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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了种不怕灰尘的衣服:灰色的细纱男上衣,同样颜色的长筒袜和长筒靴,红白蓝三色围巾,还戴着草黄色的帽子,无论男女。简直就像是人群里的精灵,以至于人们见到他们,就喊着为我们歌唱一段吧,于是博马舍就亲自跃上土山,引吭高歌着他的代表作《费加罗的婚礼》,人们便喝彩着笑着,不顾疲累地翻掘着,搬运着。
年轻的女孩们也来了,劳馥拉、埃兰诺尔都在其中,她俩没有忘记罗伯斯庇尔的劝告,在此她俩都把翠绿的树枝插在运土的大车、独轮车上,笑笑闹闹,然后用双手亲自帮工人们推车上坡、下坡,劳馥拉不时发出惊叫,她觉得劳动的过程也充满了惊险刺激。
无套裤汉的代表们,特鲁朵、马库斯、德穆兰、昂吉奥、德发日、科诺、比约、丹东等等等等,也都汇聚来了。
尤其让人难忘的是,那个小小的皮肤雪白的激进记者埃贝尔,他在奋力推个独轮车时,没能稳当,一头连人带车跌入到了沟渠里,虽然有些滑稽,但还是受伤了。
“你没事吧?”为他包扎的,是奥特尔—季约医院的医生福扎,还有让.布格连和艾蕾。
“谢谢你。”埃贝尔认出布格连和艾蕾,感激地说到。
外省的代表们也都来了,从阿尔萨斯来的安德雷亚斯.霍夫曼先生也在其中,他们脸上满是灰尘、汗水,背着枪支和行李,许多人走了半个国家,沿着各个城门进入巴黎,也都得到巴黎人好客的接待,现在阿尔萨斯人、洛林人、诺曼底人,勃艮第的庄稼人,香槟的葡萄酒农夫,布列塔尼的渔民,波尔多的水手,朗格多克的养牛人,马赛的海员,全都来了,扔下行李,不顾疲累饥饿,投入到了劳作里来。
他们吃什么,住哪里?根本不用担心。
“诸位,我是鲁斯塔罗.梭伦,当时就是我跟着你们一起攻陷巴士底狱的,现在我承包下了沙滩广场、瓦伦丁纳旅馆的房间和餐桌,劳作者们可以免费去住宿就餐,我永远和你们在一起!”林立的旗帜下,菲利克斯把锹插入在脚下的泥土里,高声大呼道。
另外位雅各宾的富商勒佩尔蒂埃.圣法尔若,还有奥尔良公爵的朋友瓷器商吉勒永先生,直接在自家庭院里开宴,招待数百人的用餐。
剧作家博马舍也在各个剧院,安排了数以千计的食宿。
圣奥诺雷大街上的细木工师傅杜波莱,也就是埃兰诺尔的父亲,虽没有那样优越的条件,可也在家中款待了十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当然,巴黎的贫穷人也会竭尽所能,为能招待哪怕一位客人一位劳动者而感到高兴,一张桌子,一个容身的睡榻,总以让任何人感到满足和温暖——霍夫曼先生就栖身在位富裕酒商桑泰先生的家中。
整个马尔斯大校场上,响彻着《Caira!》的歌声。
连外国大使馆的使节都震动了,美国大使莫里斯说自己在母国是决计看不到这样壮观感人的景象的。
西班牙大使费尔南.努涅兹伯爵也亲看到一群群优雅的妇女,同样在工地内挖土垫土,然后下工后她们居然和士兵、工人、农夫和伙计手挽手,列队在笛子和军鼓的引导下,整齐退场,随后第二天她们继续准时到来,绝不会迟到。
“我不知道该以一个文艺家还是历史学家描述这幕景象,我看到这群妇人时,最初觉得滑稽,但后来我不知不觉地感动到落泪,这似乎是人类最崇高的感情,这个工程本身便是最神圣的节日,这样的节日是我们国家所没有的。”萨克森王国使馆里,一位叫巴普斯特的参赞在给家人的信里,这样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