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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的事,为什么他的心中总是焦虑不安呢?
贾宏见贾诩如此忧虑,长叹道:“家公,您就是忧思过重了,喝点粥吧。”
贾诩伸手接过了贾宏递过来的碗,抬头看了看他,终是自嘲一叹。
确实,自己真是有些魔怔了,明明任谁都能看出来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他却还偏偏往自己的身上揽,也着实太过了些。
接着,便见贾诩将那碗粥拿了起来,一勺一勺的开始喝着。
且看刘俭与牛将军的胜负如何吧。
……
……
九月初十,是牛辅既定攻打黎阳渡的日子。
这一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在不断地派兵进攻延津县,佯装不夺下县城不罢休的势态。
实则,牛辅却在暗地里搜罗船只,准备从黄河上游悄然渡河,去拿下刘俭在黄河对岸的黎阳渡。
牛辅的判断,是只要自己能够拿下黎阳渡,并焚烧黎阳渡目前所囤积的粮草与港口,则刘俭屯扎在延津的军队必然大乱,军心受挫。
后方的咽喉之地被夺下,任凭他刘俭是什么狗屁名将,也一定会六神无主,指挥兵马翻身杀向黎阳渡,届时延津的防守薄弱,自己的主力兵马再强攻延津县,则可一战定输赢。
牛辅将计划仔细的分析了好几遍,怎么想都觉得是万无一失,毫无破绽!
……
九月初十的晚上,黎阳渡口。
负责镇守黎阳渡的冀州巡兵,打着哈欠,遥望着滚滚滔滔不绝奔流的河水,眼眸中表现出的都是困乏之色。
似乎,对于眼下的他们来说,唯有来人交班换岗,才会使他们打起精神。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冀州军士卒向着西面望去,随后便见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
“你们看,那是什么?”
其余的冀州军士兵们向着那士所指的方向看去,瞧见的是一队走舸,正沿河顺流而下,奔着黎阳渡的方向行来。
走舸的前方,还插着代表着关中商号的旗帜。
一名士兵急忙对众人道:“你们且看住了,莫要让他们停靠港口,我去向汇报司马!”
随后,便见他匆匆而去。
……
此时,负责镇守黎阳渡的人,已经不是冀州安平国的别部司马吕翔了,而是前几日领了刘俭军令,来此代为指挥的审配和颜良。
听了那士兵的汇报之后,吕翔急忙向审配与颜良请示:“二位,牛辅手下偷袭之军已至,对方皆乘坐走舸而来,扮作客商,当如何处置?”
审配听到这的时候,并没有立刻回答,他脑海中飞速运转,陷入沉思。
先前沮授说出断粮之计时,曾直言牛辅不会想到此法,但刘俭却坚决表示,只要有贾诩在,牛辅就会来偷粮。
虽然不明白结果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审配的心中对刘俭,此刻是更加的敬畏。
他自然不会知晓刘俭是穿越者。
在审配看来,刘俭手中一定是握有他们不知道的强大渠道,通过这个渠道,他能够了解并知晓很多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主公,乃真雄主也!
“别驾,别驾!”
正在沉思的审配被颜良招呼的回了神。
他转头看去,却见颜良疑惑地瞧着他道:“别驾,吕司马问你话呢!”
审配这才恍然。
他看向吕翔,吩咐道:“让你手下的人,不必惊扰他们,这些假扮客商的西凉兵定会奉之以金绢绸物,以求在港口中停靠……礼物该收就收,派精明的人去跟他们谈,记住,多索要一些财货,装的要像一些。”
吕翔道:“唯!”
审配冷笑道:“倒是真让沮公与说中了,暗藏精兵于底仓,使白衣摇橹,作商贾人服,迷惑我等,出其不意拿下渡口!”
颜良舔了舔嘴唇道:“什么时候动手?”
审配笑道:“不着急,我估计他们定是在夜间动手,咱们快他们一步先动手便是!不着急……”
说到这,他转身看向颜良:“子善,稍晚一些,这些人就交给你对付了。”
颜良忙道:“别驾放心!莪必将他们杀的,一个不留!”
审配笑道:“不必那么费力,我教你稍后如何行事……这些船只稍后都会停靠在河岸边,为了迷惑我等,那些藏在舱底的西凉军士,需在深夜方才出来,如今的他们困在舱底,飘于河上,那便是被束缚手脚的活靶,任人宰杀!”
“你只需在河岸边先埋伏下精锐的弓弩手,然后放火烧船!”
“船舱出口狭窄,人要出来,必然是需得一个接着一个的出,火势一旦起来了,舱底之人必争相踩踏,能挣脱而出者寥寥无几,大部分不是火烟熏死,就是跌入河中,能逃出来的人,也是仓皇如丧家犬,一波箭雨下去,必可全灭之!”
“而待这几番火与箭下来,那剩下的凉州军士,也不过是刀俎上的鱼肉,你带领一队刀盾兵士,沿江可尽杀之,旦夕之间,大功可成!”