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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坐在座椅和卧榻上,互相敬酒。
话题很快就引到了阿腊斯律师协会和法国高等法院上。
大家的倾向,都开始反感司法界的贵族们,不再把他们当作对抗王权的领导者了。
“内克尔大臣说过,各省三级会议代表的数目,第三等级必须加倍!可高等法院怕是要千方百计地阻扰。”菲利克斯率先说出这话。
“内克尔就是这个国家最杰出的公民,他就如同古罗马历史里最优秀的执政官,会将航船从惊涛骇浪引导到安全的境地。”罗伯斯庇尔立即赞颂起内克尔来。
“另外奥尔良公爵和爱国党也支持我们参选的行为。”菲利克斯补充的这话,让大伙儿更为振奋。
罗伯斯庇尔奋激而伤感地说:“也许在这个世上再也找不到一个城市像我们阿腊斯,对在艰难的律师生涯里奋力奔跑的年轻人不给予任何支持,什么都是论资排辈,不干上十年八年,每年接到的案件没有五十桩往上,就无法成为协会眼中‘精通业务’的律师,更勿论博士荣誉的授予了。况且这个城市的司法腐败简直触目惊心,我经手的几桩案件,因扶危济困,反倒遭到他们的排挤。而他们呢,他们在法院,或在咨议会的席位上,可曾为阿腊斯的民众做过一星点的贡献?”
罗伯斯庇尔口中的“扶危济困”,便是所谓的“克莱芒蒂娜案”:这位年轻姑娘是昂山修道院的一名洗衣妇,被长老看中,想要霸占她,遭到拒绝后,这位长老指控克莱芒蒂娜盗窃了修道院的财产,后来是罗伯斯庇尔为她平反昭雪的。
还有个,便是“玛丽.索默维尔案”,她儿时住在阿尔图瓦的圣奥美尔城,后来她美国丈夫去世,她便返回故乡孀居,但却欠了一大笔钱,按阿尔图瓦省习惯法规定,债主可以对欠债者予取予夺,这位女士在众目睽睽下被债主们殴打扭送到监狱,遭到了莫大的人格侮辱,罗伯斯庇尔为玛丽.索默维尔辩护,认为在债务案件里女人应该得到豁免,当年圣奥美尔城就废除了对欠债者严苛的法律。
另外,便是“老兵迪蓬案”,可这个案件罗伯斯庇尔没有成功,反倒惹怒了德.弗勒里,那个和迪蓬竞争遗产的暴发户。
同时罗伯斯庇尔也得罪了守旧的阿腊斯司法贵族们,他们对他的攻讦也越来越激烈,罗伯斯庇尔的处境日益艰难:他在1782年刚刚开始律师生涯时,全年接了17桩案件,但到了今年他总共只接了10桩案件,而那些凡庸之辈,却有很多能接到30桩甚至50多桩案件。
只因这些律师对咨议会检察长德.博梅茨俯首帖耳、唯命是从。
也牵累了菲利克斯法学博士答辩,使其泡汤。
“不要彷徨了,罗伯斯庇尔,不,阿娜依!”菲利克斯举着酒杯,豁然站起来,他今晚是罗萨蒂诗社的“执政官”,享有提出动议的权力,“我认为你完全不必再回阿腊斯的律师协会,因为整个阿腊斯城的平民们,都对您赞誉有加,您的根基不在咨议会,而在别的地方!”
“别的地方?”
“是的,让民众将你给选进新的三级会议里去,阿腊斯旧的咨议会,必须像鲁昂旧的省参议会那样,把它给打倒踢翻。不敢在城邦里斗争的,才不是真正的古罗马公民,阿娜依。”菲利克斯给罗伯斯庇尔指出了条全新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