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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西和布拉邦特革命报》主编,罗氏的中学同学德穆兰,在做着同样的事。
劳馥拉现在加入了“两性友爱俱乐部”,这是个呼吁两性平等赞同革命的温和俱乐部,创办人叫罗贝尔夫人,全名凯拉利奥.罗贝尔,但她还未出嫁前,在阿腊斯学院就曾是罗伯斯庇尔的同僚。
而德穆兰呢,罗伯斯庇尔看中他拥有一份订户众多的报刊,所以经常要求他刊印自己在国民会议或俱乐部的发言,以图扩大自己的影响力。
“雷巴先生,我认为有些东西是不该被别人窃取的,显而易见罗伯斯庇尔这篇糟糕的演讲破坏了成功的希望,你为我准备的演说才是真的精彩。这罗氏啊,像个乡下傻子似的,喋喋不休着自由、自由,把科西嘉纳入法国草率地说成是‘专制制度的罪恶’——那也就意味着,现在法国该和过去罪恶划清界限,该让科西嘉获得独立?多么可怕的结果。”米拉波伯爵此刻满是妒忌,站在阴暗的角落里,低声对雷巴说着这些内容,“......知道该怎么做了吧,雷巴先生。”
雷巴会意地阴笑下,随后压低帽檐,走下主席台靠后的台阶。
整个听众当中,只有劳馥拉注意到了。
第二天,当保利将军启程时,雷巴就悄然地将罗伯斯庇尔在雅各宾俱乐部里演说的全部内容,连夜抄录好,秘密交给塞纳河左岸的格兰斯.奥古斯丁修道院另外一所俱乐部里。
毫无疑问,这所俱乐部是“黑党”的俱乐部。
黑党,便是所谓的王政党和保守派教士的称谓,他们也是国民会议里的右派,得名自穿着黑衣的教士议员们。
一切正如杜伊勒里宫的档案保管员戈斯连先生对布格连所说的:“所有的和解,都是虚假的。”
教产国有并教士组织法出台后,国民会议极速分裂。
原本还算支持革命的大部分教士议员,现在全加入到“黑党”之中,和忿激的保守贵族还有部分支持王政(即君主权力在君主立宪制体系内占优)理念的国会议员合流。
同样,进入到1790年后,黑党的舆论阵地也大张旗鼓地建立起来,现在巴黎有差不多十个黑党的期刊,如《巴黎公报》、《城乡记闻》、《国王之友》(这名字就能看出立场)、《使徒行传》——部分原来支持革命的“寒士”(非世袭贵族,而是类似菲利克斯这样,在旧制度下初代受封为贵族的,叫寒士)记者们,这时也转入黑党的立场,撰稿鼓吹,攻击革命,或者攻击他们眼里已变质的革命。当黑党认为在国民制宪会议里已不可能翻盘时,便把争取的目标转入外省,一度号称“我们的报纸在外省有10万份的订阅量,加上转发传播,读者足有百万,其中还有五分之一是女性”(读者基本都是外省贵族和教士)。
黑党平日里普通会员就聚集在格兰斯修道院里,而首脑们则半公开半地下地在布维尔子爵家的沙龙聚会,该沙龙叫“法兰西沙龙”。
很快罗伯斯庇尔的演说稿被同时刊登在二十几份的报纸上,在《使徒行传》上的标题就叫做《国会议员罗伯斯庇尔先生假自由之名,支持科西嘉从法国独立出去》。
国民制宪会议顿时就爆炸了,许许多多的议员都对罗伯斯庇尔提出强烈的质疑,认为他胡乱发言,授人口实。
而罗伯斯庇尔则辩解说:“俱乐部的发言,只代表我个人的见解,不代表国会,更不代表国家。”
可有人又要趁机把火拱得更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