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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看到窗台外面闪过的一抹身影，贺尧眼底的慌乱更甚。
陈白手里拿着刀，动作迅速地从身后抵住了夏芳菲的脖。
陈白之前就是做这一行的，锋利的刀子抵在夏芳菲的动脉处，威胁：“给我老实交代，沈三是不是你陷害的？！”
见陈白的注意力尽数放在夏芳菲身上，这让贺尧松了口气。
方才夏芳菲说的话，这二货，肯定是没有听到。
“我陷害他什么？”
“这个——”
贺尧将一份鉴定书摆在夏芳菲面前，让她看。
“这份记录显示，你出入过沈誉汀的殡仪馆，时间还是在晚上，然后第二天，沈誉汀就被鉴定为自杀，所以——你是清道夫。”
夏芳菲就笑，那眼神平平的毫无波澜。
她已经没了往日的光鲜，在欧阳静死了之后，在夏家破产之后，高贵名媛变成落魄的舞女。
“然后呢？你还查到了什么？”
“有些东西不需要查，需要推测，沈业忠的尸体，你也伪造现场了吧，沈业忠根本就不是死于脑溢血，而是被人杀害的。”
这年头很多雇凶杀人的罪犯，都会找清道夫伪造现场。
夏芳菲在酒吧舞池跳的舞，的确很诡异。
舞姿虽然优美，却又暗藏玄机。
因为，那是给死人跳的舞。
旁人看不出来，但是贺尧看得出来。
“你的意思是我杀了沈业忠，吗？”
夏芳菲的眼神还是平静的，像是释然，带着那种解脱之后的释然。
“我知道不是你杀的，只要你和警方老老实实交代，你如何伪造的现场，以及真正杀害沈业忠的到底是谁，我们就放过你，不然——”
贺尧说着给了陈白一个眼色。
陈白戾气的双眼，寒如冰冷如霜，“不然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夏芳菲没有说话。
她只是深深看了一眼对面的贺尧。
眼底深处藏着很多情绪。
她启红唇，说：
“如果你爱他，还希望你能保护好他，不要落下和我一样的遗憾。”
陈白着实不解。
贺尧爱谁？
贺尧还有喜欢的女人吗？
正想着，怀中的夏芳菲脖子朝面歪去——
夏芳菲就那么沿着陈白的刀，直接自杀了。
不好！
“小白你快跑！”
贺尧反应很快地喊了一嗓子，“砰”的一声，从门外冲进来几个警察，拿枪对准了陈白贺尧，让他们不许动。
而眼前，陈白手里还握着刀，刀刃见血，夏芳菲喉咙被割，倒在地上，她的眼睛没有闭上，眼角凝聚了一颗摇摇欲坠的眼泪。
贺尧狠狠咬牙。
该死。
他这是被反算计了！
他不仅没有帮助沈三，还害了陈白！
*
陈白被抓，贺尧却无事，只因为他是贺治腾的儿子。
但是隔天就传出一则新闻。
贺治腾授予欧阳静“英雄”勋章，因她之前勇敢指认毒贩沈誉汀。
这则新闻不起眼。
没人会去注意一个已经死了很久的人。
但是贺尧注意到了。
他想到了夏芳菲临死之前，眼角那颗摇摇欲坠的泪。
他想到她说，如果你爱他，一定要保护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