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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也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会有人突袭,这人像个翻滚的冬瓜,交相绕着度小月全身飞旋,小月霍地血脉暴涨,呛郎声中,那偷袭的人已“哎”地一声射了出去。
身形一停,那人脸上已被这旋出的一剑,划破了一道血糟,汩汩鲜血流满了脸上,他用舌头舐了舐流下的血液,恨声道:
“姓度的,这是血债,‘鬼见愁’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剑……”
“鬼见悉”梁羽长的像冬瓜一样矮矮胖胖的,他说完这话转身往外面走去,老莫一怔道:
“梁兄,你去哪里?”
“鬼见悉”梁羽冷冷地道:
“这里我还能留下来吗?人家不过是一招,就将我的招牌砸了,如果我再死皮赖脸的留下来,那可怕老命不保了呢……”
老莫急声道:
“咱们联手将这熊样的给剁了……”
“鬼见悉”梁羽哼声道:
“我老梁的仇自己会报,用不着你操心……”
这个倒很古怪,说完头也不回,拔起身形刹时消逝在冷风里,他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气得老莫恨恨的一跺脚,骂道:
“娘的,孬种……”
谁知“玫瑰红”李雪红也移莲步,道:
“老莫,梁羽和我是一伙的,他既然不留下,我在这里也没意思,咱们后会有期……”
老莫一呆,道:
“你也要去?”
玫瑰红李雪红嘿嘿笑道:
“刚才那一指差点没要了姑娘的命,我这个人最识相,吞不下去的我不吃,咽不下的我不咬,况且,度相公那么俊美的男人,姑娘家见了哪个不动心……”
她那股子骚劲真是风情万种,说到这里向度小月连连眨眼睛,度小月恍如未见,遥望远处,她在一阵格格大笑中,扭动着身躯,荡起一片红影而消失了。
度小月冷涩的道:
“老莫,你还要动手吗?”
虽然老莫是个狠角色,是个宁折不曲的硬汉子,但在这种情况下,他知道凭煞星堡眼下的实力,要与度小月这些高手相拼,未必能讨好。
沉思半晌,老莫哼声地道:
“煞星堡不会这么了结,姓度的,咱们总有见面的日子,那时候再一并计算……”
他交待了几句场面话,一挥手喝道:
“退!”
在他身后的那些汉子随着他的喝声而各自退去,屋外立刻传来奔驰的蹄声,愈去愈远……
煞星堡的高手退了,度小月却在这时一个踉跄的歪倒在地上,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吐出来,那润红的脸色刹时苍白了许多……
云盖天急忙扶住他,道:
“度兄,你仍伤不轻。”
惨然的一笑,度小月苦涩的道:
“如果不是侥幸,他们硬干下来,咱们可能要伤亡惨重,我强压着自己的伤势,故意装着没事,其实我知道自己连举剑的力量都没有了……”
铁布衣焦急的道:
“门主,咱们必须找个地方替你疗伤……”
度小月嗯了一声,道:
“沙门四僧的掌力浑厚,震伤了我五脏六腑,如果我刚才不先调息一阵,可能站都站不起来……”
铁布衣沉声道:
“离这里不远有个毛家坡,寒舍就在那里,如果各位不嫌弃暂去到我那城去住几天吧。”
云盖天点头道:
“此刻疗伤要紧,我们不必客套了……”
路中杰扶着度小月,几个人转身走出,那金少秋此时穴道被制,一听他们要走,着急的道:
“你们解开我的穴道再走。”
铁布衣回头道:
“你暂时委屈一下吧,等我们确定你已无法构成威协,那时你的穴道自然会解,姓金的,在这段时间内希望你能好好反省反省,千万不要再落在我们手里,运气只有一次,下次你就不会这么好运了……”
说完,几个人已消逝在门口,金少秋只气的七窍生烟,五佛升天,不禁破口大骂……
破晓——
那一缕阳光已穿过云层照射在地上,星隐月移,这是个美好的早晨,浑圆碧晶的露珠,在草梗间闪着亮光,山林间的鸟儿已啼出了初晨的清唱……。
迎着那清冽的空气,度小月被一阵闪耀的阳光所照醒,那灼热的阳光自窗棂中照进来,使度小月急忙的想坐起来,一阵创裂的疼痛,使他轩眉一皱,“哎”地一声而又躺下来,他的脸色在痛苦中显得更苍白更无奈……。
“请你不要乱移动……”
那柔细的话声,像有着无限的媚力一样,使度小月有种不忍拂也不愿违背的不再动弹,他只张开那无神的眼光看见—个发髻高耸,面靥白皙的美丽少女,正羞红了脸替他盖被子,她那细柔的手指,浑圆润白,度小月有此目眩神迷,竟不知该说什么……
那少又低首道:
“我家祖传的伤药,对治伤有神奇功效,服后会全身疼痛二、三天,等疼痛过后,你的内伤也就好了。”
她语声轻柔,有如黄鹦宛啭,悦耳柔美,使人有种心旷神怡的舒畅,度小月有点不好意思的道:
“你是……你是……”
那少女展颜一笑,道:
“我叫铁依依,铁布衣是我哥哥,我们铁家三代都住在毛家坡,父母去世后,我们兄妹二人相依为命……”
那笑靥仿佛是绽开的玫瑰那么鲜明,那么艳丽,度小月看的心神一荡,他急忙收敛起心神,道:
“真麻烦铁姑娘,昨夜我已伤的不省人事,连府上什么样都没时间看一下,说来真是惭愧……”
铁依依低首含羞的道:
“寒舍不过是茅屋两三间,简陋不堪,度公子能不嫌弃,已是我们铁家的光荣,听哥哥说,你力劈沙门四僧,生杀管大仲,我虽是女儿家,也觉得你好神勇……”
摇摇头,度小月叹道:
“那是运气加侥幸,可称不上神勇……”
铁依依粉靥上突然露出一抹忧悒,道:
“度大哥,我不是江湖人,是个女儿家,可是我看见哥哥成天和江湖人混在一起,不是打就是杀,这种刀头舐血的生活,我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愿意投入其中,我常常劝哥哥放下屠刀,过布衣生活,可是哥哥总是不听……”
度小月看了这小女儿一眼,暗中深长的叹了口气,他知道这少女涉世未深,为人纯真,哪知道世态炎凉,人心险恶,淡淡的一笑,道:
“铁姑娘,这只能说世风日下,坏人当道,如果没有一群能以热血维护正义之侠士,世上将不知有多少良善百姓被欺压,被陷害,江湖上固然杀戮不少,那也是一种手段,以暴制暴,以杀止杀,令兄酷爱和平,热心公益,浪迹江湖亦是不得已……”
铁依依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此刻她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事,“哎呀”一声,不好意思的道:
“你看看,我差点忘了,大清早我去溪河中抓了两条鲤鱼,专门给你烧的红烧鱼,这里的鲤鱼比一般市面上的鲤鱼鲜美多了,哥哥每天回家,一定要我烧这道菜给他吃,今天你先尝尝……”
她不让度小月再开口,人已像翻舞的蝴蝶,婀娜多姿跑出去了,屋中留下一缕淡淡前久久不散的余香,是那么温馨和清爽,度小月自小在江湖上打滚,博得浪子之名,何曾有过这种鲜明而温适的感受,望着她那青春秀丽的身影,不禁暗暗一叹,自言自语的道:
“怪不得人人都盼望着有个家,得妻如此复何求,她真是个娴淑的女人,不知哪位小哥有这种福气,娶得她这样的妻子……”
忖念未了,另一个意念又闪现脑际:
“假如我是个过着田园生活的布衣之士,娶个娴慧淑静的妻子,而不再做个浪子,也不涉身江湖,那种日子泫多惬意……”
一时之间,他脑子里飞闪着许多意想不到的念头,从前未曾想过的问题,在这时竟在脑中飞快的流闪,不觉中,屋子里一股香喷喷的鱼香味弥漫在他鼻息中,铁依依端着一盘红烧鱼,已含笑的立在床前。
她满心欢喜的道:
“你尝尝,这里鲤鱼远近知名,烧鱼是我的拿手菜,不过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说着她已羞红了脸,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度小月肚子早已饿了,老实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尝了一大口,嗯了一声,道:
“其味鲜美,果然好吃……”
铁依依听了芳心大悦,而嘴上却道:
“不来了,不来了,你是说真的还是说假的……”
她话语未了,脸色突起一阵苍白,那纤柔的身子也不禁抖嗦起来,她神情大变,朗声的道:
“我、我……”
度小月大吃一惊,道:
“铁姑娘,你怎么啦……”
这情形来的太突然,度小月放下筷子,竟不知所措,他此刻伤势未愈,方一动身子,全身已一阵刺痛,铁依依粉靥上已渗出了汗渍,颤声道:
“快叫我哥哥……”
度小月哪敢怠慢,急声道:
“布衣兄,布衣兄……”
铁布衣闻言已如风般的飘了进来,一看铁依依那种神情,似乎已知怎么回事,他连忙点了她身上四个穴道,长吁了口气,道:
“还好我在家……”
他将铁依依点了穴道之后,立刻给她服了一颗红丸,这红丸还真灵,服过后,她已不再抖嗦,铁布衣扶着这位妹子回房休息,过一会又走了回来……
度小月焦虑的道:
“布衣兄,令妹……”
长长叹了口气,铁布衣满脸忧伤的道:
“度门主有所不知,我这妹子前一阵子忽然得了一种怪病,在不知不觉中会全身抖嗦,而抖嗦过后,就会像发狂一样,往山野之中狂奔,属下虽略懂医术,但也查不出病情……”
度小月哦了一声道:
“难道没有请高明一点的大夫……”
铁布衣叹了口气,道:
“属下就这么一个妹子,两人相依为命,凡能请到的名医郎中全请过了,他们总结一句话,舍妹根本没有病,在这种情形,属下每次在她发病的时候,只有点了她的穴道,给她服—种安神的药物……”
度小月听了心中十分难过,道:
“这么—个善良纯洁的女孩,竟得了这种的怪病,唉!上天对她也实在太不公平了……”
的确,善良如铁依依这样的人,正值花样年龄,而罹患如此之病,确实太不幸了,如她这样美艳秀丽的女孩,应该是最活泼,最惹人喜欢的时候,是不知多少俊男才子梦寐以求的对象,而她却有病,在人生的旅途上,实嫌太过残忍……
铁布衣难过的道: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这只怪她的命苦……”
度小月沉思道:
“铁兄不必太难过,令妹不是短命之相,我相信一定有办法能医治好她的病,只是时间的问题。”
铁布衣苦涩的道:
“但愿如此……”
语音方落,远处已响起一缕怪异的箫声,这箫声在凄凉中有一种诡异的音符,听在耳中令人有种奇异而冲动的感觉,铁布衣闻声神情一变,道:
“又来了。”
度小月一怔道:
“这是谁的箫声,怎么这样怪……”
铁布忧然地道:
“属下曾查过这阵箫声,始终找不到他的来历,舍妹发病后,听见箫声,就会往外奔去,我也不明白是什么原因?总而言之一句话,这箫声很怪异……”
嗯了一声,度小月道:
“铁兄,我忽然有一种想法……”
铁布衣道:
“门主请直说……”
度小月沉思道:
“你说每当这箫声出现,令妹总在发病之时,你难道没有想过,令妹的病会不会与这箫声有关……”
“属下也曾想过,可是以属下的功夫,竟无法摸清这箫声的来源,每当我追踪这声音的时候,总是在我追出不久而中断,或是忽左忽右,令人捉摸不定……”
度小月想了想,道:
“能令你头痛的人,这个人显然是个高手,如果我们再仔细研究研究,我相信还是可查出一点蛛丝马迹,当然声源之处,我们必须弄清楚……”
铁布衣苦笑道:
“当然,属下会设法……”
度小月起身坐起,道:
“令妹现在怎么样了?”
铁布衣急忙说道:
“门主别起来,你的伤还没完全好……”他想叫度小月再躺下,度小月将他的手一挥,道:
“贵府祖传伤药果然神奇,我已好了大半,刚才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
铁布衣急忙道:
“属下已将舍妹的睡穴点上,暂时是不会清醒过来,她只要睡觉了,这箫声就无法影响她……”
度小月沉思道:
“铁兄,在令妹发病时,你曾说箫声会使她往山野中狂奔而去,我想知道,你可曾跟在后面看看……”
铁布衣摇摇头,道:
“每次她跑出去不久便被我追上,拦了下来,至于她要跑到什么地方,只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度小月一击掌,道:
“铁兄,咱们何不冒一次险……”
铁布衣一怔道:
“属下愚昧,尚请门主指示……”
度小月正色的道:
“我们要拯救令妹,必须要大胆的假设,这箫声与令妹的病有关,既然每次箫声都会在她的病发作后传来,他一定有某种作用,铁兄,你去解了令妹的穴道……”
铁布衣一呆,道:
“这……门主……”
度小月思索的道:
“当令妹发狂而奔的时候,咱们要暗中跟着,看看她到底跑到哪里,如果能找到音源,那就好办了……”
铁布衣想了想道:
“我只怕她在满山遍野中,万一失足跌落谷底……”
度小月点点头道:
“铁兄不必多虑,如果我们照顾的好,应当不会有事,当然有许多意外不是我们能料到的,但是我们必须要冒这个险……”
铢布衣下决心的道:
“好,门主,我现在就照你的话办……”
铁布衣想了想,又觉不妥的继续道:
“不行,门主,你的伤没有完全好,不能……”
度小月虽觉全身骨节有如散了一样疼痛,可是自觉精神体力与从前没有差多少,他拍拍铁布衣的肩膀,道:
“别担心我,令妹的病才重要……”
铁布衣十分感动的看了度小月—眼,转身朝房外行去,回头道:
“路中杰已先回去料理一下自己的事,随后赶来,云兄弟出去散散心,待会儿……”
点点头,度小月道:
“这件事不必惊动太多的人,我相信咱们兄弟俩能办得了,你尽管照我的话做……”
铁布衣似乎下了最大的决心,走进铁依依的房中,见她正在熟睡之中,立刻解了她的穴道,她立刻醒了过来,只见她此刻双眸睁的很大,似熟悉又茫然的望着铁布衣,然后,全身颤抖起来……
“妹子……”
铁依依嗯了一声道:
“那人在……叫……我……”
她下床穿上小绣花鞋子,不自觉的往外行去,此刻那箫声如怨如诉,如泣如慕的袅袅不绝,却因为她的醒来而显得急促……
她跨出大门,大叫一声,突然拔起步子,朝西北角狂奔而去,休看她是个不谙武技之人,但跑起来却飞也似的,那情形似乎超越了她的体能……
铁布衣望了度小月一眼,道:
“咱们追……”
度小月低声道:
“不要急,她跑的再快,毕竟是个不谙武功之人,咱们要暗暗跟着就好,否则,那吹箫之人如果发现了我们,不定不会现身……”
铁布衣一想有道理,随着度小月暗暗跟着铁依依,俩人尽量找隐蔽之处行走,远远望着铁依依,这时铁依依根本已没有理智,并不觉得有人暗中跟着她……
西北角是个清静荒凉的山谷,乱石嶙峋,林木苍翠,自是她在这箫声的引导下,居然不畏艰险的爬山越岭,毫无倦容……
忽然,那箫声戛然而止,她的身子随之停顿下来,然虽经过这阵狂乱的奔跑后,早已香汗淋漓,这时忽然停顿下来,她已累的喘息不已……
铁布衣起身欲向前,被度小月一扯,他立刻会过意来,只听度小月用很低的声音,道:
“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如果我料的不错,这箫声一定知道她已很累了,暂时停止声音,是给她一点喘息的时间,此刻我们一现身,便会前功尽弃,那个暗中的敌人隐藏起来,咱们再要找她,就又要费一番功夫了……”
铁布衣有点紧张的道:
“我怕她会……”
铁依依喘了一会,身子又开始颤抖起来,这时她似乎有点清醒,眸光已不像先前那样呆滞,偶而也会往回处瞄上一眼,但,她也不过是歇了一会儿,那怪异的箫声又再次响起,而更形急促,像急雨落地那样快速……
她跃身狂奔,步履虽是跄踉,却也不曾摔跤……
这时山林愈来愈密,路途愈来愈难走,但对一个练武的人来说那倒不是难事,可是在铁依依说来,这毕竟不是她能办得到的,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的往上爬起,行动愈来愈慢……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块大石壁,四周巨石林立,根本无路可走.,她站在那里居然不再抖颤,像木桩一样的伫立不动,仰首上望,似乎在企待什么……
山风呼啸,四周枯叶猎猎作响,一阵乌云过来,便将空中的太阳遮去了大半,就在这时,那石壁上忽然垂下一根绳索,绳子当头绑有一个大竹篮,这竹篮奇大,足可坐上两个人,铁依依毫不犹疑的坐进篮子里。
铁布衣急声道:
“门主,她会有危险……”
度小月悄声道:
“你别急躁,眼下我们已知道,她的病是人为的,咱们只要找出这个人,便能医好令妹的病,让她上去,咱们才能逮着对方……”
铁依依坐进篮子里面,那绳索便缓缓上升,刹时之间便没有影子,那石壁高有数丈,要上去可真不容易,度小月脑中意念飞闪,暗中已决定要上去一探……
那边,铁依依冉冉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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