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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将心比心,凭什么说我没有尊严!”
“你——”
徐况杰捏紧的拳头,松开了。
他深吸了口气,指着徐正东的脸。
“好,那你必须答应我,不准搅局,只能够远远看着,我就带你去!”
“嗯嗯我答应你!”
闻言,徐况杰便让徐正东回房间换衣服,然后出门了。
他把徐正东带去婚礼现场这件事,徐况杰,没有告诉江北渊!
……
江春和要走两段红毯,第一段,是江北渊陪着她走!
江春和挽着江北渊的胳膊。
江北渊把她交到了沈潮生的手里。
他深邃的眸,和沈潮生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交给你了。”江北渊说。
“不负众望。”沈潮生回答。
八个字,在这两个男人这里,足矣!
第二段红毯,是沈潮生陪着江春和走。
像极了一个女人的一生。
前半段,都是父母陪着走的。
后半段,就是老公陪你走。
江春和走得很慢,她手里抱着花束,不动声色看了一眼要陪自己走余生的丈夫,忽然觉得好幸福好满足。
她一直都是无忧无虑活着的,江家的小公主,父母没有让她经历什么苦难,哥哥和弟弟也都很宠着她。
相信在沈潮生这里,也不会让她经历苦难的,他,可是她江春和好不容易爱上的男人!
信誓旦旦这么想着,对余生充满了期待。老公在泞城,爸妈家人也在泞城,想家了还能回家看看,好开心。
此次的证婚人是江景明。
江景明身后的大屏幕上,播放着沈潮生和江春和的照片剪辑,甚至他们小时候的也有,江春和3岁,遇到了12岁的沈潮生。
那一年,他蹲在她的面前,问,“要不要跟我走?”
她毫不犹豫:“要!”
那一年,他站在她幼儿园的门口,含笑地说3岁的她:“招摇过市。”
那一年,他给她买了很多棒棒糖,唯独没有荔枝口味。
她说,哥哥,我喜欢吃荔枝味的棒棒糖!
那一年,他和她同阑尾炎住院。
她问:哥哥你叫什么,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他答:沈潮生,我叫沈潮生。
她说:哥哥,晚安!
他笑着,好好睡吧,晚安!
时隔了18年,他们结为夫妻了。
这段剪辑,是江景明和江清池共同剪辑的。
他们甚至去要了江春和学古筝店面门口的监控录像,把每一次劳斯莱斯靠在外面,看江春和弹古筝的画面,都剪辑了下来。
她钟灵毓秀,于窗前拨弄琴弦,侧脸娇美可人。
沉默的黑色劳斯莱斯,不动声色地陪伴。
一动一静,正好互补。
他说:“江春和,我要了。”
他说:“像你这么漂亮的人,该做我沈潮生的明珠,而不是为了别的男人哭。”
他说:“试着和我谈恋爱吧,江春和!”
他说:“牛鬼神蛇,魑魅魍魉,谁敢动我的沈太太?”
他说:“许一人以偏爱,寄吾生之慷慨,30岁的沈潮生,订你了。”
他说:“你这脾气,也就只有我,沈潮生,能受得了!”
她不确定地问:
“沈潮生,你会一辈子对我这么好吗?”
“会。这辈子会,下辈子也会,不过我们要先过好这辈子,沈太太。”
……
伴随着大屏幕的滚动,沈潮生和江春和站在了江景明面前。
江景明拿起了话筒,“今天……”
剩下的话忽然说不下去。
眼泪疯了一般从江景明的眼角流出来,他别开脸去,皱着眉憋回眼泪去。
“对不起各位,我有点失礼了。”
透过话筒,江景明声线轻和温柔,他微笑着,“我从小看到大的同胞姐姐,今天嫁人了,我本人真的很不舍……”
话还没说完,眼泪又流了下来。
江景明一个劲说对不起,又是哭又是笑,可是没有人取笑他。
他第一次这么失控。
哥哥结婚,和姐姐结婚,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一个是往里面带媳妇儿。
一个是,送出去了,回不来了。
这种感情,只有真正爱姐姐的弟弟,才能感同身受。
张许站在一旁,身为江景明的兄弟,这是张许第一次见江景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失控。
“对不起,我再次失礼了。在今天这样一个阳光明媚——”
江景明细润的嗓音如同春风和煦,带着桃梨复苏的轻盈和温柔。
徐正东匆匆来迟!
入目的便是江春和身穿白色婚纱,站在沈潮生面前。
他完全听不进去江景明在说什么,连同沈潮生温柔的眼神都一并忽略。
他只能看到江春和。
那么美、那么仙气的江春和,眼眸那么清澈的江春和。
那么那么……让他爱了痛了很多年的江春和。
徐正东跪在了地上,浑身都失去了力气。
徐况杰把他拎起来,拎到门口的角落,害怕徐正东被江北渊发现,不然江北渊会责备他的。
“你站在这看看就行了,当断了个念想吧!”
断了念想?
怎么可能呢!
徐正东的眼底燃烧起熊熊火光,近乎痴迷又病态地注视着不远处的江春和,把站在她对面的新郎官,想象成了他自己。
他听见江春和熟悉的嗓音响了起来。
“我觉得爱一个人,既要爱他的枝繁叶茂,也要爱他的盘根错节,我爱沈潮生的优秀、稳重,感谢他对我的包容和忍耐,我也心疼他过去经历的一切心酸,我知道,他是一个缺少关爱的男人,以后我会给你一个家的,沈潮生!”
话说到这里,除了沈羽蝶之外的沈家长辈,脸上个个带着尴尬。
江春和一瞬不瞬注视着沈潮生:
“老公,我们一定会越来越好的,以后你疼我,我也会疼你的,我爱你,沈潮生!”
“老公,我们一定会越来越好的,以后你疼我,我也会疼你的,我爱你,徐正东!”
耳边出现了幻听。
徐正东仿佛看到江春和就站在自己面前,他眼泪溢出了眼眶,自言自语到病态,“小和,我们一定会越来越好的,老公爱你!”
江春和的话音刚落,全场掌声雷鸣。
无一人不注视着他们,无一人不祝福他们。
徐况杰也跟着鼓掌,他在心里暗想,江春和长大了,嫁人的姑娘,就是不一样了。
这么鼓掌,手就松开了,一时间也没在意旁边的徐正东。
沈潮生和江春和交换戒指,等到徐况杰回过神来,想带着儿子回去……
徐正东却不见了!
徐况杰打了个激灵,赶忙找徐正东去了。
……
宣誓结束了,江春和要去化妆间换衣服,她要换敬酒服,和沈潮生一起敬酒。
因为今天婚礼来的宾客很多,江、沈两家的商业伙伴,都在场,江春和自然也不会失了面子。
言念挽着江北渊的胳膊,跟着他见客户。
“这是我太太,江念。”江北渊一如既往介绍道。
“江太太是美人。”客户赞扬。
江念夫妇,视为永恒。
“潮生啊,恭喜你今天大婚!”另一边,FK集团夏焕成,和沈潮生拥抱表示祝贺。
站在夏焕成身旁,身穿红色旗袍的女人,身段玲珑,气质温婉,如同江南烟雨水乡的女子,是小家碧玉的类型。
“潮生,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小女儿,夏芳菲。”
沈潮生手端着香槟,薄唇挑起,“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令千金的名字很好听。”
“多谢沈总夸奖。”
夏芳菲说着,抬手,将额前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露出了小女人的娇羞和腼腆。
很快沈潮生走远了,去招待别的客人,夏芳菲却是注视着沈潮生的背影,久久收不回来目光。
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包裹着他挺拔的身材,沈潮生雅人深致,气质上等,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清风朗月的气质,若柳拂风般的古香古色味道。
“怎么了,动心了?”夏焕成问夏芳菲。
夏芳菲回过神来,“爸,他该不会就是你之前说的,做旗袍特别好,但只给爱人一个人做旗袍的那个沈潮生吧?”
“当然。沈家书香世家,他的心灵手巧是随了他的母亲,听说这次新娘的婚纱、秀禾服还有敬酒服,好几套衣服都是他亲自做的。”
“真是个好男人呢。”夏芳菲欣赏一笑。
“是啊,可惜已经结婚了,是别人的了,不过这场地,是我给沈潮生的,所以他欠着我一个人情。”
“这样啊,人情自然是要还的……”夏芳菲的眼珠转了转,闪过一抹异样的光亮。
……
江春和在化妆间换好了敬酒服,刚走出来,就被一双手抱住了,那人直接将她压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动作粗暴的男孩,两只手禁锢住她的双手,疯了一般亲吻她的脸,吻她散发着清香气味的脖子,她的气息让他迷恋到底,也到死。
“徐正东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
江春和拼了命地挣扎,弯曲膝盖想要踢他,他却闪躲开来,松开她的手的那一刻,啪!
江春和一巴掌打在徐正东脸上。
“神经病!你想对我做什么!”
“小和,我们结婚了啊,你是我老婆了啊。”徐正东的眸是没有焦距的,他空洞般说着这句话,声音很卑微,低低的祈求,像是一个可怜兮兮的孩子。
“谁跟你结婚了!我的老公是沈潮生!沈潮生!”
“我不听!”
他像是受到某种刺激一般捂住耳朵,孩子气冲她吼:“你嫁给了我!小和,你嫁给了我!”
“你个疯子!月月还在外面,你不是要跟她出国吗?!你这样月月会怎么想我!”
“我不听!我不出国!我要和小和老婆过日子!”
“闭嘴!我才不是你老婆!”
她想要推开徐正东逃出去,却被他狠狠箍着不让她乱动。
“救——”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伸手捂住了嘴巴!
他低头咬着她的脖子,咬得很重。
一阵纠缠,江春和绑好的头发都松散了,他的手也不老实,开始解她旗袍的扣子。
手心之下是江春和柔软的腰,徐正东爱不释手。
江春和害怕了,她哭着推他,疯狂掉下来的眼泪砸伤了徐正东的手心。
她的眼泪,永远是最厉害的武器。
他终于松开捂着她嘴巴的手,赶忙把刚解开的扣子,给她系好了!
“小和不哭——”
“啪!”江春和又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就这么衣衫不整跑了出去。
她哭着抹眼泪,一边哭一边跑,头发都散了,妆容也花了,衣服也是乱糟糟的。
该死的徐正东!
她这样还怎么给客人敬酒!
她已经恨死徐正东了!
江春和只能走场地后门跑了出去!
身后,徐正东呼喊她的嗓音似远似近……
“小和!小和我错了,你别跑了!”
“你别跟着我!我讨厌你!我恨你!”
江春和跑到了马路中间,身后徐正东的声音还在喊她。
她气得捂住了耳朵,低着头跑,她听不到他的声音,连同汽车的鸣笛声一并听不到了。
“小和小心!!!!!”
“砰——”
一辆来不及刹车的轿车,将江春和撞倒在地。
江春和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她的两只手垂落下来,左手无名指戴着婚戒。
而地上的鲜血,比钻戒还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