来奏事。另外，朕听你们说话的气息，看来修炼有所小成了。朕知道你们底下人多，再给布置个任务，秘密组建一支名为东缉事厂的队伍，由刘正福与霍山牵头，刘正福为正厂督，霍山为副厂督，负责为朕暗中监察百官的一举一动，好事坏事，朕都要清清楚楚。从今往后，朕不希望出现叛军兵临城下才有所察觉的意外。”
“是，奴婢明白。”
“对了，精力有限，你们安心办好这件事就行。政务就由六部直接呈于上书房，肖孟负责传递，朕会召辅政大臣与军机大臣前来商议，由朕亲自批示传达。”
“陛下……”霍山明白，这剥夺他们批红的资格，也就意味着彻底将他们逐出权力中心。
李同安慰道：“朕说过，只要尔等忠心便不会亏待。相比于朝臣，朕还是更信任你们。你们底下那些人该怎么样，还怎么样。朕不会罢黜，他们还是一样会以你们马首是瞻。”
“奴婢的人就是陛下的人，奴婢等人是为陛下办事，他们永远只会以陛下马首是瞻！”肖孟急忙道。他已经看清形势。京师周围的兵被白正先收拢，朝中各派有郑铎勉强压着。现在皇帝随时可以对他们动手，却没有，反而赐予重任，只能说天恩浩荡。
别看他和东厂没什么关系，但掌印太监一职没有撤去，身为首席掌印太监，他还是能直接领导霍山与刘正福两人。东厂与锦衣卫都是皇帝的耳目，锦衣卫指挥使的为之一直没定，暂时由白正先负责兼领，没有走上正轨。
陛下所说，东厂是监察百官隐秘，锦衣卫算不算官？这是个漏洞，只要东厂率先取得皇帝的信任，到时候就能将两大机构都掌握在手，什么秘密不知道？谁会不怕？权势一点都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