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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眸子,看的不由一怔,“怎么了?”
姬亓玉敛敛心神,不愿意让徽瑜发现他的窘状,就道:“醒了怎么没有喊我?”
“看你在忙。”徽瑜道,“你不用特意陪着我,我真的没事儿,你去忙吧。”现在江苏的事情肯定还没有明确的结果,姬亓玉肯定是忙的不可开交,这几日自己昏睡不醒想来已经耽搁他很多时间了。
“那些不重要。”姬亓玉甚至于觉得有些厌烦,那些烦人的琐事让人头疼无比。
“事情不顺利?”徽瑜敏锐的感觉到姬亓玉的不安、焦躁,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是两人多年夫妻还是彼此很了解的。
对上徽瑜关切的眸子,姬亓玉那些烦躁抱怨的话又咽了回去,摇摇头,“没有,很顺利。”说到这里顿了顿,看着徽瑜说道:“你让邓阳羽做的事情已经让宁王那边灰头土脸自乱阵脚,还有你让蒋青打制的那些古怪的东西是什么?”不愿意让徽瑜追着他问,索性反问回去。
徽瑜果然就顺着姬亓玉的问话转开了思路,但是之前两人因为这件事情还有些争执,徽瑜不愿意旧事重演,想了想才说道:“我只是用我的办法对德妃的一种回击,她想要我跟孩子的命,她最重视的只有自己的儿子,还有依附于宁王的人。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给德妃添点麻烦,你知道也只是一点麻烦而已。”
姬亓玉看着徽瑜,其实徽瑜说的没错,邓阳羽故意将宁王跟信国公府还有令国公府的事情闹得人人皆知,看着事情风浪挺大,其实除了对宁王的名誉有些不太好,会让他扣上后院管理不善,亲众不太检点的帽子,其实对宁王根基的打击并不很大,只能让他灰头土脸丢点面子而已。其实更重要的只有江苏的事情尘埃落定,彻底打击宁王的人脉才能对他造成一定程度的损伤。徽瑜给德妃添乱子,一来是要转移她的注意力,不要总盯着她不放给她添麻烦制造危机,二来也是两方交手的一种警告。
邓阳羽是当初刑玉郎给他的人,由他做这种事情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若是蒋青去做别人就会知道是靖王府做的手脚。所以她才会让邓阳羽出手,而且这件事情做完之后,邓阳羽就会按照她的吩咐去江苏,当然走之前是要带着蒋青做好的东西的。
江苏一带并不安稳,上次董允骥差点命都搭在那里,所以她不得不防。
姬亓玉自然知道这些,轻轻颔首,“是,不能伤筋动骨,却也能让她气得跳脚。”
“至于蒋青做的东西。”徽瑜看着姬亓玉,“把东西做好没有?”
“已经送来了,但是这些奇怪的小物件到底是什么?”
已经做好了?徽瑜眼前一亮,看着姬亓玉就说道:“你会知道的,这是保命的好东西。”
姬亓玉:……
在这里徽瑜是没有办法利用落后的冷兵器时代做出什么逆天的武器来,但是简单的最原始的火铳徽瑜还是能做出来的。在中国历史上,最早的时候其实元代就已经有这种武器了,但是在大晋朝明显是没有的,徽瑜做不出手枪这种东西,想着做几个火铳送给董允骥防身还是可以的。而且,徽瑜想着既然姬亓玉已经拿到一块兵符,将来就能调动这支军队,军队武器的升华将会对战争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像,所以她才会下定决心。
姬亓玉要走上这一步,在综合条件略逊于宁王的前提下,她就只能开金手指为他加成了。
当徽瑜把火铳简单的跟姬亓玉讲述了一下,就看到姬亓玉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了,那眼神简直就是跟看到了一头恶狼一样。
她,有这样恐怖吗?
“我是怕我哥再被别人埋伏暗杀的时候,能有自保之力。你知道双拳难敌四手,他就算是再厉害也挡不住敌人人多。”徽瑜有些困难的解释。
姬亓玉看着徽瑜躲躲闪闪的小眼神,又想起那日了闻大师的叹息,还有之前对于徽瑜的一些古怪的感受,此时听着她的这个计划,他心里也终于能肯定,徽瑜身上一定有一个巨大的秘密,但是她不肯告诉他!
她不告诉他,不管是因为什么,姬亓玉都不想强行追问,甚至于那答案,他都觉得自己未必能承受得了,既然这样,索性装作不知道好了。
“我明白,难怪北安侯总说你十分聪慧,这样的东西你都能想得出来,果然是极其聪慧的。”姬亓玉恢复以往的神情,略带着几分惊讶恰倒好处的遮掩自己的疑惑,“你还在月中,这件事交给我,我会让人做出来给你看的。”
徽瑜知道时间紧急,点点头,“不过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我还需要画图纸,可能要反复实验数次才能成功。而且这东西有些危险,一定要注意安全。”
“嗯,我知道了。你现在还不好费神,图纸就别画了,你就跟我说我来画,或者你直接跟我讲如何做就成了。”姬亓玉不愿意让徽瑜在月中还要这样的辛苦,索性把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大师今天回国安寺了,他给你留了句话,让你以后去见他。”
徽瑜就想起了姬亓玉说的了闻大师带着国安寺的和尚来给她诵经她才苏醒的事情,心里就有些古怪的感觉,还是点头应了,“等我出了月子,亲自去拜谢大师。”
“应该的。”姬亓玉道。
有了姬亓玉在一旁帮忙,徽瑜就当真是轻快了许多。火铳这种东西技术含量并不是很高,但是对于大晋朝这个冷兵器的时代也是一项极其重大的突破了,所以姬亓玉还是十分的重视,不惜亲自出手。尤其徽瑜跟他讲,以后要给他组建一支火铳队的时候,心里忍不住想到其实她也是很担心自己的安危的,对董允骥的那点嫉妒也就消了很多。
坐月子的时间当真是无趣,幸好昭姐儿跟儿子还能陪在自己身边,徽瑜跟昭姐儿一大一小两人的脑袋凑在一起看着小娃娃,昭姐儿就问道:“娘,弟弟什么时候会跟我说话?”
“你什么时候说话的,他就什么时候说话。”
昭姐儿的小眉头皱得紧紧的,她之前偷懒不愿意开口说话来着,难道弟弟也这样?这可不太好,有些糟糕。
“那弟弟叫什么名字?”
“你爹还没想好,不着急。”徽瑜囧,姬亓玉到底什么时候把名字定下来,至于对这个孩子那么不待见吗?
“我能带着弟弟跟小小玩吗?”
“要等他长大了。”他现在连看人都看不清楚,怎么玩啊?
“他什么时候长大?”
小孩子怎么就有那么多的问题啊,徽瑜囧。
眨眼间徽瑜的月子也要做完了,关于儿子的名字还没定下来,满月宴姬亓玉都不打算办了,只想请亲近的好友家人其余的一概拒绝。
徽瑜为儿子点蜡,但是还是努力争取下,“这样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