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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叫治安官来啊!”人群满是这种焦急哀伤的呼喊。
一位绅士模样的中年男子拨开了大伙,走到了奄奄一息的班面前,他的胡须抖动起来,眼睛渗着泪水,脱下了帽子,“天啦,是你,班。”
“乔纳斯先生,我想我是要死了,我想见到我妈妈......妈妈......”十三岁的班,认得这叫乔纳斯.汉韦的先生,他最后用烧坏的嗓子挣扎说出这句话后,就死去了。
当治安官将人群给驱散后,梅迈伯爵的马车的车轮重新滚动起来。
班的尸体被蒙上了面白布,班的母亲,一位佝偻着的愁苦妇人,立在那里,她没有流泪,大概是没有泪可以流的。
乔纳斯先生很难受,他给了班的母亲十个英镑。
“谢谢您。”班的母亲抬起眼来。
“节哀,太太。”
“这就是命,先生。”
上午不到七点钟时分,梅迈伯爵的马车进入了宽敞的切普赛德大街,速度快了起来。
而更多的伦敦人百相,也展现了出来:穿着猩红色短上衣制服的邮差,已走在街上,八点钟和十点钟他们要准备投递邮件;服装怪异的艺术家,还有提着行李箱的旧衣贩子,沿着东区的各条街道,走入这条大街,再向城中心走去;打扮最整齐的就是店铺的小职员了,他们混杂在渔婆和货贩子中间,如蚁群立在码头大堤边,在那里肮脏的泰晤士河上穿梭者许多沙丁鱼般的小艇,运载着行人;衣冠楚楚的官僚或带着白帽子的银行家,则都坐在布鲁厄姆式折篷车,前往威斯敏斯特白厅,或是拉德门山......
“我很庆幸,艾金太太给我安排的住处,不是在这座城市里。”伯爵夫人说。
“它可是足有一百万人口呢,实在可怕。”梅迈伯爵回应着。
同时,乔纳斯.汉韦先生则提着手杖,一路走到人流最多的地方,最终在个叫“白渡鸦客栈”的破败旅馆前停下脚步。
在那里,衣不遮体的黑人排着长队,领取着施舍:一份肉汤,一份面包和六个便士,每日如此,日日如此。
听到熟悉的小提琴声,乔纳斯走到了客栈的角落里,两位黑人依偎在那里,其中一位是双目失明的,正沉静地拉着提琴,另外位则吸着捡来的烟草,阅读着份招贴。
“早安,乔纳斯先生。”后者见到乔纳斯,热情地问安。
“您们好,弗曼先生,还有怀特卡夫先生。”
双目失明的拉提琴的,叫谢德拉克.弗曼,他本是美国弗吉尼亚的自由黑人,美国独立战争时他帮助英军,因英军承诺解放黑奴,于是他被“美利坚爱国者”俘虏了,弗曼拒绝出卖情报,眼睛被斧头劈瞎,还被判处了五百记鞭刑,一条腿也被打瘸,可还是奇迹般地活下来;读招贴的黑人,叫本杰明.怀特卡夫,严格来说他算是黑白混血的,他父亲在长岛湾有一艘做买卖的单桅帆船,独立战争时怀特卡夫为英军效力,被爱国者送上绞刑架,吊了足足三分钟,可他的脖子居然没断,被路过的英军救下,现在他和自己的白人妻子,同样随着流亡的效忠派来到英格兰,流落在伦敦街头。
“赔偿的事如何了?”乔纳斯最关心的,还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