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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不悔嘿嘿地道:
“洪天霸你不要给老夫添油加火,这姓度的若是洪展云的传人,他就别想占着便宜回去,嘿嘿,今日我欧阳不悔倒要看看洪展云传给他什么样的功夫……”
度小月在话语间,知道这个身穿红袍的怪人,当年一定与师父洪展云有着水火难容的思想,他知道对方的功夫确有独到之处,暗中调息内劲,冷厉的瞪着欧阳不悔,很缓和的道:
“老前辈和家师有任何恩怨,晚辈一定承担下来,只是以老前辈的身份地位,似乎不该和洪天霸那种人交往,他是个披着人皮,专干坏事的东西……”
洪天霸在欧阳不悔和这许多手下面前被度小月骂的体无完肤,心里那股恨意真如沸腾的滚水,几乎要跳起来,怒喝道:
“姓度的,你说什么?”
度小月冷冷地道:
“披着人皮的禽兽……”
洪天霸恨声道:
“姓度的,你记住,我要不把你剁成八块,碎尸万段誓不为人,当着我门下的兄弟面前我发誓,决不饶你这个孬种……”
度小月扬声大笑道:
“你现在何不动手……”
洪天霸眼珠子一转,嘿嘿地道:
“有欧阳不悔老前辈在此,哪轮到我来出手,只要欧阳老英雄出手,嘿嘿,包管你站着挺尸,横着抬出去。”
此人果然厉害,在怀恨之时,犹能压制住自己的怒火,转而煽动欧阳不悔,他老谋深算,由欧阳不悔出手,他可坐收渔翁之利,是故他反而不生气了。
欧阳不悔冷冷地道:
“老洪,老夫在这里和小子谈话,你最好不要插嘴,否则老夫连你一并算上。”
洪天霸连声道:
“是,是,是。”
欧阳不悔转头望着度小月,道:
“令师洪展云可曾告诉你我和他之间的恩怨……”
度小月摇头道:
“没有。”
欧阳不悔哼声道:
“谅他也没有脸说那档子糗事,嘿嘿,没关系,他死了还有徒弟,当年我曾发誓,凡洪层云的后人,我一样要杀死他……”
他真是恨极了洪展云,在口气间,都流露出那股不可解的恨意,可见此人记恨之心何等强烈。
度小月淡漠的道:
“在下就接你几招,消消老前辈的火气!”
欧阳不悔嘿嘿地一声,道:
“我俩动手不是过招,交上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伤,这次我来这里,不是洪天霸请我来的,完全是冲着你来的,交手之时,你可尽力,我也不会容情,话我可说的很清楚,你出手吧。”
这个人虽然相当古怪,在场面上倒是干脆磊落,交待的一清二楚,度小月心里一沉,知道今日之斗,势必要尽全力,他缓缓的拔出了血剑,面上凝着一股傲然不惧之色,道:
“在下很感激前辈提醒,你也不必容情,兵家交手本来就是要分胜负,前辈请注意,我要出手了。”
他那柄血剑在空中一闪的刹那,欧阳不悔的神色已是一变,他对这柄剑太熟悉了,他的眼前仿佛又看见洪展云当年施此剑的情景,过去的教训使他对这柄剑起了相当的震撼……
剑光在挥洒中,冷厉无情的劈落下来。
欧阳不悔的身子已如游鱼般的游走,很快速的避过那劈来的一剑,他的手里在移身的刹那已多了一根银光闪闪的链子,这链子前梢挂着一柄弯月小刀……
施梦玲惊呼道:
“杀手刀……”
欧阳不悔闻声大笑道:
“总算你娘没忘记我这柄杀手刀,嘿嘿,可见你娘还有点良心,把我最得意的武器告诉你……”
施梦玲叱声道:
“别臭美了,我娘才不会认识你……”
欧阳不悔此刻山无暇理会施梦玲的冷嘲热讥,他的杀手刀灵活的在空中翻闪,却尽量避免和度小月的血剑接触,此人记性颇佳,当年杀手刀与血剑相交之时,曾被“血剑”伤了“杀手刀”的一角,留下一道缺口,他怕血剑再次伤它,而在动手上不禁有所顾忌,虽是如此,度小月还是感觉压力沉重,血剑几乎施展不开。
度小月额上微见汗渍,然地沉声一喝,血剑的光影突然暴涨流激,空中布起一道剑幕,将欧阳不悔罩在剑幕里,看上去是占了先机。
谁知欧阳不悔嘿嘿地道:
“好剑法。”
杀手刀在剑幕中突然如虹般的划过,两人身法都是快速已极,四周的人哪能看清楚双方的出手,已然全被这空前的激斗震慑住了。
突然——
空中有人叱道:
“住手。”
花粉夫人面靥苍白的站在庙门口,她这一声沉喝,倒使全场人为之一震,施梦玲急忙道:
“娘。”
仅是刹那间事,场中两人已在剑光交击中分子开来,度小月的左肩上有一道血口,鲜血已滴落在地上,他虽然受了伤,仍然紧握血剑,激注着欧阳不悔。
施梦玲喝声道:
“你受伤了!”
欧阳不悔那身红袍也被割裂了一大片,他手中的杀手刀拖在地上,一股茫然而不解的望着度小月,站立在那里发了一阵呆,道:
“你果然好剑法,好身手。”
度小月略喘道,
“侥幸,在下勉强接下前辈的杀手刀……”
欧阳不悔恨声道:
“咱们也不分胜负,再重新来……”
花粉夫人不屑的道:
“好个不要脸的东西,自己是几十岁的人了,还和一个后生晚辈争强斗胜,我真替你羞死了,欧阳不悔,你明明输在人家手里,还想赖……”
欧阳不悔一回头,看见花粉夫人一呆,道:
“曼芳,你……”
花粉夫人冷冷地道,
“你没资格叫我名字,你真令我失望,洪展云这点就比你强多了,他决不会为难一个后辈,而你……”
欧阳不悔怒声道:
“洪展云,洪展云,你难道只记得……”
花粉夫人哼声道:
“他是我丈夫,我不记得他记得谁?老怪物,别再钻牛角尖了,咱们都是半百之人,儿女都大了,还去记恨当年之事……”
欧阳不悔惨声道:
“你哪知道我……”
他突然将那红袍腿下一角,露出一条手臂来,整个粗壮的手臂都是道道疤痕,一条条,一根根的血印,花粉夫人眉一扬,道:
“你这是干什么?”
欧阳不悔黯然的道:
“这就是我败在洪展云手下的标志,我发誓要击败他,所以我每天都用杀手刃在自己手臂上划一下,提醒自己,要记取教训,务必洗刷这败将的耻辱,想不到他却死了,他死了,还有后人,我击败他的传人,也算是聊胜于无……”
花粉夫人料不到他这么仇恨自己的丈夫,心里顿觉一阵难过,道:
“你这是何苦……”
欧阳不悔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道:
“我曾发过誓……”
花粉夫人冷冷地道:
“好,欧阳不悔,既然你那么恨我老公,我老公已死了,他总不能从泥土中再活过来和你比划,这样吧!我代替我丈夫和你比试一次……”
度小月捂着伤口,大声道:
“不,在下愿再和老前辈交手……”
花粉夫人摇了摇头道:
“你不了解当年的事,这里交给我……”
欧阳不悔摇手道:
“蔓芳,你这是干什么,我再浑球也不会和你动手,唉,真想不到洪展云的门人也有这么好的身手,居然能接下我的杀手刀,看来我真的是老喽……”
他仰天一声长笑,拱拱手,又继续道:
“我告辞了,曼芳,你要珍重……”
洪天霸一听此老要走,道:
“欧阳不悔,欧阳不悔,你真丢人呀,当年输给我大哥,现在又败在姓度的手里,哈哈,看样子你这辈子都别想报仇了……”
欧阳不悔一瞪眼睛,道:
“你说什么?”
洪天霸的目的就是要激起这老怪物的怒火,道:
“你难道不想报仇了……”
欧阳不悔哼声道:
“我不会上你的当,你想除掉姓度的,尽管请你的手下动手,至于老夫,嘿嘿,看开了……”
要知道欧阳不悔一生中做任何事都不依常理行事,洪天霸居心险恶,奈欧阳不悔毫不上当,洪天霸气的只有干瞪眼,他只好干笑道:
“既然你看开了,老夫更看的开,嘿嘿,兄弟们,咱们大洪门弟子撤……”
他是个善攻心计之徒,一见这里已没有什么便宜可占,立刻向手下发令撤走,这些大洪门高手俱是久经训练,一声令下,即时纷纷而退,刹时走的人影俱杳。
欧阳不悔也是红影一闪,早已走的没有踪影。
施梦玲急忙上前,道:
“你的伤我看看。”
度小月苦笑道:
“没什么。”
嘴里虽然说的轻松,但那伤还是伤的不轻,施梦玲很熟练的替他包扎伤口,由庙中,花粉夫人已抱起死去的洪彪,伤感的泣道:
“玲儿,咱们走吧。”
施梦玲一呆,道:
“娘,你要干什么?”
花粉夫人哭道:
“娘总要找个地方将这孩子埋葬,从小他就离开了娘,生前他没有得到娘的照顾,死后娘要多陪陪他,娘要找个风水绝佳的地方,建一座庙长伴这孩子……”
施梦玲呆呆地道:
“娘,你……”
花粉夫人黯然的道:
“孩子,你哪知为娘之心,娘欠彪儿太多了,他临死的话,令娘心碎了,感情、仇恨俱没有亲情来的可贵,娘已想通了,唯有自己的骨肉才是世间最亲密的……”
她说的好伤心,眼泪不停的掉下来,望着怀中的洪彪,更是伤心欲绝,迈开步子缓缓行去。
施梦玲望着度小月,凄然的道:
“我要走了,希望咱们还能再相见……”
度小月木然的道:
“会的,咱们一定还有相见的时候。”
他自己也不知道此刻是何种心情,只觉世间事变化无常,在一日间发生这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眼前只觉冷风拂面,望着施梦玲那渐渐逝去的身影,不禁长长叹了口气,在挥手中互道珍重……
红磨坊。
那是城里最大的赌场,每当华灯初上,各地的达官巨贾,水陆两地的各路好汉,俱携金带玉的往这里跑,原因无他,这里的赌是天下有名的不限制,有多少赌多少,来者不拒,还有更深的一层原因,在这里不论你输赢多大,俱是领现金走,没有赊欠,没有风险,在红磨坊进出的人,全受红磨坊的主人保护,从没有人在赌场的势力下发生过任何意外,所以它的生意兴隆,远近闻名,赌性坚强的人,如果没有进过红磨坊,就等于不会赌一样……
今夜红磨坊似乎较往常更热闹,负责外场的金毛狮子刘全显得更忙碌了,他须将陆续进来的客人,分层分级的给他们安排好,务必做到满意为止,所以金毛狮子刘全的大名不胫而走,进赌场的人如果不认识金毛狮子刘全,那他绝进不了红磨坊,因为没有他,任何一个抬面上,都不容易插上手……
此刻,客人已愈来愈多,红磨坊的大门口,忽然来了一辆华丽蓬车,两个赶马的车夫俱是一身的黑衣,威猛的挥着鞭子,将蓬车停在赌坊的门口。
两个黑衣汉子停好车子,跃下身子,分由两旁启开了蓬车的门,一个满面春风的青年在两个青年汉子的陪伴下跨了出来,这三个年轻人俱是一身鲜衣,华丽中透着英挺之气,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三个年轻人气派不凡,定是有相当来历与身份的人。
守赌坊大门口的四个管事眼尖的很,一眼便知道今夜来的这三个公子少爷不是达官显要的公子,也必是巨商豪门的少爷,他们在赌道上历练多了、眼珠子可亮的很,这才是今夜的大主顾,这些爷们都是一掷万金的财神爷,他们得罪不起,更不敢怠慢,四个人立刻迎了上去。
其中那个领头的躬身道:
“欢迎各位光临本坊,不知有否备上名帖……”
这赌坊的气派好大,凡进坊豪客俱自备名帖,以为通报,这三个举止不凡的年轻人仅是淡淡的一笑,左侧的那个年岁稍长的汉子,道:
“叫金毛狮子刘全快来迎我们公子……”
领头的汉子连声应诺,道:
“敢问贵公子高姓大名,小的……”
那汉子挥手,道:
“只要告诉刘全姓度就可以了……”
在这挥手的刹那,一张银票已递进那领头的汉子手中,那汉子眼可尖的很,略略一瞄,他已全身一颤,乖乖,那是百两的银票,这三个公子爷可真出手大方,仅是举手投足就是百两的赏钱,他连声称谢,转身往里面就跑,其实他还没跑出两步,金毛狮子刘全已接到通报,此刻正含笑的迎出来。
他一举手,道:
“三位里面请,在下刘全,随时给三位服务……”
进得坊中,是间豪华的大厅,里面摆设俱是一等之选,雕龙画栋,古色古香,厅中设了红木座椅,每张椅子上俱是豹皮覆面,端是好气派,刘全招呼三人先坐下,立刻有丫鬟奉上香醇的好茶。
金毛狮子刘全嘿嘿地道:
“不知三位光临大驾,有失远迎,尚乞原谅。”
右边坐的是铁布衣,他冷冷地道:
“别这么客气,我们度公子来这里就是要玩两把,你这里只要有好角色,尽管带我们去,大小不拘……”
刘全点头,道:
“不知三位是文的还是武的……”
铁布衣略略一怔,道:
“何谓文的,何谓武的……”
金毛狮子刘全得意的道:
“所谓文的,就是随各位的兴趣,随便玩几把,输羸都在谈笑间,不伤大雅,这种玩法有限制,赢也赢不多,输也不伤大雅……”
哦,铁布衣淡淡地道:
“武的呢?”
金毛狮子刘全嘿嘿地道:
“那就无限制了,跟玩命一样,上了场各凭本事,有多少家当可全卯上,输羸往往会倾家荡产,不知三位是要玩哪—种……”
始终没开口的度小月淡淡的一笑道:
“武的好玩,你就给咱们排武赌好了。”
金毛狮子刘全一搓手,嘿嘿地道:
“三位真赶巧了,今天东城的邵大财主和武林中以赌鬼出名的文三公子全来了,他俩正为没有对手发愁呢,嘿嘿,今天红磨坊可有得瞧了。”
说着恭身一礼,又道:
“咱们去‘豪客厅’——”
红磨坊能在赌国中被尊为天地至尊,的确有着不同的气派和手段,他们将各人分成各种等级,以各人财力而分散各个不同的厅室,“豪客厅”是这里最雅静的一档,能进“豪客厅”的客人俱有着不尽的财富,不是腰缠万贯就是携金带玉,谁也不是一般之人,都是有头有脸,在道上称得上豪富之辈……
“豪客厅”的摆设更不同了,名人字画,金花蓝玉,雕绣铺设,几乎是豪门帝后之家,在一张檀木大桌子上,摆了一盆大红玫瑰,此刻桌上已有三四个华丽的客人,俱聚精会神的在看着骨牌,金毛狮子刘全将度小月、铁布衣和云盖天领进来,他们俱停下手中骨牌,非常热络的望着这三个华鲜的青年人。
其中一个面色稍嫌黄的中年汉子将桌上的骨牌一推,呵呵两声,道:
“玩这东西太腻了,咱们既然有好朋友上门,何不玩几把那玩意,刘全,你可得给我们引见引见三位好朋友,我文老三,是有名的赌鬼……”
金毛狮子刘全嘿嘿地道:
“这位度朋友……”
度小月淡雅的一笑道:
“刘全你去招呼别的客人吧!赌友是最容易交的,我们只要上了桌,不熟也熟了。”
另一个胖呼呼的老头子嘿嘿地道:
“不错,不错,我邵文福先在这里向各位好朋友请安,嘿嘿,几天没玩了,手痒的很,各位请……”
两个绿衣红巾的丫鬟还真灵巧,客人只要略一示意,她们就知道该怎么做,很快的将骨牌收拾起,换上一个金色雕龙的大碗,里面平整摆放上三颗骰子……
文老三将骰子抓在手里,嗯了一声道:
“这玩意可邪的很,光听听骰子的清脆声就令人着迷的,我三天不听这骰子声,浑身骨头都不对劲,嘿嘿,你们下注吧,头一把,我做东道……”
邵文福从身上掏出一叠银票,抽出一张,道:
“你这赌鬼最是猴急了,人家三位朋友还没请座呢,你就做庄家了,嘿嘿,那也好,今日你不输个屁股翻天,你不会过瘾……”
文老三一瞪眼,叱道:
“放你妈的鸟拉屁,大爷我今天想砍人了,今天要不杀的你喊爹叫娘,嘿嘿,我就不叫文老三……”
赌这玩意儿就是这么邪的紧,所谓上场无父子,在桌子上谁也不会让谁,邵文福是个十足的土财主,他嘴里在嘟嚷着,但一双眼却望着碗里骰子,道:
“撒呀……”
文老三故意吊他胃口道:
“急什么,人家度公子还没下呢……”
度小月望了这两人一眼,道:
“注面不限……”
文老三昂声道:
“不限。”
度小月朝铁布衣一施眼色,道:
“那就下十万两吧!”
铁布衣依言从怀里掏出一大叠的银票,抽出一张十万两的大通银票,往桌子一摆,出手,顿时将全场的人吓愣了,他们虽然是称霸一方的富豪,但还没富到头一把就下十万两赌注的豪情,这种大手笔不但他们没见过,连站在旁边的金毛狮子刘全也看傻了,那是道道地地的大通银票,金字招牌的铁票,这三个年轻人的出手太令人惊异了,随便一出手就是十万两,在任何人的眼里都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文老三有点犹疑的道:
“十万两,度朋友这不是玩笑吧,咱们都是道上跑的汉子,赌钱可不赌命,你这十万两一砸,你知道会有多少人倾家荡产……”
度小月淡淡地道:
“钱财身外之手,何须那么计较……”
文老三双目精光一闪,道:
“既然度朋友这么说,在下也就不客气了。”
他一转头,望着邵文福又道:
“你下的注面多少?”
邵文福脸上通红,讷讷地道:
“—千两……”
文老三呸了一声,道:
“妈的,愈有钱的人愈小气,一千两与十万两之比,连塞人家的牙缝都不够,老邵,你别丢人现眼了,在这么大的注面下,你还是拿回你的一千两吧。”
邵文福只觉耳根子一热,苦笑道:
“你急什么?我们好戏在后头呢……”
文老三揉了揉骰子,喝道:
“通杀——”
这个文老三能在武林中被称为赌鬼,自然在赌技方面相当专长,骰子撒出去,干净利落,手法精纯,他的骰子一离手,三颗骰子滴溜溜在瓷花大碗里转的像旋风似的,猛地三个骰子一停,哇塞,居然是三个六字,他乐得一咧嘴,抓起桌面上的银票,嘿嘿地道:
“对不起,我是天豹,各位没得赶。”
度小月淡淡一笑道:
“你的手气好,我再下十万两……”
邵文福咬咬牙道:
“我下一万两……”
文老三得意的道:
“好呀,这才热闹……”
他的手气似乎愈来愈顺,顺的连他自己都直了眼,连着三庄,全是大豹子,度小月输了三十万两,面不改色,而邵文福便不同了,三庄输了三万两,额上已见汗渍,他似是赌上劲了,这一注居然也是十万两。
而度小月却慢条斯理的道:
“这一注五十万两……”
文老三连赢三注,心情相当好的道:
“下,下,下,今天财神爷打我家门过,你们有多少我就赢多少,嘿嘿,再杀这一把……”
话没说完,他的骰子已扔了出去,这次他的运气没有那么好了,掷了个六点,虽然是个六点,但也是相当不错的点子,在“豪客厅”的规矩,除了豹子不能赶之外,其他点都要掷,但,这种点子也是令人辣手的点子,除非掷出豹子,平点都是庄家赢,所以文老三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喝口茶,他很有把握的要再赢这一注……
邵文福的脸如死灰,他知道自己要追上这点子不容易,眼见这十万两的银票要泡汤了,度小月慢条斯理的抓起骰子,很潇洒的那么一扔,道:
“点子跟我走,豹……”
他的话还真灵,居然出现了一豹,三个“一”字,顿时使场中的人发出了一声惊呼,文老三的心弦一震,傻了半天,赢来的银票不但如数退还给度小月,自己还倒贴了二十万两纹银,他苦笑的道:
“好点子。”
邵文福运气没那么好,十万两的银票泡汤了。
度小月潇洒的一挥手,道:
“各位,现在该我做庄了,有兴趣的大把的下,我是怕小不怕大,愈大愈风流,各位尽量下……”
四周站满了围观的人,在这么大注面下,几乎无人敢下注,文老三虽然把赢的都吐出去了,但他却是赌兴大发,猛地掷出一叠银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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